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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果樹,臨行前,見那猴子自己駕了云,離我那徒弟遠(yuǎn)遠(yuǎn)地,生怕我徒弟將他怎樣一般,就對惠岸說道:“他再躲你,用我佛家的寶貝,念叨死他?!?/br>孫悟空別的什么也不怕,就是那鎮(zhèn)元子要把他丟進(jìn)油鍋里都面不改色,唯獨(dú)聽見這緊箍咒登時臉都綠了,一瞬間賴上惠岸,死活是不走了,就差把惠岸當(dāng)棵樹,趴在他身上了。惠岸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嫌棄他:“你這猴子離我遠(yuǎn)些,我衣裳是剛洗的,你身上有虱子跳蚤怎么辦!”孫悟空勃然大怒道:“我是你能嫌棄的么?”惠岸瞪著一雙眼,漠然將他左看看,右看看,上下打量一番以后,撇了撇嘴,眉毛一抬,那神情不言自明——就是嫌棄你,你怎么說都嫌棄你。孫悟空被他看扁,恨不得將他腦袋一口咬下來,然而當(dāng)著我的面不敢放肆,只能咬牙強(qiáng)忍。他因站得離我更近,我都聽見他在我旁邊氣到呼嚕呼嚕的,只咬緊牙關(guān)翻著一雙眼睛忍著惠岸。我那徒弟是個脾氣怪的,在我邊兒上道:“師父,這猴子穿著虎皮裙,身后卻有尾巴,你說他那尾巴可怎么辦?”孫悟空穿得虎皮裙么?我還真沒注意??!我只知道他外面套著層我給的僧衣,里面穿的什么,我還真沒留心過,沒想到他也學(xué)我穿小裙子?那孫悟空正被惠岸氣得在一邊翻白眼,忽得發(fā)現(xiàn)我?guī)熗蕉她R齊用一種難以描述的怪異神情打量著他的某個部位,嚇了一跳。我說:“他裙子下面還套褲子,不算是穿裙子吧?!?/br>惠岸說:“是你帶壞的就是你帶壞的,你不要不承認(rèn)?!?/br>孫悟空可能忽然覺得自己身上一涼,把他那金箍棒抱緊了,問我道:“菩薩?”我:“啊?”孫悟空道:“你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說么?”惠岸在旁邊涼颼颼道:“沒事,你喜歡就好。”孫悟空:“???”就這么一路上說著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我們趕到了萬壽山五莊觀。那鎮(zhèn)元大仙好歹也算是我的相識,見了我,對著我行了禮,道:“有勞菩薩來一趟了。”我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那小和尚就一臉淚水地?fù)淞诉^來,看見我,險些哇的一聲哭出來,對我說道:“觀音jiejie,好可怕啊,他們要把我下油鍋?。 ?/br>我安慰他:“你被下鍋也下了好幾次了,習(xí)慣就好?!?/br>我不說還好,我一說他就真的被我氣哭了,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被我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末了才咬牙道:“這次是油呀!以前都是水冒泡泡,這次是油冒泡泡呀!”我繼續(xù)安慰他:“沒事沒事,反正下去都是要死的,一樣的?!?/br>他愕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仿佛我不是他的觀音jiejie,氣得哆嗦了半晌,一甩手,走了。鎮(zhèn)元子生得仙風(fēng)道骨,此刻看那小和尚一甩手走了,眉毛一揚(yáng),淡然道:“哪兒有他說的那么嚴(yán)重,我茶都請他喝了好幾杯了?!?/br>我轉(zhuǎn)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抿著唇望著我笑,我忽然醒悟過來他早知道那孫悟空要請我來救小綠,畢竟我和小綠是有交情的,我哪兒有看著他死的道理。只見他看那孫悟空立在一邊,湊過來一步,在我耳邊低聲道:“我把那煩人的金蟬子,困在柱子上,打了好幾鞭子。唉,本來可以讓他下油鍋倒霉一次的,可惜他徒弟太厲害,沒下成。”說完,忍下嘴角那溢出來的一絲笑意,長眉一挑,輕聲道:“我昔日與他在蘭盆會上相識,他曾親手奉茶,佛子敬我,起初還好好的,沒喝幾杯就要和我論道,吵到后面,真是煩死我也,這世上他金蟬子煩人謙稱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br>你這公報私仇也是很厲害了。見孫悟空有疑,他便退開一步,又恢復(fù)了那副漠然的神色,同我向后院走去的時候,才趁機(jī)在我旁邊低聲道:“真是可惜,下次我要打他之前,先給觀世音你來條消息,請你來看?!?/br>……我還是不看了吧,萬一他又一眼把看好戲的我認(rèn)出來,拉著我說什么,這個jiejie,我前世里見過的,就很驚悚了。我對那鎮(zhèn)元子道:“與世同君,你可小心這些,等他來日想起這件事,又來煩你?!?/br>鎮(zhèn)元子慣是個諸事不放在心上的性子,半分也不在意地聳肩,依舊是毫不在意地笑道:“那又如何?他徒弟掀了我家老祖宗,他這輩子都別想吵的贏我了?!?/br>說罷,飄然將那白衣羽袖一甩,瀟灑大笑著,負(fù)手而去了,走得遠(yuǎn)了,還不忘側(cè)目望我,抿嘴笑道:“觀世音,你給你那猴兒子收拾完爛攤子,記得來找我喝茶!那靈茶我攢著給你,早留了幾千年了!”正說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那孫悟空正一臉狐疑看著他,忽得換了一張臉,如喪考妣一般,將那長袖一揚(yáng),掩住半面臉,哀聲道:“可憐我的人參果樹喲!”說著,還不忘趁那猴子看不見他,掩著面低聲笑了一聲,這才揚(yáng)長而去了。……這與世同君的戲真是很多了。我算是看透了,他供著我家小綠,就是想吃他的果子,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的安危與否。我開始認(rèn)真考慮把小綠移到南海這件事了。作者有話要說:沒有三更第43章一棵挑事的樹老實(shí)說,我這凈瓶里的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何用。最開始的時候,佛祖嫌棄我的裙子不好看,尋思著再給我找個裝飾品,就那種雖然很雞肋,但是看上去非常好看的裝飾品,找著找著,決定給我找個花瓶。于是,他就真的給我找了個花瓶,而且不是字面意義上的花瓶,它在各種意義上都是個花瓶。雖然外面關(guān)于這個花瓶有很多傳說,很多故事,但是說實(shí)話,它一開始真的是花瓶啊!由于那時候我們組織里頭,比較窮,大家籌錢給我買了條不錯的裙子就很耗費(fèi)財力了,好點(diǎn)的瓶子也找不到,就找到了這個凈瓶,佛祖希望這個凈瓶可以有很多用途,這樣顯得他比較知材善用,也比較劃算——他就尋思著我能不能用這個凈瓶打架。是以我這瓶子最開始,是打架用的,就其他佛和大魔王打得正激烈的時候,由于觀音尊者長得好看又穿裙子打架不是很合適,所以我就負(fù)責(zé)站在云端上,在他們打架的時候暗中窺視,然后找準(zhǔn)位置,把我這凈瓶扔下去砸大魔王的頭。但是事實(shí)就是這樣,設(shè)想往往很美好,實(shí)際cao作總是有問題,我扔瓶子總是扔不準(zhǔn),砸了普賢腦袋好幾次,導(dǎo)致現(xiàn)在普賢就成了整個西天唯一一個畫風(fēng)不對的菩薩,我一直暗地里懷疑他是腦子被我砸壞了,可是我終歸只能懷疑懷疑,畢竟普賢他死也不認(rèn),我想給他治治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