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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呢,難道不該稱之為本官夫婿!方翠道:“具體緣由幫主并未言明,只是先前有一次無意聽到,似乎是想要占用趙公子的身份,用來做大事?!?/br>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占用身份做大事?“什么身份?”溫柳年問。“不知道。”方翠搖頭,“只聽到過這一回?!?/br>溫柳年微微皺眉,與趙越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預(yù)感似乎正在逐漸被一步一步應(yīng)驗(yàn),問題也在朝著越來越棘手的方向發(fā)展。約莫兩個時辰后,溫柳年坐在書房里,還在翻閱方才的口供。趙越拎著一個食盒推門進(jìn)來:“先吃些東西?!?/br>“嗯?!睖亓瓿槌楸亲樱骸笆鞘裁?,好香?!?/br>“天香樓的蒸排骨,還有你最愛吃的辣椒炒飯?!壁w越幫他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先別想案情了?!?/br>“去天香樓,應(yīng)該會路過福潤客棧吧?!睖亓甑溃坝袥]有看到義父?”“沒有?!壁w越道,“你若是擔(dān)心,不如吃過飯后一道過去看看?”“也好。”溫柳年點(diǎn)頭,就當(dāng)出去透透氣,連續(xù)審案的確是有些暈。先前在審問完黃英即方翠后,溫柳年又如法炮制將其同伙也連訛帶詐,順利套出了一堆供詞。男子原本是來城中接應(yīng)黃英,憑借一條舊時戰(zhàn)場留下的地道混進(jìn)城,卻沒料到還沒來得及進(jìn)到府衙,便被官府發(fā)現(xiàn)擒獲。根據(jù)兩人的供認(rèn),虎頭幫幫主的功夫應(yīng)當(dāng)并不算太高,控制下屬向來都是用蠱毒,而張生瑞則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且似乎還有一層不可告人的親密關(guān)系。趙越道:“要吃到鼻子里去了。”“嗯?”溫柳年回神。趙越搖頭,從他手里接過勺子喂過去一口飯:“在想我的事?”“也沒有啊。”溫柳年撓撓臉蛋,乖乖張嘴吃東西。趙越也沒再說話,直到陪他吃完一頓飯,才伸手過去擦擦嘴道:“你懷疑大明王才是我親爹,對不對?”溫柳年立刻搖頭:“沒有沒有。”趙越好笑看他。溫柳年心虛往后退了退。趙越索性將人抱到懷中:“不只是你一人這么想。”只怕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模糊感覺到——穆萬雷在墜崖時的一番話,深山中的大明王圖騰,還有自己所謂的“真實(shí)身份”,一條條線索疊加起來,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否則若是沒價值,虎頭幫也不至于想要冒充占據(jù)。溫柳年靠在他胸前,眉頭不由自主就皺起。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斷,卻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種推斷。無論當(dāng)年的云斷魂是正是邪,其實(shí)都沒有太大意義,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朝廷將他視之為反賊,若當(dāng)真扯上關(guān)系,只怕會有的頭疼。趙越道:“只是猜測而已?!?/br>溫柳年與他十指交握,片刻之后猛然抬頭:“我有個想法。”“什么?”趙越問。溫柳年道:“夜襲虎頭幫?!?/br>既然一時半會還無從得知真相,那便只有搶在向冽之前,將虎頭幫幫主暗中控制,以免泄露出更多秘密——否則按照大楚律法,一旦與謀逆沾上關(guān)系,便不必再通過地方官府審問,向冽可以直接將其從蒼茫山押回王城。到那時,只怕一切都會來不及。“與朝廷對著干?”趙越皺眉。“就說你笨?!睖亓昕粗?,“現(xiàn)在朝廷在明處攻山,我在暗中助力,如何能叫對著干?”趙越:……“況且只要沒人說,這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睖亓暾酒饋?,“越快越好,我這就叫大家來商議?!?/br>“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睖亓甏蛩闼?,“況且打架自然是要一群打一個,我們又不是找不到幫手,有便宜為何不占,傻么?”趙越還未來得及說話,溫柳年便已經(jīng)跑了出去。……“急什么?!敝茼斕靹傔M(jìn)門就被撞了個滿懷,于是伸手敲他腦袋,“前頭有人發(fā)糖餅?。俊?/br>“義父?!睖亓晖砗罂戳搜郏澳桨??!蹦樕峡粗鴽]傷,胳膊腿也沒少,應(yīng)該沒被狂揍,那就還好還好。“周老前輩?!壁w越也跟出來。“剛剛我們還在說,要去福潤客棧找干爹?!睖亓晷⌒囊硪淼?,“沒什么事吧?”周頂天回頭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周慕白識趣道,“若父親還在生氣,那我今晚便再跪一夜。”“留著回去跪你娘!”周頂天怒。“是?!敝苣桨孜⑽⒌皖^。“好了好了,總之回來就好?!睖亓陮⒅茼斕彀丛谇皬d椅子上,“我給干爹倒茶。”“你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周頂天顯然沒有被他蒙混過關(guān),看了眼趙越道,“坐下,我有話要問。”溫柳年心里暗暗叫苦。周慕白倒是很識趣,轉(zhuǎn)身出了前廳,坐在院中喝茶。片刻之后,溫柳年也被打發(fā)出來,于是滿臉不高興,蹲在院子里看螞蟻搬家。周慕白失笑:“都做了知府,怎么還是這副小孩樣子。”“要你管。”溫柳年坐在他對面,怒道,“昨晚為何不將干爹哄高興一些?”現(xiàn)在可好,跟吃了炮仗似的,要怎么好好聊。“你也知道他的脾氣?!敝苣桨椎?,“我跪了整整一夜,若非說要來看看你,只怕還要繼續(xù)跪下去?!?/br>“誰讓你不告而別?!睖亓曜灶欁院炔?。周慕白猶豫了一下,道:“我——”“你還是別說了?!睖亓陹咚谎?,“走都走了,又何必來解釋?!蓖艘蝗f步講,就算當(dāng)真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現(xiàn)在說了又有何用?話還未說就被堵回去,周慕白笑著搖搖頭,“也是?!?/br>溫柳年放下茶杯,打算去偷窺一下廳內(nèi)的兩個人,結(jié)果還沒等站起來,就聽里頭傳來一身巨響,登時被嚇了一跳。下一刻,就見周頂天與趙越打成一片,出門刷刷幾步踏過屋頂,一路朝著后院而去。溫柳年瞠目結(jié)舌,還能不能行了居居居然說打就打。周慕白帶著他一道追了過去。府衙后頭有一大片空地,平時經(jīng)常有人在此練功,因此刀槍棍棒很是齊全。周頂天反手抽出一根木棍,又凌空丟給趙越一把大刀。溫柳年倒吸一口冷氣,怎么還動刀動槍!周慕白安慰:“只是比武而已,不必太過擔(dān)憂?!?/br>幾百招下來,趙越漸漸有些吃力,眼看就要落于下風(fēng),周頂天卻收招落回地上。溫柳年趕忙跑過去。趙越將刀插回去,抱拳道:“多謝前輩承讓?!?/br>“你的師父是誰?”周頂天問,神情看上去有些異樣。周慕白心里也滿是詫異,方才看趙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