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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水。“這位便是趙大當(dāng)家?”直到溫柳年不再咳嗽,楚淵才饒有興致開口。“是?!睖亓昕吭谮w越懷中,一邊抱著他不肯松,一邊虛弱道,“快些給皇上行禮?!?/br>“不必了?!背Y制止,“既然是愛卿要相伴一生之人,那也不必見外。”溫柳年將胳膊收得更緊,幾乎要掛到趙越身上,并且順便掐他的后背。趙越開口道:“多謝皇上?!?/br>“果真是英武不凡,與溫愛卿堪稱一對璧人。”楚淵倒是毫不吝夸獎。溫柳年厚著臉皮道:“微臣也這么想。”“既然趙大當(dāng)家回來了,愛卿又抱恙在身,那朕便先回去了?!背Y臨出門時不忘叮囑,“記得將粥吃掉?!?/br>趙越表情僵了一僵。待到楚淵出門,木青山也端了粥去廚房溫著,溫柳年方才從被窩里掙脫出來——三伏天被包在被子中,是當(dāng)真很熱啊!趙越臉色愈發(fā)難看。溫柳年往后縮了縮:“我先前也不知道皇上要來?!?/br>皇上是如何來的,暫且可以不論,但趙越是著實(shí)很頭疼他天一熱便開始脫衣服的毛病,哪里像個書呆子,分明就是個小痞子。當(dāng)然,若是現(xiàn)在能回溫家老宅,與看門的大爺聊一兩句,趙大當(dāng)家便會發(fā)現(xiàn),這個毛病純粹是被周頂天教出來的——溫柳年小時候雖說不喜練武,卻也經(jīng)常去練武場看熱鬧,冬天還好些,夏天經(jīng)常曬一曬就滿身汗。結(jié)束后周頂天拉著他的手回去換衣服,前頭周慕白幾個兄弟邊進(jìn)院門邊脫上衣,好抓緊時間沐浴,溫柳年在后頭看見,也便照貓畫虎學(xué),待到周頂天想起來回頭找,就見三歲的小呆子已經(jīng)將他自己全身都脫光,抱著小衣裳和小褲子,正光屁股跟在后頭顛顛跑。周頂天大笑,真不愧是老子的兒子,做事便是如此不拘小節(jié),成日跟著你那書呆子爹,搖頭晃腦像什么樣子。于是等溫如墨攜夫人從老家回來,千恩萬謝將兒子從孔雀門接回來之后,便為這個毛病頭疼了整整三個月,直到天氣冷了才好轉(zhuǎn)。“你那把兄弟到底靠不靠譜啊?!贝藭r此刻千里之外,溫夫人也正在埋怨,“怎么去了蒼茫城這么久,也沒把小柳子帶回來,只送了一封書信,還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情況?!敝徽f一切安好,這不廢話么,若是不安好還了得。“不是都調(diào)到王城了嗎。”溫如墨溫和安慰,“天子腳下也不會有土匪,還怕什么?!?/br>“怎么能不怕,我都多久沒見著兒子了?!睖胤蛉送话l(fā)奇想,“不如我們也去王城?”“現(xiàn)在要去王城?”溫如墨受驚。“你不去就算了,我得去?!睖胤蛉讼騺硎钦f風(fēng)就雨的性子,“我這就去找張三準(zhǔn)備馬車,有天大的事也要先見兒子一面?!?/br>溫如墨不滿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自己獨(dú)自出門?”溫夫人柳眉倒豎:“莫非你不想兒子?”溫如墨苦惱道:“想自然是想的,但家中商號還有許多事,地租亦沒有收齊——”話未說完,溫夫人便已經(jīng)出了門,招呼下人去準(zhǔn)備車馬銀兩,要去王城。溫如墨很是頭疼。而在茫茫東海域,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廳內(nèi),手里拿著一幅畫像。是溫柳年親手繪制的趙越畫像,金光燦燦,十分英俊。“就是他?”許久之后,中年男子方才緩緩開口。“應(yīng)該不會有錯?!毕聦俚溃爱?dāng)年王珂奉旨前去賜死白荷,卻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帶著她一道逃出王城一路南下,化名趙滿江,前幾年死于穆家莊的一場動亂中。趙越是他的獨(dú)子,但這些年王珂一直未見娶妻,趙越年齡也與白荷懷有身孕的日子相符?!?/br>“白荷呢?”中年男子又問。“在生下孩子后不久便染了重病,還沒等到云南,便在璃城香消玉殞。”下屬回答。中年男子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重新睜開:“繼續(xù)說?!?/br>“趙越在蒼茫城時結(jié)識了一位朝廷命官,兩人私交甚篤,此時應(yīng)當(dāng)一道去了王城,據(jù)悉青虬亦在幾個月前帶人離開了白霧島。”下屬道,“去向未明?!?/br>中年男子點(diǎn)頭:“辛苦。”“接下來可要行動?”下屬小心翼翼問。中年男子轉(zhuǎn)動手上扳指,像是在想什么事情。“青虬已經(jīng)多年未曾出過島,此番突然潛入楚國,應(yīng)該不是為了小事?!币娝徽f話,下屬又道,“這些年對方一直賊心不死,只怕這回是要徹底下手行動?!?/br>窗外海浪聲聲,望去所以一望無際的蔚藍(lán)碧波,再往遠(yuǎn)處看,便是一片蒙蒙白霧。云斷魂卻知道,越過那片白霧,對岸便是萬里沃土無邊疆域,寸寸繁華,亦遍布陷阱。“先生?”下屬試探叫了一句。“好?!绷季弥?,云斷魂終是點(diǎn)頭,“吩咐下去,三日后遠(yuǎn)航出海!”當(dāng)然,就算是溫大人再聰明,也不大可能會未卜先知,所以他此時正在伸著手,乖乖讓趙越穿衣服。“大人?!蹦厩嗌襟@慌失措跑進(jìn)來。“怎么了?”溫柳年被嚇了一跳,難得見師爺如此著急啊。“我不小心將那碗粥打翻了。”木青山臉色發(fā)白,“怎么辦?”“還當(dāng)是出了什么事?!睖亓甑?,“一碗粥而已,師爺不必放在心上。”“當(dāng)真?”木青山依舊很忐忑,那可是皇上親自帶來的啊,走之前還叮囑大人一定要吃。“當(dāng)真?!睖亓?,“若是皇上問起,說我吃了便是?!?/br>木青山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去收拾殘局,并且覺得若是再有這些事情,自己以后還是離遠(yuǎn)一些好——一碗粥一碗面還好說,若是換成御賜琉璃玉器,摔了還了得。“摔了正好?!壁w越倒是不以為意,又道,“以后不許再亂吃東西?!?/br>“我還沒吃,況且就一碗粥?!睖亓甑?,“你也讓我吃粥?!?/br>趙越微微皺眉。溫柳年迅速道:“好,不吃?!?/br>“皇上來這里就是為了送粥?”趙越問,聲音中有些不易覺察的……醋意。溫柳年很懂重點(diǎn)在哪里:“也不是,大概想出宮散散心?!?/br>趙越有些后悔自己將宅子買在了皇宮附近,早知如此,還不如扯遠(yuǎn)一些,起碼不用像串門走親戚一般,隔三差五就拎著食盒來一趟。“方才去哪了,怎么一身灰?”溫柳年拍拍他的衣袖。趙越將方才遇襲之事說了一遍。溫柳年睜大眼睛:“中了埋伏?”“對方?jīng)]占到便宜?!壁w越道,“不必?fù)?dān)心?!?/br>“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訴我。”溫柳年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好好躺著。”趙越將他壓住,“對方都跑了,你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