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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嬌嬌穿。至于首飾就更算了吧,嬌嬌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還是別插手的好?!?/br> 沈妙自來喜歡俗氣的衣裳,這一點(diǎn)饒是羅雪雁都很頭疼。無論羅雪雁怎么勸,沈妙都無法拋棄對金銀首飾的喜愛,是以時間長了,羅雪雁自己也瞧習(xí)慣了。容貌皆是紅粉皮相,當(dāng)不得真。羅雪雁自己出自武將世家,雖然生的也潑辣美麗,穿的卻偏向英氣,有些巾幗英雄的意思。 沈丘吐了吐舌頭,小聲道:“要是meimei這次又穿的金光閃閃……”話音未落,便聽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妹、meimei……”沈丘張了張嘴,傻子般的盯著沈妙不說話。 少女穿著紫綃翠紋裙,外罩鑲兔毛的蓮青斗篷,絨絨的兔毛堆在她脖頸下,襯得那張小臉更只有巴掌大。她本就膚白,穿蓮青色這般暗色的也顯得毫不晦暗,反而極為尊貴。明眸皓齒間行的卻是云淡風(fēng)輕之態(tài),少女姿態(tài)楚楚,然而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沉靜而尊貴的姿態(tài),一舉一動間似乎有淡淡的威嚴(yán)。 羅雪雁和沈信呆呆的看著,一瞬間,他們仿佛越過這少女瞧見了金鑾殿后,重重宮墻下高貴的金鳳,甚至連那金鳳也不如。 正因?yàn)樯蛎顝那翱偸谴┙鸫縻y,如今這越是清簡卻越顯得貴氣,而那種沉靜的姿態(tài)更是他們從前從未見過的。羅雪雁不自覺的撫著自己的胸口,因?yàn)槌鲎晕鞅贝竽?,嫁給沈信來到定京城后,她沒少被這里的貴女諷刺粗鄙不知禮數(shù),羅雪雁自己也曾悄悄的請過嬤嬤來學(xué)過,可是即便能學(xué)會樣子,骨子里卻是學(xué)不來那種世家精致的優(yōu)雅,便也放棄了。 如今她的女兒,看起來卻比定京城任何一家的貴女都顯得高貴威嚴(yán),讓她怎么能不驚喜! “哈哈哈哈,”還是沈信最先打破了沉默,他仰頭大笑幾聲,再看向沈妙時,目光中皆是自豪與笑意:“沈家有女初長成,我的嬌嬌如今也是大美人一個!”他話說的極為粗糙,惹得羅雪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轉(zhuǎn)頭卻瞧見沈丘帶回來那些個軍中的護(hù)衛(wèi),看著沈妙也是目光發(fā)直,不由得有一絲得意,隨即便又道:“罷了,我們先上馬車,遲了可不好?!闭f罷便過來拉著沈妙,親昵的與她說話。 沈妙尚且不太習(xí)慣被這般當(dāng)成小孩子,瞧見沈信和沈丘寵溺的目光時卻是頓了一頓,總歸在爹娘哥哥的眼中,她還是那個沈嬌嬌。 任婉云主意到沈妙頭上的海棠花簪子,還笑道:“嬌嬌這個簪子真好看,是自己挑的么?” 沈妙含含糊糊應(yīng)了一聲,待走到門口,卻瞧見早已停了兩輛馬車。 沈貴和沈萬站在外頭,瞧見沈妙一行人走來的時候目光皆是有些不自然。這些日子,沈信對他們兄弟二人可沒什么好臉色,任他們?nèi)绾谓忉尪际且桓辈宦牭哪?。甚至于每日給沈老夫人的請安,羅雪雁都是馬馬虎虎,例行公事一般,差點(diǎn)把沈老夫人氣暈過去。 “大哥?!鄙蛉f到底要圓滑些,笑著和沈信打了個招呼。 沈信從鼻子里“嗯”了一聲,便走到自己馬車旁,對沈妙道:“夫人,嬌嬌,你們先進(jìn)去?!鄙蛐藕蜕蚯饹]有乘馬車的習(xí)慣,便隨著馬車在外頭騎馬。 被如此冷落,沈貴和沈萬面子上不好過,沈貴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只見其余兩輛馬車中的一輛掀開簾子,露出沈玥和陳若秋的臉,沈玥柔聲道:“五meimei要與我們同坐一輛車么?這馬車夠大,加大嬸也是夠得?!?/br> “不必了。”羅雪雁冷著臉道:“自己的馬車,坐著安心?!?/br> 沈妙幾乎要在心中為羅雪雁鼓掌了,從前羅雪雁和其余兩房并無齟齬,她個性爽利又熱誠待人,是以無人見過她這般刻薄的一面。要知道羅雪雁在戰(zhàn)場上,面對敵人的時候可是更不留情,陳若秋和沈玥的示好,于她來說,沒有半分作用。 另一輛馬車上,沈清和任婉云也在聽著外頭的動靜。沈清面色還有些蒼白,卻是緊緊抓著任婉云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氣,讓任婉云低聲叫了一聲,待沈清松開手,任婉云的手腕上顯出了指甲的抓痕。 任婉云卻沒心思顧忌自己的手,她一把將沈清摟入懷中,感覺到沈清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清兒……”任婉云低聲安慰道。 “我一定要?dú)⒘怂睉阎校蚯逡е赖?。她已?jīng)漸漸恢復(fù)了神智,也回憶起臥龍寺那一夜可怕的遭遇。而這一切都是拜沈妙所賜,更恐怖的是如今她已經(jīng)有了身孕,這肚中的孩子還不能流掉,否則便有可能一輩子都做不成母親。想到自己受過的這些苦,沈清就恨不得讓沈妙也感受一邊她所遭遇的痛苦,不對,應(yīng)該讓沈妙遭受十倍的痛苦! “娘會替你報(bào)仇的……”任婉云心如刀絞,只恨不得自己不能變成一頭狼撲上去咬斷沈妙的喉嚨。沈清的哭訴就像是刀子插在她的心上,而面對沈清,她總會想到那一夜,原本自己就在隔壁的,偏偏選擇了袖手旁觀。 “我會替清兒報(bào)仇的……”任婉云喃喃道。 另一輛馬車中,沈玥和陳若秋面對面坐著。方才被羅雪雁那般搶白,沈玥還有些不悅,她骨子里本就看不起羅雪雁那等粗俗的武人,如今被自己心中的肅粗俗武人諷刺,更是憋了一肚子氣。 “玥兒,”陳若秋輕輕皺眉:“我與你說了多少次了,這種人,你不必理會。何必要因?yàn)樗Я藲舛??!?/br> “娘,我就是看不慣。”沈玥瞧著自己的手心:“沈妙從前待我們畢恭畢敬的,如今大伯一家回來,她便也做出這等高傲姿態(tài),狗仗人勢,不是在故意做給咱們看是什么?”話語中,透露著一股連她自己都沒有的妒忌。 這點(diǎn)子妒忌卻被陳若秋捕捉到了,她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兒,嘆了口氣道:“我曾教過你,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平靜,看來你還是年紀(jì)太小沉不住氣,太過冒進(jìn)。”頓了頓,陳若秋繼續(xù)道:“你不必將沈妙看的太過重要,如今大房和二房已經(jīng)徹底陷入僵局,沈妙得罪了你二嬸,你二嬸必然要找回場子的?!?/br> 沈玥聞言,看向陳若秋:“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二嬸并沒有將沈妙怎樣啊?!?/br> 陳若秋微微一怔,的確,任婉云著手對付沈妙已經(jīng)許久了,可是這么久以來,任婉云非但沒有撈著半分好處,還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個兒出了不少差錯。如今更是讓沈妙等回了沈信。若說是別人便罷了,自來精明老練,在后宅中將個把姬妾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任婉云竟然斗不過一個小姑娘,就實(shí)在是有些邪門。 片刻后,陳若秋收起心中的那點(diǎn)驚異,道:“正是因?yàn)槟愣鹨恢币詠矶嘉丛晒?,你二嬸的性子如今已?jīng)接近于暴怒,所以接下來要對付沈妙,定會鋌而走險,使出全身力氣。這時候,即便有你大伯護(hù)著,只怕沈妙也插翅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