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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功夫,況且誰知道沈府的人有沒有日日監(jiān)視沈宅,要是瞧見了這父子二人,只怕又多生是非。 莫擎連稱不敢,有問沈妙:“小姐打算什么時候去看他們父子?” 沈妙將這父子二人接到定京,必然是有用處的。在這之前也定會與對方見面說談一番。 沈妙正要回答,忽而想到了什么,一下子頓住了。 裴瑯的信里,傅修儀給沈萬下了難題,就是讓自己嫁給周王。沈萬能用什么法子?沈妙雖然不甚清楚,可也多多少少猜得到一些,無非就是一些腌臜手段。因此踏出沈宅這道門,門外也許到處都是危機(jī)四伏。這些日子風(fēng)平浪靜,或許正是因?yàn)樗疚丛鲩T的原因,若是出門,也許對方不會放棄這個機(jī)會。 她還沒有心大到明知是個火坑還往里跳,況且和天家人扯上關(guān)系,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脫身的。 沈妙問:“府里如你這樣的高手還有多少?” 莫擎一愣,隨即皺眉道:“大少爺手下應(yīng)該還有一些,老爺手下也有一些,加起來應(yīng)當(dāng)不到三十人?!?/br> 莫擎的確已經(jīng)算是頂尖高手了,如他這樣的人很少。三十人護(hù)著……大約是沒人敢打主意的,可是這樣一來未免走在街道上也太顯眼了,不讓人注意才怪。而且突然要這么多侍衛(wèi)一起跟著,沈丘和沈信又不是傻子。沈妙搖頭道:“知道了?!?/br> “小姐可是擔(dān)心路上安全?”莫擎問:“介時可以多增派一些人手。”莫擎也覺得有些古怪,沈妙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今日這事倒是有些反常。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做,你先下去吧?!鄙蛎畹?。 莫擎不再說話,沉默著退了下去。沈妙四處瞧了瞧,目光落在屋里半開的窗戶上,心中突然一動。 她吩咐谷雨:“將窗戶打開的更滿一些?!?/br> 谷雨驚訝:“姑娘,外頭還在吹風(fēng)呢,打開仔細(xì)著了涼。”她真是覺得奇怪極了,沈妙小時候是個很怕冷的身子,不知道為何,這些日子以來卻好像極喜歡在夜里開著窗睡覺??裳巯逻€是青天大白日的,竟也要開著窗么? “我不冷,”沈妙平靜道:“去打開吧?!?/br> 谷雨瞧了一眼沈妙裹得厚厚的外裳,卻也不敢反駁,一頭霧水的將窗戶打開了。 整整一日,沈妙都呆在屋里,她不時地瞥向窗戶,惹得驚蟄和谷雨也跟著往窗戶那頭看去,還以為那里能開出什么花兒來,可是窗臺分明什么都沒有。沈妙看一陣子書,就走到窗臺前站一會兒,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知不覺天色便黑了,用過晚飯,梳洗過后,驚蟄和谷雨二人退了下去。沈妙將油燈剪了又剪,也不知剪了幾次,只覺得外頭萬籟俱靜,似是整個定京都陷入沉睡,窗戶那頭都還是空蕩蕩的。 沈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百無聊賴的拿桌上的棋子敲著油燈,小朵小朵的燈花落在桌子上,很快隱匿不見。沈妙漸漸的困意上來,便也閉著眼趴在桌子上打起盹來。 謝景行進(jìn)屋瞧見的就是沈妙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畫面,窗戶倒是沒關(guān),特意給他留著門,燈火因著他攜卷外頭的冷風(fēng)到來而微微晃動,沈妙枕著手,頭埋在手臂上睡得安靜。 他走到沈妙身邊,垂眸看了沈妙一眼,頓了一下,就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輕輕蓋到沈妙身上。 沈妙到底也是個警覺的人,被他這么一動,身子微微側(cè)了側(cè),抬起頭卻是沒睜開眼,迷迷糊糊道:“小李子,給本宮揉揉肩?!?/br> 謝景行:“……” 他干脆半倚在旁邊的柜子上,看著沈妙,好笑的開口道:“喂,你又夢到做皇后了?”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沈妙猛地清醒過來,恰逢外頭吹進(jìn)一陣?yán)滹L(fēng),她打了個噴嚏,一瞬間睡意全無。 謝景行走到窗戶邊將窗戶關(guān)上,屋中頓時暖和了許多。他抱胸靠著窗,問:“怎么睡在這里?” 沈妙瞧著紫衣青年,揉了揉眼睛,問:“怎么現(xiàn)在才來?”話語中竟然帶了些埋怨的語氣,而她自己大約是剛剛從睡夢中驚醒,腦子還不甚清楚,并未發(fā)覺自己這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謝景行卻是注意到了。 屋中一瞬間沉默下來,他一步一步朝前走來,一直走到沈妙坐著的桌前,雙手撐在桌上,俯身逼近,問:“你在等我?” 沈妙倏爾回神,飛快答道:“沒有。” 謝景行唇角一揚(yáng),語氣有些惋惜:“哦,聽說你今日在窗前等了我一日,原來不是真的,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闭f罷作勢要走。 “等等!”沈妙喊住他。 謝景行道:“怎么?” “你知道還問我做什么?”沈妙咬牙切齒道。面對謝景行,真是什么冷靜大方都使不出來,因?yàn)檫@人就惡劣的出奇。想來她今日在窗外的一番作為實(shí)在是太刻意了些,謝景行估計在沈宅也安排的有人,瞧見她如此回頭通報與謝景行也不稀奇。只是謝景行明明知道,還故意問就實(shí)在太惡劣了。 “我在等你,有件事情要你幫忙?!彼丝跉猓@才道。 “說罷?!敝x景行拉開椅子,在沈妙的對面坐下來。他似乎心情十分不錯,連帶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都要比往日更迷人一些。 “你手下應(yīng)當(dāng)有不少能人異士,高手也應(yīng)當(dāng)有許多,像我的侍衛(wèi)莫擎那種的,應(yīng)該不少?”沈妙試探的問。 “那種也算高手?”謝景行嗤笑一聲:“要不我送你幾個真正的高手?” “借我?guī)讉€人用用吧。”沈妙道:“我會付銀子的。” 謝景行掃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問:“你要干什么?” 沈妙想著謝景行反正都已經(jīng)知道了常在青丈夫兒子的事情,瞞著他也沒有必要,就道:“常在青在柳州的丈夫和兒子都已經(jīng)接到定京來了,安排在城東一處地方,我身邊的人怕是不夠用?!?/br> “你想用我的人?” 沈妙道:“我會付銀子的。” 謝景行問:“我看起來像是很缺銀子?” 沈妙沉默。的確,謝景行何止不像是缺銀子,簡直像是銀子多到用不完,幾乎可以兼濟(jì)天下了。便是明齊的首富也不見得有他這般大手筆。她索性問:“你到底要怎么樣才答應(yīng)?” 謝景行瞇起眼睛:“你求人都是這個態(tài)度?” 沈妙終于煩了,道:“算了,當(dāng)我沒說過此事,天色已晚,睿王殿下請吧?!彼簧鷼饩徒兄x景行“睿王殿下”,聽著生分的很,果然,謝景行就蹙起眉頭,瞧著不大高興的模樣。 “我又沒說不給你用?!敝x景行叫住她:“急什么?!?/br> 沈妙重新坐回來,謝景行漂亮的眸子盯著她,目光微微一閃,卻是道:“說你笨還真笨,何必舍近求遠(yuǎn)?” “什么意思?” “本王今日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