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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從拇指指腹傳遞而來,使太子猛地哆嗦了一下。盒子照樣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太子的手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那盒子的動靜。“咔?!钡囊宦暣蚱屏顺良诺臍夥?,只見那盒子默默地彈開了一條縫隙。太子好奇地打開那盒子的蓋兒,里面只有兩樣物件,一封信和一個精致的瓶子。“刑志,你最好現(xiàn)在就把那解藥奪過來毀掉,不然你那珍視如命的主子恐怕見不到明日的朝陽啊。”右相露出如狐貍一般狡詐的眼神,低聲在刑志耳邊說道。刑志明知那右相想唆擺他,但是。。。他心中卻覺得那說的的確有道理啊。終于,身體再一次自己動了起來,他一蹬腳飛身去奪那裝有解藥的瓶子,卻不料眼邊突然閃來一個人影抬起手臂就是一掌,將他重重地打落在地上。“陸臻,快拿上解藥去密室把真的皇上救起來?!睉?yīng)辰站直了身子,活動了兩下剛剛用力過猛的手臂。“好!”陸臻一閃身,用rou眼跟不上的速度拿過了藥瓶,消失在大殿上。殿上,又回復(fù)了沉靜,大家的焦點都落在了刑志和應(yīng)辰的身上,唯獨太子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煜涵,也許是他已料到,今日之后,他已不能再見到煜涵了。“刑志,別打了,不必再做無謂的掙扎?!壁w曇摘下了帝冠,坐在了龍座上,他摸了摸龍座上的把手,釋然地笑了笑。趙昇服下了解藥后并沒立刻醒來,陸臻一度以為解藥因為放置的時間太長已經(jīng)失去了效力,又或許為時太晚皇上已經(jīng)救不醒了。。。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辰,趙昇突然大口呼吸,并伴隨著陣陣干咳。陸臻聞聲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他慌手慌腳地把這尊貴的皇上扶了起來,還不時搓撫他的胸口為他順氣。趙昇一邊咳嗽著,一邊瞧著這不知哪里冒出來的無禮之徒不停地在他胸膛上下其手,不得不皺起眉頭問道:“小兄弟,你是何人。”陸臻連忙跪了下來低頭回答道:“回皇上,微臣是大內(nèi)禁軍一等帶刀護衛(wèi),名叫陸臻。”“朕,為何在此。。。方才,朕還與那兩個背叛者糾纏。。不對,朕服下了。。。額?。。。。。?!”一陣劇烈的頭疼從趙昇的脊椎一直涌上天庭蓋,讓他痛不欲生。“皇上!!您在這密室里躺了二十余年,血液一直保持最慢的速度流動,所以您不宜用神過度,不然血液會因此加速沖擊全身脈絡(luò),對身體造成損傷?!?/br>“告訴朕。。。這是怎么回事?”第151章第150章“母后,我們。。。做對了嘛?五皇兄六皇兄都是兒臣的親兄長?!倍送醯吐暤貑柕馈?/br>“他們亦是哀家的親兒啊,十月懷胎的?!?/br>“這樣對六皇兄不公平?!?/br>“是啊,不公平?!疤髧@了口氣,她在看破這朝中種種詭計陰招后打從心里地覺得公平二字,本只是笑話一樁:“這朝中對誰公平過???”“兒臣失言,請母后恕罪。想必母后心里也不好受,要親手處置自己的孩兒,手背是rou手心也是rou?!?/br>“便是因為他是哀家的孩兒,哀家才更有責(zé)任引他道入正途?!?/br>甄榮湊近了甄丞相的耳邊,不解的問道:“爹,您說太后究竟是在想什么?明明目睹了明王做出諸此荒誕之事,卻未見出手制止,如今才站出來,也已經(jīng)是于事無補為時已晚了吧?”“恐怕是。。。無能為力吧。”甄丞相摸著下巴的胡子,盡量壓低著嗓子說道:“后宮本來就不通朝政之事,太后對明王所做的事并不是件件都能知道,諸如鐵騎軍和云行醫(yī)館被處決、范將軍府被滅族此類大事發(fā)生結(jié)束得太快,過個十天八天才傳到太后的耳中也并非稀奇,到了她知道的時候一切都無力回天了吧,那么太后也只能沉默地看著這些事情發(fā)生而無立場說些什么,畢竟。。。她并不想戳穿皇上就是明王?!?/br>“為什么?皇上和明王都是她的兒子,她就不擔(dān)心皇上會有什么事?”“擔(dān)心的吧,但也有可能,她心中明曉皇上無恙,又沒料到明王會做出這些一樁一樁的狠事,才選擇包庇放任他的吧。說到底,咱們這些當(dāng)臣子的眼拙未能看出堂上之主的真假,如今在此也不能將責(zé)任推到哪去。。。”鄧將軍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低聲嘆了口氣:“說得對呢,咱們。。。都應(yīng)該為鐵騎軍府和云行醫(yī)館幾百條性命負(fù)上責(zé)任?!?/br>明王趙曇是被鄧將軍手下的武官帶下去的,全程只跟在他后面,沒有暴力押解。趙煜潯也并無反抗,只是默默地跟在父親的后面走著,來到煜涵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專注地看著煜涵。煜涵無視著土狼的背后用指甲使勁地掐他,心中醞釀了幾句別詞,正打算說出口之時,只見面前的煜潯突然上前,摟過了脖子直接吻住了櫻唇。只是一瞬,唇已離開。煜潯頭也不回地踏上了自己的不歸之途,他用眼尾掃過,那煜涵失落地用手指觸碰著唇目送著他,那便足矣,至少。。。不想讓他這輩子忘了自己。“死色鬼?。 蓖晾俏站o了拳頭對準(zhǔn)煜涵的腰就想一擊,可突然感覺身旁有一股莫然的殺意,他抬頭一看,啊。。。辰哥正看著他呢。趙曇的死期在三天之后,同日宣布洗清鐵騎軍和云行醫(yī)館污名的重審定果。原太子趙煜潯實為無辜者被判終身禁錮在封地故居。皇后被廢,在賜死的毒酒還在路上之時,她早已受長年埋入體內(nèi)的毒折磨至癢痛難耐而死,因尸體全身布滿紅色斑點,太醫(yī)們最終判定將之焚燒以免病毒傳染,她的手臂上還留著三條指甲造成的傷痕,那便是若寧當(dāng)初為防身將迷蹤樹樹皮磨成的粉末沾到十個指頭之上,在掙扎的瞬間胡亂抓傷了廢后,毒進到體內(nèi)日以繼夜地蠶食她的身體。右相和刑志是在揭發(fā)真相同日處決的,以擾亂朝綱之罪處以極刑。皇上不知為何立下圣旨,將被發(fā)配到遙遠(yuǎn)封地的和親王-煜清召了回來,還直接將皇位傳了給他?;噬鲜沁@么說的:“朕本來只屬意若寧的孩兒當(dāng)皇帝,可是看煜涵根本沒有繼承大統(tǒng)的心思,只好按原定計劃,把夢琳的孩兒扶正?!?/br>沒想到的是,趙曇人頭落地當(dāng)天,太上皇趙昇莫名地倒在了書房里,他去得非常安詳,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端王追問太醫(yī)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太醫(yī)只說皇上多年來禁閉血脈,對壽命造成耗損,本是命不久矣。。。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太皇太后傷心欲絕,幸得端王入宮每天陪著,才不至于每天哭至昏闕。六年后——“啊,這只兔子很肥?!蓖晾嵌自诜硼B(yǎng)兔子的圈欄旁,雙眼發(fā)光地看著在圈欄內(nèi)一蹦一跳的白兔,他往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