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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所有的神志都被他帶走。 她閉著眼,承受著他給她的一切。 然后她聽到他在她耳邊低喃:“舒服嗎?” 她掐了他一把。 這叫什么問題嘛! 但她的手虛軟無力,這一掐跟摸一把差不多。 他低笑起來,干脆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又問她:“舒不舒服?” 她又羞又惱,只得輕晃著腦袋,想避開他在她耳朵里的吹氣。 他舔了舔她耳根:“突然想起,高三開學(xué)的時候,在學(xué)校里堵你。你叫我讓讓?!?/br> 他的聲音又低又磁,將她的思緒很容易地就帶到了回憶的那個點。 還沒等她想明白,身后狠狠一撞:“現(xiàn)在呢?還要不要我讓讓?” 蘇安咬牙。 這人,怎么這么記仇? 太討厭了……啊! 他張嘴咬住了她的耳垂,尖利的齒幾乎要劃開她的軟皮。 然后在她的身上,釋放他最后的狂野。 …… 蘇安趴在辦公室里的小套間的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始作俑者卻一臉輕快地在外面整理完了進(jìn)來,精神奕奕的樣子。 蘇安咬牙。 老天真不公平。 憑什么動的是他,累的卻是她? 他將她抱在懷里,指尖勾勒著她軟下來的腹肌上并不明顯的線條。笑得一臉饜足。 蘇安沒有再見到徐超。 畢業(yè)的一應(yīng)事務(wù),她早就處理完了,那次畢業(yè)晚會,也不過是最后的狂歡。 她送完要送的同學(xué),與他們一一惜別,然后就開始了她新的人生。 還有,新的戰(zhàn)爭。 蘇安深吸一口氣,推開家中的大門。 在正式開始工作前,她得把一件事先處理了。 周又琴和蘇成陽早就知道她要回來,這個休息日便沒去度他們永遠(yuǎn)度不完的蜜月,而是在家里等她回來。 經(jīng)過這四年,蘇安從內(nèi)到外都有了質(zhì)的變化。 她不再掙扎,而是強(qiáng)有力的直接修正了她自己的人生。 把它們從“父母希望的樣子”,直接一個急轉(zhuǎn),到了“自己喜歡的樣子”上。 這彎轉(zhuǎn)得太急,驚呆一應(yīng)親戚朋友。 但她不在乎了。 她的人生才開始,不能一輩子活在父母的陰影下面。 幾年不曾仔細(xì)看,周又琴比記憶中那個嬌滴滴的母親又老了幾分。因為女兒“不聽話”,法令紋加深了不少,嘴角也有些下撇。 蘇安坦然面對。 “我活成我要的樣子,不是一樣孝敬你們嗎?為什么你會不高興成這樣?!?/br> 周又琴冷哼一聲:“你根本就不懂!” 不懂什么?不懂你那過分的掌控欲嗎?那我寧愿一輩子都不要懂! 蘇安盡量和緩,但周又琴似乎因為更年期的關(guān)系,說出的話極其尖利刻薄。 而蘇成陽,則陰測測地看著她。 蘇安嘆氣。 她只是不想做個提線木偶而已。 但很顯然,她長到這么大了,她的父母仍然不將她視為一個能平等溝通的“人”。 最后,她只能無功而返。 要辦的事沒有進(jìn)展,蘇安訂了票,準(zhǔn)備回單位,突如其來的一件事卻打亂了她的安排。 周又琴已年近五十,按理說早該從一線退下來,做些強(qiáng)度低的工作,享享清福,但她沒有,而是一直活躍在一線,接單雖然挑,但一些大的,利潤高的單子,她只要想做,都能接上,不止客戶,領(lǐng)導(dǎo)也很信任她。 她的行事作風(fēng)跟她凌厲美貌如出一轍,向來無往不利,但她這次遇上了大/麻/煩。 “什么?說我剽竊她的創(chuàng)意?她也有臉說得出口!” 跟女兒的斗爭早就讓周又琴嘴角起了燎泡,這時聽到這樣的消息,更是暴跳如雷。 她尖利的聲音幾乎能直接切割玻璃:“那小sao/貨不就抱上了大老板的大腿嗎?偷拿我的創(chuàng)意改了改搶先送上去,就有臉說成是她的了!” 她在家中打電話,話說得糙,讓蘇成陽都不免皺了皺眉頭。 他拉了正不斷在客廳里煩躁打圈的妻子一把:“阿琴?!?/br> 周又琴反射性地一甩手,指甲尖擦過丈夫臉頰:“別煩我!” 蘇成陽動作一滯,面皮被擦過的地方開始隱隱發(fā)熱,他摸了一把,沒有血,但發(fā)了熱,應(yīng)當(dāng)是腫了。 他拉下臉,又看了暴躁中的妻子數(shù)秒,轉(zhuǎn)身提起包出去了。 關(guān)門聲驚動了房間里整理行裝的蘇安,和正和公司的人激烈對罵的周又琴。 蘇安走出來的時候,蘇成陽已經(jīng)走了。 周又琴抓著手機(jī),怔怔地看著門口。 她覺得不對,走過去,輕輕叫了聲:“媽?” 周又琴像是被驚到一樣轉(zhuǎn)過身來,手機(jī)那邊還有人在說話:“周姐,周姐?” 她匆匆應(yīng)了幾句,說了她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就把電話掛了。 蘇安看著她一面梳頭一面講:“你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這大晚上的,我去找找他,你待在家里別到處亂跑……”說到這里,她動作一頓,看了早已長大成人的女兒一眼,似乎是終于發(fā)現(xiàn)女兒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噎了噎,“總之你在家里等,你爸要是回來,就給我打電話?!?/br> 蘇安仔細(xì)看著周又琴的臉。 剛剛發(fā)過脾氣,臉上有些褶皺還沒消下去,眉梢眼角全是戾氣。 眼神異常的亮,說明情緒仍然在亢奮狀態(tài)。 她上前按住母親的手,在對方幾乎是一顫停下后,柔聲說:“媽,你在家休息。爸是大人了,他只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很快就會回來,你……” “你知道什么!”周又琴聽到這里,本來平靜下來的胸腔又劇烈起伏起來。 “你知道什么??!”她重復(fù)叫著。 “你爸是生我的氣才跑出去的,這跟他平常隨便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能一樣嗎?” 她看著女兒,眼神亮得出奇,像是死死盯著什么物件一樣,用那種,偏激的,執(zhí)拗的目光看著她:“你不心疼你爸,我心疼你爸。我要去找他。” 她掙開女兒的手,幾步奔到門口穿鞋。 “媽,你有幾分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去找爸,還是說,只要他在你意外中離開視線,你就要去把他找回來看著?” 周又琴穿鞋的手一頓,她猛地站直身子,猝然回頭。 那眼神,已經(jīng)像是看仇人一般了。 蘇安卻迎著它走上前去。 “媽,你想過沒有?” “你什么意思?”周又琴聲音劇烈顫抖。 她的弦剛才就繃到了極致,只要再撩撥一下,就要斷了。 “我說,媽你對爸太強(qiáng)勢了。” 蘇安卻不給她放松的機(jī)會,一次性挑破了這個膿包。 “從小到大,爸去接過我?guī)谆??我平衡感不好,一直學(xué)不會騎車,爸上班輕松,卻每天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