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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兄。”她輕輕呼喚了兩聲,可是江曼路依舊昏迷不醒,她又去探他的呼吸,頓時嚇了一大跳,師兄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師兄死了?”葉涵沛一愣,淚水奪眶而出,“師兄,你要早聽我的勸阻,就不會這樣了。”寒冷的山腳,人跡罕至,積雪已經(jīng)堆得膝蓋一般深,葉涵沛一開始小泣,漸漸放大了聲音,最后控制不住,仰天大號。“啊,老天爺,你為什么要如此對我,把我身邊的人全都帶走,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回答她的只有幽谷的回音和頭頂呼嘯而過的疾風。她越哭越傷心,淚如泉涌,孤獨,無助向她襲來。她用頭枕在江曼路的身上,肝腸寸斷,希望他再活過來,可是看見他嘴邊的鮮血以及停止了的呼吸,她又陷入了絕望之中。最后她哭夠了,才想到求救,她大呼波波和Kevin,可是沒有人回應她,她又掏出手機撥打,卻沒有信號,手機根本打不出去。“求人不如求自己?!彼餍悦撓峦庖?,扭成繩子,彎下腰將江曼路背在背上,并用繩子緊緊勒住,“師兄,我不會讓你暴尸荒野的,咱們這就回家?!?/br>擦干了淚水,葉涵沛背著江曼路頂著風雪前行,她的身子比較單薄,背著江曼路顯得異常吃力,臉蛋都憋得通紅。饒著山腳走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上去的路,這時,她急得汗水冒了一頭,而背上的江曼路,體溫在漸漸下降。“不要啊,師兄,你要死了,我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義?”她有往前走去,走不到兩里大路,腿腳有些酸軟,然后停下休息了片刻,又繼續(xù)走。忽聽見前面有人在說話,她趕忙躲在一塊石頭后面,探出頭看。前面的風雪地中,是一群太平軍,正催促著一行犯人,男女老少都有,身上都捆綁著粗大的鐵鏈,他們每走一步,就遭到太平軍的鞭笞,鞭子打在身上,頓時如被火灼傷一般,留下黑色的印記。“快走,他媽的,這就是出賣石大王的下場?!?/br>葉涵沛看得膽戰(zhàn)心驚,連呼吸也不敢喘得大聲,萬一驚動了他們,非被殺了不成。前面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她又折了回來,回到跌落的地方,抬頭向上看了看,陡峭的崖壁有很多突兀的巖石,雖看不到山頂,但是可以勉強爬上去。停了片刻,她從身上拔出兩把鋒利的匕首,開始攀援起來。Kevin和波波在懸崖上等了很久,杳無音訊,心里不免擔心焦急。“波波姐,咱們要不要下去看一下?”Kevin問。波波一攤手,“怎么去?我們又不會飛,而且在這種地方,法術受到限制,根本下不去。”“難道...”Kevin說,“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嗎?”波波用手捂住下巴,“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別說人,就是一只鳥,也會尸骨無存?!?/br>“那現(xiàn)在怎么辦?時間也不多了,再不阻止石達開...”波波立即止住了他,“Kevin,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咱們能力有限,無法拯救蒼生,干嘛要背負著這么沉重的擔子?”Kevin忽然怔住,“波波姐,你變了,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莫不是你害怕了?!?/br>波波提高嗓音道:“是,我是變了,從江曼路被打落深淵的哪一刻,我就怕了。我們的生命都只有一條,犯得著為人類賣命嗎?即使咱們僥幸贏了,又有多少人記得咱們呢?英雄不是人人都可以當?shù)?。?/br>Kevin不再理會她,大步流星往側(cè)邊走去。“Kevin,別再傻了,就憑咱們幾人的力量,要對付十萬太平軍,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聽我的話,咱們先出去,再卷土重來?!?/br>Kevin將波波的勸阻拋在腦后,“要走,你自己走吧,我絕對不會扔下我的隊友不管?!?/br>“唉!”波波嘆了一口氣,追了上來。Kevin生氣地說道:“你為什么還不走?最毒婦人心,以前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我終于嘗試到了。”“我...”波波欲言又止,“我不是不想走,而是舍不得你?!?/br>Kevin停在崖口,拔/出三把飛刀,向著石壁射/去,然后跳到飛刀上,借助飛刀的脫扶,緩緩向深淵爬下去。葉涵沛好不容易爬了一長段距離,心里也放松了許多,“再堅持一下,咱們就可以爬到山頂了。師兄,能讓你安靜地死在我的懷里,我心滿意足了,到了山頂,我也不活了,用刀結(jié)束了我的生命,到了陰界,我照樣陪著你。”她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繼續(xù)用刀向上攀援,江曼路的體溫已經(jīng)消失了,她的后背仿佛緊貼著一塊寒冰,冰冷深入骨髓。忽然山腳傳來一陣陣狗吠,“在哪兒,抓住他們。”葉涵沛心中一慌,差點再次跌落下來。全身烏黑,兩耳直豎,雙眼冒著綠光的地獄惡狗脫了鐵鏈,咆哮著從后面追了上來,速度飛快。葉涵沛急得加快了速度,腳下亂踩一番,巖石被她踩碎,噼里啪啦掉落下來。一只惡狗跳上來,一口咬住了她的腳,頓時,她感覺一股鉆心的痛襲遍全身,她用力掙扎,想掙脫惡狗的糾纏,可是那惡狗的牙齒像膠水一般粘著她,就是不離去。更多的惡狗攀爬到她的身邊,張開血盆大口就往她的身上咬,她用匕首刺著,口中大呼:“別過來,再過來,我宰了你?!?/br>隨即一刀穿透了一只惡狗的頭顱,一聲哀嚎,哪只惡狗便跌落下去。見葉涵沛起了殺心,其他的惡狗不敢再靠近,而是改變了策略,爬到她的前面撕咬,或者弄下巨大的巖石。葉涵沛累得筋疲力盡,再也堅持不住,慘叫了一聲,從崖壁上滾了下去。哐當。十幾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前的太平軍,臉色殘酷冷漠。一個太平軍高舉著大刀,就要剁了她的頭,她緊閉著雙眼,心中迭叫道:“我死了?!?/br>大刀沒有剁下,被另一個太平軍擋住,“先別殺她,今晚石大王登基,咱們把這兩人獻給他,用活人祭祀,還能立一大功?!?/br>“咦,這兩人就是闖進陰陽門殺害我們同胞的天師,哈哈哈,想不到自投羅網(wǎng)了?!?/br>“?。⑽彝?,天理不容,死了死了?!?/br>葉涵沛心里打著冷顫,心想:這次完蛋了,非但救不了師兄,現(xiàn)在反而落在他們的手中。用活人祭祀,怎么個祭祀法?我只聽過用畜牲祭祀的,他們會不會挖了我的心?越想到后面,心里越是害怕,轉(zhuǎn)念一想:反正都是死,還不如現(xiàn)在死,死后也能陪著師兄,要被他們用來祭祀,死得更窩囊。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