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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能賺錢的。” 高英嘆道:“難怪你這么小都已是個財主了,當(dāng)真會想法子?!彼炫ゎ^瞄了賈太君一眼。 賈太君道:“只是尋常人家哪有那么多信要寫呢?” 賈琮道:“因?yàn)檫@年頭寄信不易,家書抵萬金,寫信的人才少些。另有,大多數(shù)百姓不會寫字。若當(dāng)真將郵局辦起來,眾人見寄信這般容易,漸漸的都會愛寫信了。郵局也會請幾個先生專門在那兒代筆寫信。雖然代筆錢是他們自己賺的,郵局只出地盤子,也算合則兩益了。許多時候,消費(fèi)者是可以引導(dǎo)的。” 高英又蒙了,瞪他道:“最后一句何意?” 賈琮笑道:“一言難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br> 賈環(huán)在旁道:“他時常說些沒人聽得懂的話,我們都當(dāng)沒聽見,不搭理他?!?/br> 賈太君思忖道:“雖不甚明白,我倒是有幾分猜著意思了?!?/br> 賈琮兩手一攤:“可聽見了?姑祖母才是聰明人呢?!?/br> 賈太君瞧了他一眼:“倒是沒你聰明。” 賈琮聽出她老人家話里有話,偏一時不明所以。高英也不明白,暗瞧了賈太君好幾眼。 待他們兩個回了東客院,將此事說給龔鯤聽,龔鯤狠狠的一拍大腿:“好法子!” 賈琮撇嘴道:“我有一種預(yù)感,你說的好法子與我說的不是一種?!?/br> 龔鯤笑道:“這個郵局做的!委實(shí)做的?!?/br> 另一頭,賈太君向著高英道:“你覺得他這個郵局賺不來多少錢?” 高英點(diǎn)頭:“小打小鬧罷了,利潤太薄,縱能賺錢也不多。” 賈太君嘆道:“要緊的不是錢。若他當(dāng)真在各處都設(shè)立了這般的郵局,便是送了天下無數(shù)貧寒士子一門謀生之法,還不是施舍!最要緊的,能得士子人心卻不惹眼啊。此子野心不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長安乃是十三朝古都,歷史遺跡極多,一群京都少年來此自然先往各處閑逛去。論理說陪著他們出游并非要緊事,輪不著高英這個長房長孫出馬,偏他倒是興致足的很,日日同他們一道游遍長安城,還美其名曰沒事可做。梨香院的人依然是趁機(jī)拿各色他沒聽過的趣事撩撥他,時常哄得他目瞪口呆。 逛了幾日,賈琮開始粘著歐成要學(xué)能上戰(zhàn)場的功夫。歐成瞧了他會子,笑道:“你倒是不必學(xué)這個。也罷,當(dāng)真想學(xué)便教你幾手。” 賈琮毫不客氣領(lǐng)著梨香院的小伙伴們一起來了。歐成并不藏私,先讓他們各自演練了一通,直言:“力氣太小。須知戰(zhàn)場上巧招能用上的不多,還是以力氣決勝負(fù)?!?/br> 賈琮“哦”了一聲:“一力降十會。” 歐成點(diǎn)頭:“很是。四兩撥千斤者不是沒有,只是極難。敵人也不是傻子。只是力氣多半是天生的?!彼终f,“我瞧你們來日皆不是斗將,當(dāng)真有心從軍,多讀些兵書更要緊?!彼旖咝闹更c(diǎn)起這群孩子的武藝來。有時候他忙去了,賈琮便粘著高英,橫豎他臉皮厚。 過了幾日,高家留在太原的人有一個快馬趕來長安,向高英稟告后來諸事。 他們走后,王大官人滿城搜拿那個碰瓷的小子,一直見不著人影。偏那小子還是個孤身從外頭來的,漫說沒有親眷,連朋友都沒幾個。直至有一日,王大官人在酒樓吃飯,上菜的店小二忽然從袖中拔出匕首來行刺。因其匕首有毒,王大官人尚來不及送回家便死了。那店小二趁人驚慌從二樓跳下去欲往人群中逃竄,卻讓一人當(dāng)胸刺穿。后來公人查驗(yàn)尸體,有人認(rèn)出來他便是當(dāng)日誑王小公子夜襲高賈兩家的那碰瓷小子!又在酒樓的茅房尋到了被捆著的店小二。 原來那碰瓷小子趁酒樓的店小二上茅房的時候打暈了他,又剝下人家的衣裳自己換了,冒充店小二行刺于王大官人。那刺死他的人因帶著斗笠且急匆匆逃走,后來王大公子并韓光大人聯(lián)手搜拿又是沒尋著蹤影。 至此連聰明些的市井閑人都猜得著那碰瓷小子乃是被滅口的,顯見當(dāng)日挑唆王小公子之夜襲也不見得是為了泄私憤。只是后頭的人究竟為誰眾說紛紜,各色謠言喧囂而上。王家終究是王大公子接了家里頭的生意,太原府漸漸安寧下來。后又有人瞧見韓大人與王大公子在某處私會,相談甚歡。 龔鯤聞言怔了怔:“相談甚歡?”又問那客棧生意如何。 那高家的人笑道:“客棧因那晚一戰(zhàn)響了名聲,許多太原府膽兒大的都特往那死了人的院子去住,住完了便向人有鬼有狐的胡言亂語。且那院子修繕完了愈發(fā)整齊,外頭新來的客商并不知道夜襲之事,故此生意到是比往日更好了些?!饼忲H愈發(fā)奇了。 待回到東客院,龔鯤低頭思忖了半日,賈環(huán)瞥了他一眼:“韓光做事頗為穩(wěn)妥,不會讓那王大公子看出破綻的?!?/br> 龔鯤道:“我分明露了極清晰的口風(fēng)給那個多嘴的客棧老板,我就不信王家不會細(xì)問他。王大官人本是市井流氓,讓人說實(shí)話的本事盡有?!?/br> 賈琮皺眉道:“我說翼之,你該不會是準(zhǔn)備借王家的手滅掉韓光吧。” 龔鯤道:“是。王家吃了那么大的虧,必會細(xì)查。免不得要先問問那客棧老板。” 吳小溪笑道:“哄膽兒大的人往客棧去住,這必是有人在市井誠心惹起來的話題。外頭新來的客商不知情,這般熱鬧的故事沒人說給他們聽?不必猜,有人管住了閑人的嘴。單說這兩樁,除了王家沒別人了。” 龔鯤點(diǎn)頭道:“顯見是王家在幫客棧老板了,故此那客棧老板于王家而言定是立了功的。” 吳小溪又道:“王大公子從客棧老板處得知,他父親之死并那夜襲之事保不齊都與韓光脫不了干息,卻一頭幫襯客棧老板的生意,一頭與韓光相談甚歡。他不疑心韓光是殺父仇人么?” 劉豐道:“既然王大官人已死,大約那差事落到了王大公子頭上。韓光身為太原知府,肯對他們的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個難得的。若他殺了韓光報仇,朝廷必然會細(xì)查。惹下麻煩不說,新?lián)Q來的知府若是個不好相與的,豈不愈發(fā)麻煩?為了替他主子賣命,殺父之仇云云也顧不得了?!?/br> 龔鯤苦笑道:“卻是我失算了。我想著,王家本是市井一霸,依著綠林人的習(xí)氣,當(dāng)會將孝義看的極重。王大官人死后,王家?guī)孜还右杂行乃銦o心,使人刺殺韓光并非難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