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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nèi)叶际怯型鈷斓摹0捕ň秃??!?/br> 過了會子,柳先生問道:“賈先生猜,若是當(dāng)真與宮中無關(guān),高家那個孩子在哪里?” 賈琮托著腮幫子道:“那就是青樓賭坊了?!?/br> “嗯?” “正常情況下,一個好端端的人不見了,多半不是讓粉頭暗娼勾搭住了,就是在賭坊輸了錢被人家扣下了。”賈琮道,“因為他是翰林家的公子,要臉面些,縱輸了錢也不大肯告訴賭坊家中來歷,恐怕丟了他父親的顏面。嗯,如今京中還是挺亂的,遇上市井流氓斗毆,殃及池魚也是有的。這個并非你們的強項,還不如指望五城兵馬司呢?!?/br> 柳先生思忖片刻,輕嘆一聲:“罷了。打擾。” 賈琮道:“別這么客氣,您老終究是長輩?!?/br> 柳先生微笑道:“難怪真明道長會去南邊幫你,當(dāng)真會說話?!?/br> 賈琮撇嘴道:“都說我不會說話呢,跟棒槌似的。您老是長輩這事兒難道不是真的?”乃回頭看了眼陳瑞錦。陳瑞錦上前來行了個萬福。 柳先生又看了看抱著茶壺和點心盤子在旁閑坐的施黎:“那位小兄弟好身手?!?/br> 施黎忙撂下茶壺抱拳道:“老前輩過獎了?!?/br> “你是哪家的?叫什么?” “晚輩名叫阿黑,師從就不說了吧……” 柳先生本是隨口問一聲,聞言反倒瞧了瞧他:“莫非我認(rèn)得?” 施黎低眉道:“保不齊認(rèn)得?!?/br> 柳先生細(xì)細(xì)瞧了瞧他的眉眼:“委實有幾分眼熟?!笔├韬Σ徽Z。柳先生見他不想說便罷了,起身告辭。賈琮陳瑞錦二人親送他出了門。 轉(zhuǎn)身回到院子里,賈琮瞥著施黎道:“喂喂,什么狗血恩怨?” 施黎哼道:“就知道你會瞎猜。” 賈琮湊到他跟前:“該不會你是他們家的遺失在外的小孩吧。你姓柳?” 施黎笑嘻嘻搖頭:“不是,我真的姓施。你再猜!” “要不是他們家失去聯(lián)絡(luò)的姐妹的小孩?” “不對。我跟他們家沒血親。” “不是有親,那就是有仇啦?”賈琮瞇起眼來,“他們家曾奉旨暗殺什么忠臣良將滿門,你是遺孤?” “還是沒中?!笔├钃u頭晃腦,“哎呦,連賈琮都猜不出來,他們就更猜不出來了。” 賈琮摸了摸鼻子:“狗血故事不就這些?還能有什么?他覺得你眼熟啊,肯定有什么緣故的?!?/br> 施黎哈哈笑道:“你當(dāng)我這幾日做什么要來梨香院住著?就是想在他跟前晃一晃。” “啊呀!”賈琮擊掌,“我猜到了!” “什么?” 賈琮興得險些要跳上桌子:“莫非你是他情人的后人?因他身為大內(nèi)護(hù)衛(wèi)首領(lǐng)不能娶尋常人家的女子,那女子只能另嫁他人?” 施黎依然笑瞇瞇擺手:“不!對!” 賈琮這下當(dāng)真猜不出來了。“還能有什么可能性?。 痹缦人麖臎]問過施黎的身份。他想著,若是有什么不尋常的,賈敘指定會告訴他。既然沒說,想必只是個尋常的孩子、得了機緣被穆老爺子收養(yǎng)的?!半y道你是司徒家的子弟?” 施黎白了他一眼:“才剛告訴你我姓施的。” “可要了人的親命了?!辟Z琮揉了揉眉毛,“這上哪兒猜去?!?/br> “罷了,日后得空再猜吧?!标惾疱\道,“理國府的祖籍是長安。” 賈琮點點頭:“故此他們近日會往秦國去辦戶籍。我回頭給姑祖母寫封信,讓她幫著盯一盯。知道了這些人的名錄總比不知道好?!蹦松炝藗€懶腰,“這頓嘴炮打得也怪辛苦的。洗洗睡了。” 他與陳瑞錦遂都回屋收拾去了。施黎一個人還在院子里坐著乘涼。 正文 第456章 話說賈琮一頓攛掇,哄得柳家的大內(nèi)護(hù)衛(wèi)頭子決意不再住理國府的家廟,次日便去尋了中人買房子。自打柳家離開紫禁城,賈琮便想著,他們必定是要買僻靜些、寬敞些的居所方便習(xí)武,遂早早命人將京中最合適的宅子都買了下來,都是陳瑞錦親自去相看的。因皆不在熱鬧之處,買了二十幾處宅子居然花錢不多。柳老先生跟著中人走了兩日,看的幾處宅子皆是賈家的,最后果然擇了其中一處欲買。 中人遂約了賈家的人過去交易。柳老先生掐著點兒到的,方一進(jìn)門,中人正陪著一位管事模樣的年輕人說話兒。見他進(jìn)來了,中人忙說:“李管事,這位便是李掌柜。李掌柜,這位是李管事。您二位五百年前是一家?!绷舷壬谎劬驼J(rèn)出這李管事便是陳瑞錦扮作了男裝。 陳瑞錦亦頗為驚愕,怔了怔方上前作揖道:“李掌柜好。” 柳先生覺得有幾分好笑,也拱手:“李管事?!?/br> 二人遂扮作不認(rèn)識一般做了交易,頗為利落,“李管事”還做主便宜了“李掌柜”二百兩銀子,中人歡歡喜喜拿了一大筆報酬。事情妥了,“李管事”遂請“李掌柜”吃杯酒,只當(dāng)認(rèn)識一場;“李掌柜”思忖片刻便應(yīng)了。二人遂在路邊尋著一個小酒館,撿了個僻靜的桌子對面而坐。 不多時店小二上了酒水小菜,陳瑞錦看著柳老先生笑出聲來:“不想竟是前輩?!?/br> 柳先生道:“委實巧的緊。怎么這等小事也要勞動你來做么?” 陳瑞錦道:“實不相瞞,這宅子本是我前些日子才剛買下來的,在我手上還沒焐熱呢。因今年炎熱,這宅子樹木多、陰涼,預(yù)備留著來年避暑。買了方想著這些年怕是難得在京中,正經(jīng)住過來還不定哪年呢,白白擱著怪可惜的,遂又欲賣了。不想才剛說要賣便有人要買。晚輩一時好奇,想瞧瞧何人與我眼光相似,遂親來了。不想竟是同行,倒也算得上‘英雄所見略同’?!?/br> “原來如此?!绷壬c點頭。 陳瑞錦道:“這一帶靜謐舒適,早晚練功最合適不過了?!?/br> 柳先生道:“后頭那座小山坡子不錯,還有活水?!?/br> 陳瑞錦一笑,又道:“太皇太后開的那家小面館,想來就是與人商議交易爵位之所了?” 柳先生瞧了她一眼:“榮國府不是買過的么?豈能不知道路子?” 陳瑞錦道:“榮國府那筆買賣極便宜,且當(dāng)時尋的是戴權(quán)公公做中人,如今上哪兒找他去?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