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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倆能比嗎?”賈環(huán)瞥了她一眼,“還沒成親呢都快膩味成一個人了?!蹦怂尖獾?,“總覺得我們倆比你們倆少了點(diǎn)子什么?!?/br> 陳瑞錦道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們倆沒談戀愛,就那么一見鐘情數(shù)年后成親,彼此的性情習(xí)慣尚未貼合。建安公主雖是公主,也少不得暗暗有點(diǎn)子委屈受。你留神些吧?!?/br> 賈環(huán)拍案:“豈止是‘點(diǎn)子’!命都好懸沒了。我就是來找施黎算賬的。太皇太后給建安下毒的事你們倆知道么?” 陳瑞錦大驚:“下毒?不是巫蠱娃娃么?” “那是下毒沒成之后的事了。這里頭還扯上了柳二嫂子——柳湘蓮的媳婦?!?/br> “……”秦可卿乃是賈琮仗著原著最信任的人之一。陳瑞錦思忖片刻,喊來一個小廝,“請琮三爺出來。”那小子答應(yīng)一聲進(jìn)去了。 一時賈琮出來,鼓著腮幫子哼哼道:“還能煩死那小子不成?!?/br> 陳瑞錦道:“施黎膽兒不止大,已經(jīng)肥得流油了。”賈琮一愣。 賈環(huán)遂將建安公主中毒之事快快說了一遍,冷笑道:“我們哥幾個打小用瞞天過海的把戲不知干了多少壞事,如今輪到旁人瞞天過海了。” 賈琮托著腮幫子道:“不止。打小我們哄親近的人也不知哄了多少次,如今也被自己人哄了。最危險(xiǎn)之處在于讓你們兩口子之間有意隱瞞要緊事。這種頭兒一旦開了還了得?” 陳瑞錦忽道:“建安公主那個乳母你留意些,怕是得了寧太妃什么話?!?/br> 賈環(huán)想了想:“那乳母是個實(shí)心為建安好的,多半是讓人哄了;寧太妃又是讓曾家爺倆哄了?!?/br> 賈琮嗤道:“所以我說嘛,‘為你好’是天下最難對付的?!?/br> “廬王還明白些。曾家雖不足為懼,也挺煩人的。”陳瑞錦思忖片刻道,“趁著我們在京中,不如環(huán)哥兒帶公主回娘家一趟、看看她兄弟。有些話,給廬王說透了?!?/br> 賈環(huán)道:“我方才想過此事,略等等。有件要緊事沒做?!辟Z琮眼角動了動。賈環(huán)又想了想,“先不找施黎麻煩了。過幾日再找他。” 賈琮與陳瑞錦互視一眼:“行,你隨意?!?/br> 后頭兩天遂平安無事。兩個傷員老實(shí)養(yǎng)傷,柳家也沒人來sao擾。柳小七躺在院子哼哼道:“建安公主的人沒這么快走吧!”施黎隔著兩個小藥童丟了他一顆花生米:“那點(diǎn)子出息!” 次日天色剛亮,馮紫英親自上梨香院來了。賈琮睡得胡里蒙登,小廝喊了好幾聲喊不醒他,馮紫英在門外聽得焦急,一步踏進(jìn)來拎起賈琮的衣領(lǐng)子:“快醒醒!”賈琮迷迷瞪瞪睜開眼,茫然看了看他,又閉上了。 馮紫英急的轉(zhuǎn)身抄起小幾上的茶壺就往他腦袋上澆冷茶。賈琮激靈靈一顫:“怎么回事?” “醒了沒?” 賈琮揉揉眼睛:“馮大哥你干嘛!這還半夜呢!” “快清醒些!有事問你?!瘪T紫英回頭掃一眼小廝們,“都出去,在門口守著。”小廝們應(yīng)聲而走。馮紫英又問,“陳姑娘呢?也喊起來?!?/br> 便聽見陳瑞錦在門口說:“我已醒了?!?/br> 馮紫英道:“甚好。煩勞陳姑娘守著,不可有人偷聽?!标惾疱\點(diǎn)點(diǎn)頭,命小廝們往各處看守,自己縱身上了屋頂。 賈琮隨手拿被子擦擦頭,盤腿在炕上坐著:“我完全醒了?!?/br> 馮紫英低聲問道:“你們家那個大玉山子,你還記得什么樣子么?” 賈琮道:“我都沒見過!怎么了?找到了嗎?” “可有圖沒有?” 賈琮搖頭:“不知道?!?/br> “你二叔見過沒?” “他應(yīng)該見過吧?!辟Z琮道,“只是未必記得。找到了嗎?” “不曾。有人在尋那玉山子的圖。” 賈琮愣了會子:“不尋玉山子、尋圖?難道玉山子已經(jīng)沒了?” 馮紫英道:“這個你別管。不論有沒有,你在你們府里細(xì)查一遍,犄角旮旯都搜搜。” 賈琮應(yīng)了一聲,嘀咕道:“這么點(diǎn)子事兒哪里值當(dāng)天還沒亮就喊我起來。我還當(dāng)王府著火了呢?!?/br> 馮紫英翻了翻眼睛:“王府不曾著火,太皇太后倒是險(xiǎn)些讓人綁走了?!?/br> “???”賈琮額頭一跳,“那老太婆怎么老惹事啊。” 原來,昨晚三更天左右,有兩個夜行人夜襲太皇太后。其中一個功夫強(qiáng)些,敵住了太皇太后的一名貼身護(hù)衛(wèi);另一個功夫弱些,抓了太皇太后拎出門去,提著她攀上宮院中一株老柏樹,先丟她上屋頂,自己再躍過去。 不想就在他從樹頂躍上屋頂之時,不知何處傳來“嗖”的一響,太皇太后忽中暗器!此人大急,抓著她搖了半日,逼問道:“先帝賜給榮國公賈代善的那座玉山子,圖紙?jiān)谀膬?!”太皇太后咬牙不答話,沒幾下便暈死過去。 那人以為她死了,吹了聲長哨。屋內(nèi)他的同伙聽了便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就跑。太皇太后的護(hù)衛(wèi)追了出去,屋頂那人喊道:“這老女人沒用了!我們不要了!”護(hù)衛(wèi)追到屋頂看見主子,顧不上刺客先救太皇太后下去,刺客遂從容逃走。太皇太后沒死,讓一支袖箭傷了脊梁骨;太醫(yī)道必是要癱了。 聽罷,賈琮縱是個傻子也知道這是誰干的。思忖半日道:“這么說,有兩伙人。一伙想綁架太皇太后、好從她手里弄到玉山子的圖紙;另一伙寧可殺太皇太后滅口也不讓他們弄走。我知道那玉山子必不尋常,馮大哥不必告訴我。你只說,得了那玉山子或是圖紙,大約可以得哪方面的好處。是錢財(cái)、名聲還是權(quán)勢?!?/br> 馮紫英略微遲疑道:“權(quán)勢。” 賈琮道:“前頭那二人不知是誰,后頭那袖箭……我猜是大內(nèi)柳家的?!瘪T紫英斜睨了他一眼。賈琮這會子才扒拉掉身上的濕衣服,起身尋件干的來換,口里道,“那玉山子王爺也尋過,如今又有人來尋。既然與權(quán)勢相干,說不得就是那級別的線索了。柳家守護(hù)的是司徒家。太皇太后雖嫁進(jìn)了司徒家,終究不姓司徒。”乃拍了拍手,“何況她還沒給司徒家生過兒子?!?/br> 馮紫英本來也猜了許多人,尚未疑心到柳家頭上去。讓他扯了這么幾句,倒有些道理。思忖道:“縱不是柳家,想必也是先帝留下的什么人?!?/br> 賈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