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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處?” “蘇伯母,不要太高看這些女人?!辟Z桂道,“不是為了什么好處,只是撒氣罷了。蘇jiejie有好衣裳首飾玩意兒不送給她,她恨意難消,不收拾一下蘇jiejie心里頭根本過不去。有個(gè)女人,小時(shí)候家里窮,見鄰居小jiejie穿了身新衣裳,氣得難受,夜里趁人家睡熟了把那新衣裳剪得稀爛,心里便痛快了,比自己得新衣裳還舒服些。何姨娘也是這種人,多了去了?!?/br> 張氏才要說話,賈桂忽然搶著道:“其實(shí)吧,不止女人,男人也是如此。鄰縣縣令比自己能干、將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便給上司寫密信誣告他暗通心懷不軌的王爺。那事兒要緊,上司雖不知真假,依然上報(bào)。虧得那條陳落在一個(gè)有點(diǎn)腦子的人手里,暗查一回發(fā)覺是誣告。不然,那鄰縣縣令跑不脫一個(gè)滿門抄斬的命?!?/br> 張氏聽她話里有話,問道:“福兒,你說什么呢?” 賈桂道:“饒是如此,那鄰縣縣令依然被調(diào)職了。新調(diào)任之處還不錯(cuò),故他也沒想太多?!彼灰恍?,“蘇伯父可能到死都不會(huì)知道,他當(dāng)年好端端在歷城干著、怎么忽然就調(diào)到湖州去了?” 張氏大驚,站了起來:“什么?!” 屏風(fēng)后頭蘇韜也站了起來:“什么?!” 賈桂朗聲道:“蘇伯父還記得章丘縣令田樸村否?!?/br> 蘇韜已快步走了出來,蘇澄想扶他壓根兒跟不上步子,嚇得那媳婦子癱軟在地。蘇韜顧不上別的,顫聲問道:“大侄女,你說什么?” 賈桂道:“前幾年死掉的那個(gè)大司馬田樸村,蘇伯父還記得他吧?!?/br> 蘇韜道:“我記得。他一路高升做到大司馬之職,燕王極是看重。后為了替燕世子妃之父謀幾把古董扇子,欺壓良民,讓京中的游俠兒殺了。” 賈桂攤手道:“看吧,人家高官厚祿,您老到現(xiàn)在都還是個(gè)從四品的知府?!?/br> 蘇澄道:“少廢話,你方才那話快些說明白了。” 賈桂道:“我才不是說了么?田樸村給上司寫密信誣告蘇伯父與義忠親王有往來?!?/br> “什么?!”蘇家三口子齊聲喊了起來。 賈桂安慰道:“這不是沒事了么?田樸村也得了報(bào)應(yīng)?!?/br> 蘇韜只覺后背一片冰涼。饒是自己活著、田樸村已死,念及當(dāng)年義忠親王一系之慘狀,腳下踉蹌?wù)玖⒉蛔?。蘇韜趕忙上前攙住他,費(fèi)了許多力氣才扶到椅子上坐下。半晌,蘇韜咬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賈桂道:“妒忌是人的天性,倒也不奇怪。只是田樸村手段高些、這個(gè)何姨娘手段低些?!?/br> 蘇澄道:“既然知道是誣告,怎么朝廷沒處置那個(gè)田樸村、反倒升了他的官?” 賈桂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聽五叔偶爾提起來的。” 蘇韜閉目良久,嘆道:“誣告之事,能洗清冤屈就不錯(cuò)了。朝堂之上顧慮極多?!?/br> 賈桂哼道:“若不加以懲治,誣告的成本這么低,天下還有好人的出頭之日么?難怪朝廷成了如今這模樣?!蹦颂繏吡搜勰巧l(fā)抖的媳婦子?!俺弥锨也还埽依锬??顧慮也極多么?蘇伯父,巫蠱自古以來都是大罪,因此禍冤死的皇后太后不計(jì)其數(shù)。那姓何的壓根兒沒打算給蘇jiejie活路?!?/br> 蘇韜正因田樸村那事后怕呢,聞言怒而拍案道:“讓她滾!” 賈桂立時(shí)說:“那她還不定在外頭造蘇jiejie多少謠呢?!?/br> 蘇韜想了想,向張氏道:“我記得西北角還有個(gè)小佛堂,讓何氏去修個(gè)來世吧。”張氏也在后怕,身子這會(huì)子還發(fā)顫說不出話來,只使勁兒點(diǎn)點(diǎn)頭。 正文 第577章 張氏性情寬厚,從未嚴(yán)待下人,惹得旁人多將雌虎當(dāng)作病貓。不料這回整治起來手段如霹雷閃電一般;蘇澄在旁幫忙。賈桂是外人,只管看熱鬧。聽見那些丫鬟婆子媳婦子們招供的五花八門的招數(shù),有些還挺高明的,忍不住嘖嘖嘆道:“你們家人口這么少都有這么多事兒?!?/br> 蘇澄隨口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先頭既有三個(gè)道士當(dāng)賊抓之事、蘇府又如此熱鬧,難免傳了些風(fēng)聲到外頭去。鄧家立時(shí)知道了。只是依然舍不得退親,爺孫三人湊在一處商議。 鄧?yán)咸珷斔尖庠偃?,嘆道:“還是退吧。” 鄧?yán)蠣數(shù)溃骸巴跫夷侨瞬贿^說說而已。” 鄧?yán)咸珷數(shù)溃骸斑@幾日已悄然來了不少外地人,都是快馬趕來的,哪兒的都有?!?/br> 鄧?yán)蠣敽叩溃骸斑@兒是荊州,咱們還怕誰不成?” 鄧?yán)咸珷數(shù)溃骸白孀诋?dāng)日便示警了。”又看了看鄧銘,“銘兒你看呢?” 鄧銘默然片刻道:“昨日我見著了王爺?!?/br> 二老大驚:“楚王?!他來了荊州?” 鄧銘點(diǎn)頭:“也是聽說蘇大姑娘手里有巧克力的方子。他原是盼著這樁婚事能成的,還特意去拜訪過那個(gè)董生。” 鄧?yán)蠣斆枺骸岸稍敢馔端???/br> “董生是王子騰的人,哪兒會(huì)另投旁人?”鄧銘苦笑道,“只是如今王家一位姑娘正在蘇府住著,從里頭傳出話來,蘇大姑娘自己不愿意為嫡長婦。嫌管家理事辛苦、丈夫忙碌沒功夫陪她?!?/br> 鄧?yán)蠣斻等唬骸笆裁矗俊编囥懺僬f了一遍。鄧?yán)蠣敽苛?,“我竟聽不明白,不愿為嫡長婦?嫌管家理事辛苦?” 鄧銘道:“只怕還嫌鄧家家風(fēng)簡樸。” 鄧?yán)蠣斢l(fā)糊涂了:“家風(fēng)簡樸難道不是好事?家風(fēng)奢靡之族能存幾世?” 鄧銘垂目道:“京中四王八公家風(fēng)皆奢靡,尤以榮國府為最?!?/br> 鄧?yán)蠣敯櫭迹骸八孕○B(yǎng)在京中,難免讓富貴迷了眼。待嫁進(jìn)來教養(yǎng)一二便好了?!?/br> 鄧銘道:“她自己嫁妝豐厚,難道還能不許她穿戴不成?再說,人家擺明了不想嫁?!?/br> 鄧?yán)蠣敽叩溃骸盎橐鲎怨鸥改钢藉裕K韜答應(yīng)了,哪里由得她想不想嫁。” 鄧銘道:“蘇大人是答應(yīng)了,榮國府卻什么都沒做?!?/br> 鄧?yán)咸珷斠裁院耍骸坝株P(guān)榮國府什么事!” 鄧銘嘆道:“有件事我沒告訴過人。先頭那位楚王,就是王爺?shù)挠H哥哥,早已悄悄同王爺聯(lián)系上了。他與榮國府有往來。” 鄧?yán)咸珷斆枺骸八怯惺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