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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么。他們才多大歲數(shù)?等長大些再看。你不是也說臺灣府的學校好么?正好讓你兒子念書去。橫豎你也不在金陵。賈琮不是與你交好?讓他替你管管?!?/br> 衛(wèi)若蘅想了想,又說:“王爺,我衛(wèi)家世代為將,委實不擅別的?!?/br> “知道知道!莫呱噪孤?!眳峭鯏[手轟他走。衛(wèi)若蘅無奈,只得回去替兒子打點行裝。 幾個孩子選了黃道吉日出發(fā)上臺灣府求學去,比衛(wèi)若蘅他們的軍隊還早動身些。走了約莫半個月之后,有人騎快馬來報,衛(wèi)家大爺途中因水土不服病倒,眼瞧著快不行了。那會子衛(wèi)若蘅已快要出兵了,住在營中并未回家。衛(wèi)太太甄氏急得了不得,又得了姨娘曾氏攛掇,顧不得給丈夫送行、急忙忙坐馬車照料兒子去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 吳國與魯、蔡、宋、申五國聯(lián)軍乘大海船從寧波港出海,上南美搶金子去了。其實輜重補給船和許多運送兵馬的戰(zhàn)艦泊在東瀛吳屬,寧波港出去的不多。饒是如此,依然浩浩蕩蕩風帆蔽日。賈琮等人尋了處高閣遠眺。陳瑞錦道:“吳王這般大張旗鼓的出兵本是兵家大忌。如今可巧遇上西洋諸國在打仗、顧不上海外殖民地,否則人家的商人細作早早傳信回去、設下埋伏,衛(wèi)若蘅非吃虧不可?!?/br> 賈琮道:“衛(wèi)若蘅占的便宜多半在火器上,我倒不怕他打不贏。小魚吃蝦米,大魚吃小魚?!背忸^望了兩眼,嘆道,“吳國本有處極好的港口,上海港。可惜吳王并不重視?!?/br> 曾氏也跟著來了,聞言思忖道:“上海,可是松江府的?” “對。華亭那一帶,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楚。橫豎那邊有條黃浦江,是長江的出海口,極適合建作大港。眼下這些年當是海運時代,上海這么好的港口巴巴兒閑置著實在可惜?!辟Z琮道,“而且上海那地方極適合發(fā)展成大城市?!?/br> 曾氏問道:“何以見得?” 賈琮總不能說‘史實為證’吧,遂說:“大港易養(yǎng)大城。例如香港、天津、紐約、倫敦、鹿特丹……額,因為港口越大、能容納的貿(mào)易量就越大。城市最初不就是由集市發(fā)展而來的?” 曾氏笑道:“既這么著,我這會子去上海買些莊子,待我兒子大了,是不是都夠他老婆本了?” 賈琮想了想:“你兒子才那么點大,嗯,差不多吧。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到你孫子那輩可能更值錢,讓你兒子沒事別賣產(chǎn)業(yè)?!?/br> 陳瑞錦道:“既這么著,咱們也買些。” 賈琮笑道:“你們女人當真會過日子,個個都是天生的經(jīng)濟學家?!?/br> 三人說笑了會子,外頭有跟著的人進來回話,說來了一僧一道要見賈琮。賈琮怔了怔:“他倆怎么又來了?還沒下線么?”乃命請進來。 來的果然是那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賈琮站起來拱手:“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別來無恙?!?/br> 那僧道二人長嘆搖頭。和尚道:“我二人才剛從山中出來,忽然發(fā)覺絳珠仙子已不知去向,警幻仙姑處亦無魂魄過去結(jié)案?!?/br> “哦,全都沒死當然不會過去?!辟Z琮道,“絳珠仙子上海外打仗去了。秦可卿是個大財主,膝下兒女雙全。她男人也不會拜渺渺道兄為師了。對不起啊道兄,小弟不是故意搶你生意的,他倆屬于自由戀愛。還有誰?甄士隱之女這會子應該到福建了吧,他女婿……”乃指了指閣外的海船,“正領(lǐng)兵出海呢。甄老爺子呢?要不要去見見女兒外孫?” 和尚道士面面相覷,良久方嘆道:“罷了,我們也管不了?!?/br> 賈琮撇嘴道:“依我說,甄費這名字取得真好,老家伙就是個廢物。獨有一女愛若珍寶,他竟然隨便交給不負責任的人抱出去玩耍。家里出了事,也不會挺起脊梁骨來替老妻遮風擋雨,封肅欺負他他就任由欺負。哦對,還有賈化那廝是個什么東西?一點子眼力價兒都沒有?!?/br> 道士搖頭道:“他性本純善……” 賈琮打斷道:“道兄是否以為,‘性本純善’這四個字是好話?” 道士道:“難道還是歹話不成?” 賈琮道:“得看對多大歲數(shù)的人說。二十歲以下、撐死三十歲,這四個字是好話;超過三十歲這四個字就不是什么好評語了。換而言之,與‘人傻錢多速來’六字異曲同工。我希望你們宗教人士別總是教人逃避現(xiàn)實、世人皆濁我獨清。人生并不如夢,當如逆水行舟。遇上困難就出家,妻兒老小誰贍養(yǎng)?甄費的老妻就比他強,好歹自己做針線養(yǎng)活了自己那些年?!?/br> 道士道:“你我道不同,不必多言?!?/br> 賈琮聳肩道:“沒什么,我只是有點感慨??匆娏说佬蛛y免想起甄英蓮她爹來,你再看看她丈夫,多有擔當——她命還真是挺好的。內(nèi)什么,甄老爺子當真不想看看女兒外孫?他外孫很聰明的,日后必有大出息。我覺得吧,甄英蓮心里還是挺想見見父親的。封氏老夫人前些年在太湖上住著,他們家女婿上個月就打發(fā)人接了她送往南邊去了。道兄,當真不見么?” 良久,外頭有人一聲長嘆:“不必了……貧道已出家多年?!?/br> 賈琮扯了扯嘴角:“算了……我只是試一試,不成便罷。甄道兄放心,你女兒極有天分,相信她用不了多久便能成就自己的事業(yè)?!?/br> 那癩頭和尚乃問道:“這幾個月腥風血雨的,舉國清除彌勒教死了無數(shù)冤魂,可是你的手筆?” 賈琮聳肩:“當真不是我。我只擅借先知之明投機取巧,這么牛逼的計策不是我想出來的。” 和尚誦了聲佛,道:“貧僧亦知彌勒教素來不安分??扇缃裨┧勒咭啾姟!?/br> 賈琮抬目盯著他似笑非笑道:“然而多半不是冤死的?!庇謹[了擺手,“二位今兒來找我根本不是因為絳珠仙子吧。大可放心。我素來認為宗教是世俗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會滅佛更不可能滅道。”乃扭頭看著跛足道士,“日后還必將興道。然而我對宗教的底線就是稅收、武力和不信教自由。不論是佛是道,只要不強迫教眾交錢、不擁有類似軍隊的組織、允許任何一個僧道自由還俗或改信別教,我都是支持的。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還的看絳珠jiejie顏面不是?” 僧道互視了一眼,和尚無奈道:“罷了,施主少造罪孽便是。” 賈琮正色道:“對不住,這個我不能答應大師父。兵伐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