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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兩一次。五百兩兩次。還有人出價(jià)更高么?五百兩——”“咚!”“三次!成交!恭喜九號周大官人?!?/br> “哄——”眾人又是一陣喧嘩。 文吏笑若春風(fēng)拂面道:“請周大官人到隔壁東廂房辦文書、交銀子?!?/br> 周大官人翹起二郎腿來:“我今兒沒帶銀子,改日吧。” 文吏面上登時(shí)東風(fēng)轉(zhuǎn)北風(fēng):“周大官人,依著章程須得拍賣成交須得立時(shí)交銀子?!?/br> 周大官人懶洋洋道:“我就沒帶。難不成你還能把大爺怎樣?” 只見兩個(gè)衙役走了出來。這兩位都是楊家子弟,有功夫在身,徑直朝周大官人走去。周大官人滿臉不在乎。堂上肅然。兩個(gè)衙役才剛走了四五步,便聽柳小七道:“原本是我的鋪?zhàn)?,你虛喊一聲就算搶走了?”他與周大官人座位頗近,站起來兩步便到了那人跟前,冷笑道,“沒錢就莫要充大瓣蒜?!鄙焓秩プブ艽蠊偃说囊骂I(lǐng)子。 周大官人往旁邊一閃;柳小七的手比他脖子快,跟著一晃,依然抓住了衣領(lǐng)子。周大官人一愣。柳小七拎著衣領(lǐng)子將他直提起來。周大官人急了,抬腿去蹬柳小七的腰,反倒讓柳小七一腳踢在腳脖子上,“哎呦”一聲。柳小七朗聲道:“與鋪?zhàn)記]關(guān)系。我就是想揍你?!?/br> 周大官人一愣:“在下哪里得罪了尊駕?” “你看人家姑娘的眼神太猥瑣,欠揍?!绷∑吡嘀筇げ酵庾撸诶锖暗?,“此人既交不出銀子來,方才我的三百兩是不是就成交了?” 文吏忙說:“十六號柳大官人且等等!小吏再問問?!蹦舜舐暤?,“最后一個(gè)競拍不算數(shù)。前頭是十六號的三百兩。還有人出更高價(jià)錢么?”眾人面面相覷,都不做聲。文吏咳嗽一聲,眼看柳小七走得挺快,加快喊道,“十六號三百兩。三百兩一次。三百兩兩次。還有人出價(jià)更高么?三百兩——”“咚!”“三次!成交!恭喜十六號柳大官人,請到隔壁東廂房辦文書、交銀子?!?/br> “多謝差官大哥~~”柳小七一面走一面說,“待我揍完了這廝立時(shí)去交銀子?!?/br> 可巧遇上蘇澄交完了銀子回來,望著他皺眉道:“這是做什么呢?” “私人恩怨,姑娘莫管。” 滿堂之人齊齊的望著蘇澄,眼中皆是說不清的情緒。 正文 691.第六百九十一章 俗話說,錢壓奴婢手, 藝壓當(dāng)行人。來拍賣會攪局的多半是綠林人。平素雖無法無天,唯獨(dú)服武藝高強(qiáng)之輩。替蘇韜撐場子的幾位皆是從皇帝家挖來的, 非尋常綠林賊寇能及。真明查兵刃時(shí)已折服了大半, 方才柳小七一鬧竟是得了意外之效——來的綠林人都以為,坐在下頭競拍的,除了線上合字、便是尋常羊牯。這些人最好裹挾?;仡^鬧起來, 只嚇唬他們一下, 他們都得讓干什么干什么。未曾想憑空跳出一個(gè)柳大官人來,輕松整治了那周大官人。由此可知,坐著競拍的也有高人。若是鬧起來,這個(gè)柳大官人既已拍下了鋪?zhàn)?,想必不會袖手旁觀。且不知道除他之外可還有旁的人物兒。 主持的文吏笑如和煦春風(fēng),道:“各位, 咱們來拍下一處鋪?zhàn)?。?/br> 下頭有個(gè)管事模樣的站起來大聲道:“敢問這位大人, 今小人帶來的現(xiàn)銀不足,可否先欠下些銀兩,待日后歸還?!?/br> 文吏指著坐在蘇韜身邊的褚衣青年道:“這位是匯豐錢莊的陳掌柜。若是官人能得匯豐錢莊貸款, 他們便能替官人墊付缺的銀兩。” 這青年便是陳瑞錦扮作了男裝。她并不遮掩女子身份,站起來抱拳道:“諸位東家,我們匯豐錢莊提供貸款業(yè)務(wù),但須得有足夠價(jià)值的抵押。” 方才那管事微微皺眉,問道:“何為貸款?” 陳瑞錦便朗聲解釋了,末了道:“各位身上戴著的金玉器,外頭柳條筐子里的寶刃,皆可為抵押?!?/br> 眾人聽罷議論紛紛。那管事笑道:“貴錢莊就不怕讓人訛了、拿不到抵押?” 陳瑞錦道:“不怕?!蹦松焓秩×税割^一張箋子,提起筆來在上頭畫了朵五瓣梅花凜然怒放。又隨手將箋子拋了出去。眾人看那箋子飛得極高,都暗自心驚。紙張輕軟,最難高拋的。陳瑞錦不知從何處變出幾顆鐵蓮子抬手彈出。遂聽“啪啪”六聲,鐵蓮子正穿過了五個(gè)梅花瓣子和一叢花蕊。滿堂的人齊刷刷吸了口冷氣。下頭蘇澄率先鼓起掌來:“好~~”有間茶鋪廖掌柜接著鼓掌,幾個(gè)認(rèn)識廖掌柜的商賈也跟著鼓掌。眨眼睛眾人都拍起了巴掌,不論高興的不高興的。 管事眼神一動,訕笑著向陳瑞錦拱手道:“陳掌柜好本事?!?/br> 陳瑞錦淡然拱手:“雕蟲小技,不足掛齒?!?/br> 管事又看著柳小七的空椅子道:“方才那位柳大官人仿佛與蘇大人熟識?!?/br> 師爺?shù)溃骸扒皟扇詹艅傉J(rèn)識。我們大人本欲在街面上收購些米糧來試驗(yàn)新買的蒸汽磨盤機(jī),這位柳大官人有心求貨源,愿以低價(jià)賣米糧來。沒看見衙門外頭的告示才貼一會子便撕了?” 管事冷笑道:“當(dāng)真是因?yàn)橐囼?yàn)什么磨盤機(jī)么?” 師爺?shù)溃骸皺C(jī)器下個(gè)月就送來,當(dāng)眾試驗(yàn)。效果如何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和東家們只管來看?!?/br> 管事瞇起眼道:“怎么小人聽說南郊那些官倉都是空的?” 師爺奇道:“官倉本是官用,這位掌柜的從何處聽來?” 管事道:“自有聽處?!?/br> 師爺?shù)溃骸胺彩伦罴赡氂?,清楚明白方好。再說,縱然官倉不滿又如何?如今兩廣、福建、吳國到處都堆著糧食,還有從大成、緬甸、天竺送來的香米又香又飽滿,且交通便宜。臺灣府產(chǎn)的橡膠胎四**馬車又快、跑起來又穩(wěn)當(dāng),糧食還不貴。拿著錢隨便一買便有人上趕著給咱們送來?!?/br> 管事剛想說什么,立時(shí)噎住了——人家蘇家特意立下了“有錢”的招牌,府上掛著緙絲錦緞的門簾子千真萬確。 師爺又道:“不止蒸汽磨盤機(jī),還有紡紗機(jī)、織布機(jī)、印刷機(jī)、螺絲削切機(jī)床、蒸汽采礦機(jī),各色機(jī)器都會引進(jìn)江西。嶺南火柴廠肥皂廠的方子我們老爺都已拿到手了。”“轟——”眾人立時(sh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師爺意氣風(fēng)發(fā)揮了揮手,“諸位,嶺南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 蘇韜瞧了師爺一眼,師爺抬起胳膊“啪啪”拍了兩下手掌。只見蘇韜站起來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