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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爺安排你們有的掌兵、有的掌錢、有的掌人才。若是后世君主看上了這些資源,怎么辦。比如,當朝天子想要東海書院,命滄州知府以莫須有之罪抓吳天佐先生入獄,另派人接手書院。吳老先生在里頭關個兩年后再用刑部侍郎之類的高官幫他平冤昭雪。書院不還了,天家的名聲也不差?!?/br> 吳瑞苦笑道:“我若說我們家有太.祖爺御賜的金牌和圣旨,想必無用?” “自然無用。”賈琮道,“太.祖爺死了這么多年,軍中權勢早已散去?;蕶喽际强寇姍嗑S系的。先帝連太.祖爺?shù)幕柿甓纪诹?,還在乎什么金牌圣旨。他自己的話才是圣旨呢?!?/br> 吳瑞點點頭,思忖片刻,道:“周先生想必是攝政王的人?!?/br> 賈琮微笑道:“我若說我就是賈琮本人你信么?” 吳瑞與丘生俱驚,齊聲喊:“什么?!” 賈琮笑解下腰間一個荷包,從里頭取出一物放在案上。正是他的鎏金麒麟踏火攝政王大印。屋內(nèi)霎時寂然。賈琮笑道:“不用這么吃驚,賈琮也不過是個尋常地球人類罷……” 話還未曾說完,便聽外頭腳步聲響,有人闖進來喊道:“大爺!不好了!” 吳瑞喝到:“放肆!” 來者是個老仆,毫不懼他卻面如土色:“大老爺好生生的跌了一跤!” 吳瑞大驚:“父親可有大礙?” 老仆哭道:“已昏死過去……大老爺快去瞧瞧?!?/br> 賈琮忙說:“請大夫才最要緊。” 吳瑞立命人去請大夫。偏這會子有個管事進來說酒席已預備好了。吳瑞哪里顧得上?轉頭朝賈琮拱手:“賈王爺……” 賈琮斷然道:“我也去瞧瞧。你們兩個都是書生,我好歹你們略多點子醫(yī)學常識?!眳侨痤櫜簧贤妻o,當真領著他與丘生一道過去。 匆匆趕到吳天佐院中,有個小童迎著吳瑞道:“大爺,大老爺瞧著像是睡著了,還打鼾呢,只是喊不醒?!?/br> 不待吳瑞答話,賈琮先皺眉道:“怎么像是突發(fā)性腦溢血的癥狀?” 吳瑞忙問:“王爺懂醫(yī)?” “只粗略知道些許常識?!辟Z琮道,“我家二嬸娘也得過突發(fā)性腦溢血,是中風的一種?!?/br> 吳瑞大急,跑入屋中;賈琮丘生跟在后頭。老頭兒已被下人抬上炕躺著,鼾聲如雷。丘生有個當太醫(yī)的舅舅,也略知些醫(yī)道,瞧這樣兒便說:“委實是中風。” 賈琮道:“這般情形說明他舌根已經(jīng)下墜,須以帕子裹住舌頭輕輕往外拉出?!?/br> 丘生忙說:“不錯,正是如此!” 吳瑞遂親自撥開吳天佐之口,依他二人所言。賈琮又道:“我記得當年那位御醫(yī)說,可取布巾子浸冷水敷住患者的頭?!?/br> 丘生也道:“是,我也聽過這般說法。”吳瑞一疊聲的叫人取布巾子去。而后眾人不知如何是好,立著發(fā)愣。 不多時,大夫請來了,一眼便說是中風。瞧了會子,從懷內(nèi)取銀針出來。賈琮對丘生道:“咱們倆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避去外頭吧?!鼻鹕c點頭,二人退出屋子。 到了院中,丘生瞧了賈琮一眼:“你當真是攝政王?” “當真?!辟Z琮道,“誰還敢冒充不成。” 丘生苦笑道:“真真不像。哪有王爺這般模樣的?!?/br> 賈琮橫了他一眼:“你當王爺都只會指點江山高高在上啊。我這個王爺不過是塊招牌,正經(jīng)做事的乃是林丞相詹太師他們。” 丘生想了想,問道:“上元節(jié)那日,王爺何故去萬壽禪寺?” 賈琮老實道:“我媳婦還沒到京城??慈思叶汲呻p成對逛花燈我心里不痛快,找聞空點子麻煩撒氣?!?/br> 丘生本待不信,瞧他那模樣不似作偽,怔了半日,又問:“那會子……王爺就知道他們廟里藏了玄機?” “不知道。聞空的師父死活不許他還俗我才查的?!辟Z琮依然老實道,“他們那廟遲早要查,詹鯤大人盯上了。眼下他忙的厲害空不出手罷了,他不是個會忘事的人??v然詹鯤這會子沒盯上,早晚也會盯上的?!彼焯崞鹑f壽禪寺的玻璃燈來。 丘生愕然:“我從不曾覺得那個不妥?!?/br> “因為你習慣了那些和尚闊綽。換個外人很容易看出來?!倍撕霾谎哉Z了。 等了許久,吳瑞親送大夫從里屋出來,看了院中二人一眼轉身進去。他兩個便跟進屋中。只見吳天佐依然躺在炕上一動不動。 吳瑞眼圈微紅,立在炕邊瞧了會子,又取帕子拭淚:“大夫說,你二人先頭所言都極是。若沒你們,老爺子三五日便得西去。” 丘生道:“都是王爺先提起的,晚生不過附和一二?!?/br> 賈琮道:“我也不過是早先經(jīng)歷過二嬸娘得此癥罷了?!蹦藝@道,“看來,人內(nèi)心深處的情緒是洗腦洗不了的。令尊大人自小被長輩教導,要忠于朝廷、忠于太.祖爺、忠于天家。不論皇帝做了什么都是對的,當皇帝不對的時候一定是別人不對?;实鄞蚰阕竽樐銘斣俳o打他右臉,皇帝要殺你你應當把脖子伸長些方便他下刀。這些話聽多了,也就習慣了。這叫價值觀內(nèi)化。然而人畢竟是感情動物。聽說自家侄女遭了那般惡事死得冤枉,吳老先生心里還是怨氣沖天的。聽人說,老人家平白中風,七成是受氣?!?/br> 丘生道:“倒是沒有七成那么多。飲酒過量、過于勞累、驟暖驟寒也易誘發(fā)中風?!?/br> 賈琮抽了抽嘴角:“那丘兄覺得這些誘因哪一個最可能是吳老先生這回得病的緣故?” 丘生道:“情志郁怒?!?/br> “還不就是氣的!” 丘生遂不言語了。 賈琮看了眼吳天佐道:“你們家肯定得忙一陣子,我先告辭了,什么時候吳先生得空咱們再說話?!?/br> 吳瑞點點頭,問道:“王爺下榻何處。” 賈琮想了想:“吳先生覺得去賈氏馬行可方便?如不便,我尋家客棧住著?!?/br> “并無不便。”吳瑞面上瞧不出悲喜,“待家父安穩(wěn),我去求見王爺?!?/br> 賈琮遂與他二人拱手作別。走到門口又回來了:“這會子天色已晚,路上行人不多??煞駸﹦趨窍壬蓚€人給我領路?我不知道我們家馬行在哪兒。”吳瑞忙命外頭派個管事領周先生去賈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