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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活受罪+長相守(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本是與我無干,但斷琴莊單莊主卻與我有些舊緣?!鼻鼐礉灰恍?,將單海心為何建了斷琴莊,為何隱居多年,師父又是如何帶著自己上門求醫(yī)之事一一道來,最后搖頭道,“記得師父跟我說過,單海心當(dāng)年本欲自裁謝罪,但終活了下來,卻非貪生怕死,而是想活著擔(dān)下這份罪孽,以斷琴為名建了山莊,便似畫地為牢,日日活著自責(zé),”頓了頓,又接道,“住在莊中那段日子,也有一次偷聽到師父和他對談,單莊主說,此罪終身難贖,死了反是解脫,所以才要活著受罪?!?/br>
“你是怪我殺了他?”

“我只是覺得他這般下場……”下場如何,秦敬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教之事與你無干,不聽不問,方為明哲保身之道?!?/br>
“那便當(dāng)我什么都沒問過吧?!?/br>
“不過如若有天……”兩廂沉默半晌,秦敬卻又嘆了一句,“你我真需生死相見,自然死的是我,總不會是你吧。”

“為何會有那天?”

“世間總是處處未知,諸多變數(shù)。”

“未知之事,無需多想?!?/br>
“那我死了你會如何?”

“不是再嫁就是再娶?!?/br>
“噗,”秦敬被他逗笑了,“一句玩笑也能讓你記到現(xiàn)在,真是小氣?!?/br>
“其實我是想問……”又再沉默片刻,秦敬笑了笑,貼近沈涼生,抵著他的額頭,自極近處認真溫柔地望著他,“我這樣喜歡你,你可能多少也喜歡我一些?”

“…………”

“我若死了,一年中有那么一刻片刻,你可否念起我?”

“…………”

“便連敷衍都不肯……”秦敬退開來,又笑了笑,淡聲道,“沈涼生,你果真是個小氣之人。”

十二

沈涼生返回教中時子夜剛過,路過偏殿門口碰見苗然,頷首打了個招呼:“苗堂主,還未睡?”

“同方長老商量點事?!?/br>
沈涼生又點了點頭,待要繼續(xù)往前走,卻聽苗然喚住他:“幾天沒見你的人影,去看你那個小大夫了?”

“代教主找我有事?”

“沒事,我隨便問問?!泵缛煌犷^看他,“若換了別人,我還要叮囑一句莫為了私務(wù)耽誤了教中正事,對你卻是用不著。”

“苗堂主贊謬了?!?/br>
“誰說我是在夸你?小沈,你這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泵缛恍χS道,“那位小秦大夫可真是倒霉,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上你這么個油鹽不進的主兒,真是自找罪受?!?/br>
“哦?倒不知苗堂主對我有這么大意見?!?/br>
“小沈,苗姨可是看著你長起來的,”苗然本慣做少女之態(tài),現(xiàn)下卻來倚老賣老,“便是人家一片真心待你,你又可能回報人家?guī)追???/br>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苗堂主又怎能看出我有沒有真心?”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苗然又披回她那張少女皮,嗔笑道,“你看著人家時,可有哪怕一瞬,心會跳快一分?”

“時候不早,”沈涼生卻不再答話,轉(zhuǎn)言告辭道,“少陪了。”

“雖說不必叮囑,我倒還想多一句嘴,”苗然卻又在他身后補道,“小沈,莫要重蹈我的覆轍?!?/br>
說起來,上回苗然趕著看沈涼生的笑話,實則刑教創(chuàng)教以來最大的笑話,卻正是她自己鬧出來的。

那是三十多年前,沈涼生還沒有出世,沈父執(zhí)掌大護法之位,苗然方列四堂主之一,卻放著好好的堂主不做,竟是叛教同人私奔去了。

結(jié)果只過了不到一年,她又自己跑了回來,多虧沈父為她周旋,才免了叛教死罪,改受了貨真價實的刀山火海之刑,又以魂魄為賭立了毒誓,方在教中有了立足之地。因著本身確是個人才,也未再犯什么差錯,待到沈涼生七、八歲時,已重歸堂主之位。

沈涼生天賦異稟,聰穎早慧,小小年紀便能看出以后于這武學(xué)之道上定有大成,可惜性子同他爹一模一樣固執(zhí),兼又更加冷淡,三、四歲后便不再見他笑過,更是不會哭。苗然常逗他說,你可真是個冰雕玉琢的小娃娃,恐怕什么時候一哭,就整個人化了。

沈父早年受過重傷,一直未能好全,自知命不長久,故自沈涼生極小時便教導(dǎo)他,這護法之位早晚是你的,而你卻不是我的,亦不是你自己的,做一把鎮(zhèn)教衛(wèi)教的兵器,才是你的命途。

沈涼生懂事極早,父親的話自是一字一句銘記于心,及到七、八歲時,劍法修行頭一次遇到屏障,方質(zhì)疑父親道:“人怎能是兵器?又如何能成為兵器?我怕做不到?!?/br>
沈父則言道:“無我之境尚需你慢慢參透,你只記著,天下之大,唯有刑教是你的歸宿?!?/br>
沈涼生沉默思忖,沈父以為他到底還小,搬出苗然的例子,淺顯解釋道:“你看你苗姨,一身出神入化的好本事,當(dāng)年她叛教出逃,多少人馬找了她半年,卻找不到她半分蹤跡。結(jié)果又如何?還不是自己回來了?你且記住,便有一日你能上天能入地,終究也只能回來這里。刑以兵刃為旁,這一輩子,你便是刑教,刑教便是你?!?/br>
那時沈涼生同苗然還算親厚,也肯喚她一聲苗姨。頭一次聽說她還做過這等事,倒把自己的疑惑先放下,跑去找她問個究竟。

“苗姨當(dāng)年為何叛教?”小孩子不懂迂回,頭一句便是冷冰冰的質(zhì)問。

苗然卻笑了,摸著他的頭道:“那是因為有人真心喜歡上我,我也喜歡上他。他說愿與我過一輩子,我便同他走了?!?/br>
“那又為何回來?”

“因為他慢慢知道我做過許多錯事,不再喜歡我,也不肯再見我。我沒有別的地方去,自然就回來了?!?/br>
沈涼生想了片刻,再開口帶上幾分符合他年歲的孩子氣:“那人現(xiàn)在可還活著?我去幫你殺了他?!?/br>
“你的好意,苗姨心領(lǐng)了?!泵缛皇Φ?,“那人確實還活著,卻是我愿意讓他活著。你還小,想必是不懂的,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便是緣分用盡,得不到好下場,我也愿意讓他活著。”靜了靜,一邊望著桌上燭火,一邊又輕笑嘆道,“是啊,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當(dāng)然愿意他活著?!?/br>
一句“莫要重蹈我的覆轍”,勾起瑣碎陳年舊事。沈涼生平躺在床上,靜靜睜著眼,耳中似仍能聽到苗然那句笑語喟嘆。多少年過去,她還是那副模樣,宛如繪在畫中的平板紙人,卻連這么個紙人都要來問問他:“你可也有真心?”

黑暗中沈涼生默默抬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心跳規(guī)律沉穩(wěn),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從未變過。

苗然說得無錯,勿論唇舌交纏,又或身體糾葛,哪怕在最酣暢淋漓的時候,他抱著他,心跳也未曾快過一分。

但她卻也不知道,當(dāng)年有個孩子將她念及故人時認真溫柔的神色,一直記在了心底。

從小到大,這是沈涼生唯一學(xué)過的,關(guān)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