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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時候,自己被人暗算命懸一線,在他自己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個淺笑如琉璃般絢麗的人,以孱弱的身軀將他半背半拖的救了回來,自己身體不好還日日悉心照料他,從未享受過任何溫暖的他,突然就想抓住這一絲溫暖再不愿放手。“以后就沒人給我說故事了?!?/br>顏歡聽著懷里小人的委屈,絲絲離別的心緒涌上來:“我會回來看你的。”“真的?”“真的。”看著委屈轟然退散笑逐顏開的人,小孩子還是很好哄的。晚膳之后,顏歡在庭院散步消食,偶爾與立在門框處看著他的玄明讓對上一眼,他救玄明讓只是一個意外,沒想他銜草報恩什么的,可是這人偏偏就愿舍了自由待在他的身邊,無論他說什么他也不愿意走,顏歡只隨他去了,待他煩悶了隨時可以離開。但是現(xiàn)在他要回折顏山莊了,他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證,如何又能帶他回去,偏偏又知曉他的性子,悶頭悶?zāi)X的一股子勁,怕是到時候硬闖山莊都是有可能的,思來想去心里也不禁有些無力。第5章(五)掀開馬車簾子,過于燦爛的陽光讓剛出馬車的顏歡有一瞬間的眩暈,壓下心中泛起陣陣惡心的不快,扶著一旁玄明讓伸過來的臂膀下了馬車。時隔半年之久,他還是回來了,看著宏偉莊嚴(yán)的折顏山莊入口大門,無聲的嘆了口氣,其實他是不愿回來的,這里會讓他害怕與緊張。依舊住下的是他離開之前的院子,與往常并無不同,看著將不多的行李一一安置的玄明讓,折顏山莊對他將他帶來并沒有什么異議,這讓連日趕路辛苦的顏歡微微欣慰了些。捏了捏酸痛的肩膀,他體質(zhì)偏寒,饒是天氣如此炎熱,連日被迫趕路的他也并未過多的染上汗?jié)n,但也抵不過心中那向往舒適的小情緒,正想去打些水來梳洗一番,就看見玄明讓走過來攔住他的動作。“你歇著,我來?!?/br>顏歡依言坐在塌上看著將一桶桶水提進來專心注入浴桶的玄明讓,自己只是在他不便之時加以照拂了些時日,現(xiàn)下,他卻放低了身段,在自己身邊默默的照料他的日常生活瑣事。倒入最后一桶水,玄明讓提著水桶,看著塌上有些怏怏的顏歡,知曉慣來身子就不大好的他現(xiàn)下定是疲憊不堪,語氣不由得放輕緩了些:“別洗太長時間,我就在院外。”顏歡點了點頭,看著慢慢掩上的門遮去一室光線,起身褪下衣物,步入寬大的桶中,任溫暖的水浸透整個疲憊的身軀。半響,顏歡拿著干凈的帕子擦拭著濕潤的長發(fā),打開閉著的房門,還未邁出,就看見玄明讓手執(zhí)利劍攔著一位身量嬌小,面色焦急的女子。顏歡微微皺眉,顧不上還在滴著水漬的長發(fā),疾步走了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玄明讓在聽見顏歡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收起了利劍,卻并未側(cè)身讓開,只是將顏歡護在身后。“染予少爺,主上要見你。”侍女的語氣有些急速,她被人一直攔在院外,來這里已經(jīng)有些時刻,已是耽誤了主上的時間。顏歡聞言心里一緊,他才剛到便要見他嗎?“阿讓?!?/br>玄明讓聽見顏歡喚他,看著侍女的眼神一冷,隨即又回過身,眼中冷意瞬間消散,看著面前顏歡還在滴水的長發(fā),走過去接過手里的帕子剛準(zhǔn)備執(zhí)起長發(fā),便見顏歡微微側(cè)身避開了他:“在此等我,至夜方歸。”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顏歡,玄明讓強壓下跟上去的腳步,將手中的帕子疊好,除了離開他身邊,他幾乎不會拒絕顏歡的要求。顏歡跟著侍女一路左拐右拐,滿院別致的風(fēng)景在此刻微微忐忑的他面前如輕風(fēng)過,半點不留痕。許久,終于在一處精致的院子前停了下來,侍女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委身退了下去。顏歡有些緊張的立在院門口,幾息之后,輕輕跺了跺腳,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抬起胳膊輕輕的扣了扣房門,許久才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暫寐爡s很是涼薄的聲音,似正月寒風(fēng)一般冷進人心里:“進來。”顏歡渾身一寒,硬著發(fā)麻的頭皮推開房門微微埋著頭走了進去。第6章(六)緩步走進屋子,抬眼之間還未看清屋里的情況,身后的門便毫無預(yù)兆的啪的一聲關(guān)上,原本就緊張不安的顏歡嚇得身子一抖,低顫的聲音還未從喉嚨溢出,只覺得一陣厲風(fēng)迎面襲來,還未待他有何反應(yīng),火熱的身軀已經(jīng)附上,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從他背后交纏,將他嚴(yán)實的摟進懷中。顏歡又懼又怒,身子飛快的扭動掙扎,手臂用力的推搡著將他抱在懷中的男人:“你放開我!放開!”然而男人對顏歡的掙扎置若罔聞,帶著熱氣的呼吸劃過懷里人的耳畔:“別動,我不想傷害你。”低沉嘶啞的嗓音,帶著微微熱氣在耳邊拂過,原本累極了的顏歡,熬過了緊張,又受到了驚嚇,一番掙扎過后更是已經(jīng)脫力,現(xiàn)下異常敏感的耳畔被人輕輕的無意撩撥,身子一軟,已是站立不穩(wěn)。季世塵察覺到懷里人的異樣,手臂一緊,將癱軟的身子穩(wěn)穩(wěn)拖?。骸澳泐^發(fā)未干,我?guī)闳ゲ潦??!?/br>沒有等顏歡回答,季世塵微微彎下身子,一手從他膝下穿過,將人穩(wěn)穩(wěn)的打橫抱起,往一旁的塌上走去。將人穩(wěn)穩(wěn)的安置于榻上之后,季世塵微微退開了些,隔空取來放置在梳洗架上的帕子,將濕潤的發(fā)執(zhí)起,靜靜的擦拭起來。感受到男人強勢的氣息不再緊緊包裹自己之后,幾息之間,顏歡才慢慢將心緒穩(wěn)定下來,抬眼看著面前專注仔細(xì)為自己擦拭長發(fā)的人。他知曉他這具身子皮相很是好看,甚至比之前世界的他還要好看許多,可在他見了眼前的男子,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如此傾國傾城,絕世無雙。一襲錦白清雅的廣袖長袍,衣襟處用金線繡著云紋,高貴爾雅,如墨的發(fā)用一根長長的深紫色緞帶束在背后,膚色猶如寒玉,修眉鳳眼,黑長的睫毛微微掩著琉璃雙眼,即使如此,卻也掩蓋不住眼中流轉(zhuǎn)的血腥黑暗之氣。顏歡恍然震驚,這便是第一山莊的莊主季世塵嗎?居然是如此絕色傾城的一人,隨即又?jǐn)肯滦纳?,雙眼不敢隨意亂看,低著頭盯著男人胸前的金繡云紋,而后又看向男人為自己打理長發(fā)修長的十指。季世塵擦拭完之后,微微抬眼,便瞧著顏歡漆黑的眼角微微掛著細(xì)碎的淚珠,精致如玉的臉上揚起幾分慵懶,懶洋洋的模樣煞是醉人,讓人不想移開雙眼。顏歡實在累極了,長發(fā)被溫暖的手指微微牽扯,偶爾溫潤的指心劃過自己的頭皮,帶起一陣酥麻,原本有些防備的心在這安靜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