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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個丹印,都是屬于比較高深的那一類,跟著丹經(jīng)內(nèi)一部分丹印像足了六七分,任是誰看了都不會懷疑兩者確有關(guān)系。而慕煙華看得分明,布衣老者打出的丹印明顯比丹經(jīng)記載的要弱不少,不知怎么漏掉了最為重要的精華,只留下一個大致的框架,再填充進(jìn)其他東西。 要真?zhèn)€跟著丹經(jīng)同出一源,又怎會舍棄了丹經(jīng)的精妙之處? 難不成布衣老者對她有所保留?否則他身為神藥山之主,必然修習(xí)神藥山最好的丹道典籍。 布衣老者面上卻看不出異色:“看來你已是明白了。” 慕煙華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半晌才道:“山主是想告訴我,我所接受的丹道傳承,實則跟著神藥山同出一脈?” 第305章 紛至沓來 布衣老者眸光悠遠(yuǎn),不答反問:“小友以為呢?” 慕煙華笑了一笑,搖頭道:“山主大約是看錯了,天下丹道本是一家,偶有相似根本說明不了什么。我自幼生在無盡之海,在此之前從未踏足過中央域,更是頭一回來到神藥山,要說我跟著神藥山同出一脈,委實有些匪夷所思?!?/br> “事到如今,小友居然還不愿承認(rèn)么?”布衣老者愣了一愣,似是沒想到慕煙華會矢口否認(rèn),一番話推了個干干凈凈,“也罷,我知道這事兒叫人難以置信,待得小友聽完我神藥山傳承的由來,倘若依然覺得跟你毫無關(guān)系,你再自去便是?!?/br> 慕煙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對上布衣老者殷切的目光,不覺微微點頭:“山主請講?!?/br> 布衣老者面上一喜,思索了片刻,徐徐地道:“我神藥山創(chuàng)派祖師有一恩師,究竟是何名號早不可考,只知他自稱丹公子,學(xué)究天人驚才絕世。祖師爺當(dāng)時只是他座下一小童,專門為其看守丹爐,后來他見祖師爺刻苦勤勉,丹道上的天賦也算不錯,便收了祖師爺為記名弟子。祖師爺隨他修習(xí)煉丹之術(shù)百余年,自忖尚未學(xué)到丹公子百分之一,丹公子也直言他天資不足,學(xué)到那般程度已是極限,再勉強終是多費工夫。” “有一日丹公子解散仆從,言道要出門游歷,歸期不定。祖師爺本要同去,奈何丹公子并不同意,留給了祖師爺一冊煉丹紀(jì)要,便獨自飄然而去,祖師爺在丹公子居所靜修數(shù)百載,卻再也沒有等到丹公子歸來。再后來祖師爺也離開了,一則四處歷練,一則尋訪丹公子的消息,終是在中央域扎下了根,創(chuàng)立了神藥山?!?/br> “祖師爺一直以師禮待丹公子,神藥山上下皆自認(rèn)丹公子一脈。丹公子座下仆從小童百多人,僅有祖師爺一人有幸得過丹公子教導(dǎo),但誰也不知丹公子離開后遇到了什么,或許他尋了一地靜修,留下了傳承也未可知。” 慕煙華沉默了一會兒,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回答。蕭焰存身萬靈樹之內(nèi),僅余下一點真靈,想要問一問都沒有辦法,卻叫她怎么應(yīng)對布衣老者? 區(qū)區(qū)一個記名弟子,并未得到最核心的傳承,居然能夠在中央域創(chuàng)立了神藥山,并將之發(fā)展壯大成中央域頂級宗派之首,可想而知那丹公子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但要說蕭焰就是丹公子,慕煙華又下意識地覺得不太像。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間真正是藏龍臥虎啊。 慕煙華有些感慨,隨著修為境界日深,能夠了解的訊息越多,便越是生不起驕傲之心。 “山主所言的一切,我今日確實是第一回聽到?!蹦綗熑A深吸了一口氣,“實不相瞞,我是家?guī)熚ㄒ坏牡茏樱瑥奈绰爭熥鹛峒氨鹃T傳承來自何人,根本無法判斷是否真跟著神藥山有關(guān)。我只是師尊座下小小一弟子,實在不能決斷這般重要之事,請山主見諒?!?/br> 布衣老者眸底閃過一絲失望,卻仍是理解地點頭道:“慕小友,此事于我、于神藥山都極為重要,不知你能否聯(lián)系上尊師,將此間之事告知于他,從他那兒得到一個準(zhǔn)信?倘若方便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見尊師一面,當(dāng)面跟著他交流一二。”頓了頓,面上帶出一絲復(fù)雜,“我看得出來,小友獲得的傳承要更精妙一些——小友真不考慮成為神藥山客卿長老?” “煙華不愿身上多了羈絆,山主還是另擇高人吧?!蹦綗熑A想也不想選擇了拒絕,至于布衣老者想見蕭焰之事,也是萬萬不能答應(yīng)的,“非是我故意推脫阻攔,就算是我,暫時也聯(lián)系不上師尊。不過請山主放心,待我見了師尊,定會將山主今日之言盡數(shù)告知,給山主一個圓滿的答復(fù)?!?/br> 慕煙華從不輕易許下承諾,然一旦話說出了口,日后就一定會做到。 等到聚神丹煉制成功,如若能夠讓蕭焰醒來,她自然會向他詢問神藥山之事,再將結(jié)果告之布衣老者。煉制聚神丹總共九味主藥,其中五彩圣蓮、千佛蛇心果、萬年碧玉空心蘭這三味得之神藥山,雖然得來的方式光明正大,實則還是欠了神藥山一份人情的,于情于理慕煙華都會幫著布衣老者了卻心愿,解了心中疑惑。 布衣老者長嘆了一聲,也是感覺到慕煙華態(tài)度軟化,自是不好再出言追討答案。 “既然如此,暫時只能這般了?!辈家吕险呖粗綗熑A,想起之前有弟子來報,面上忽而顯出來一抹笑意,“慕小友,聽說你昨日去尋了我那徒兒,你二人徹夜長談丹道藥理,直到今日早晨才堪堪停下,要不是我有言在先,怕是你這會兒還跟著小肆相談甚歡。我這個弟子啊,性子倔得不給任何人面子,倒是能跟著你說到一起去,也是極為難得了。” “那萬年碧玉空心心,現(xiàn)下應(yīng)是到你手里了吧?有機會就多去見一見小肆,這孩子總將自個兒逼得太緊,多年來始終沒個同一輩的友人,我有些擔(dān)心他?!?/br> “虞肆很好,跟我想象得很不一樣?!蹦綗熑A輕輕頷首,聽得布衣老者轉(zhuǎn)了話題,到底松了一口氣,“我本以為要多費些手腳,不想他倒是極為爽快。我已是應(yīng)了他,有空會尋他再論藥理丹道。品劍會之前我都會留在神藥山,山主應(yīng)當(dāng)不會趕我走吧?” 布衣老者笑意更深,滿意地點頭道:“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我神藥山還能少了你的立足之地?別光想著虞肆,閑了也該來看看我老人家?!?/br> 什么光想著虞肆,這話怎么總覺得聽著不對味兒? 慕煙華略略一蹙眉,卻沒有出言糾正布衣老者,起身提出了告辭:“要是沒其他事兒,我便先走了,十三還在等我?!?/br> 布衣老者胡亂擺了擺手:“走吧走吧,別忘了應(yīng)了我的事?!?/br> 別過了布衣老者,慕煙華離了天樞峰,回去暫居之所。 秦十三一見了慕煙華,便三步并作兩步,急匆匆迎了上來:“師父,您總算回來了,可讓我好等。您要是再不出現(xiàn),我都要忍不住去尋你了。” 慕煙華停下腳步,面色一沉:“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