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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動與震撼。北平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jīng)跑到九霄云外。他閉上眼睛,一點一點靠近王嬌。 起初,只是輕輕的吻,他沒有經(jīng)驗,只是憑著本能,在她柔軟的唇上摩挲。然后,吻愈深,很多事情都不再受控制。他們像蔓藤一樣糾纏在一起。一路跌跌撞撞來到床邊,木板反彈的疼痛讓王嬌獲得短暫的清醒。她看著紀(jì)北平,那雙眉目她認(rèn)得,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又是如此陌生?!澳闶钦l?” 他聲音嘶啞,“一個,很愛你的人?!?/br> 王嬌木訥地想了想,然后莞爾一笑。她沒認(rèn)錯人,是的,他是容川。這個世界上只有容川很愛她。只有他才把她當(dāng)成掌中寶。她安心了,主動吻上他的唇。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忽然一陣涼,然后又被一陣火熱迅速包圍。 “你真壞……”她嗔怪。他的頭發(fā)扎得她癢癢的。 他不說話,唇瓣像火,點在她光滑的皮膚上。她覺得,他比任何一次都熱情,也比任何一次都沉默。記憶的最后,是聽到他抵在自己耳畔輕聲說:“阿嬌,我愛你,會一直愛你。”她笑了,這個傻瓜,我也愛你啊…… *** “阿嬌,外面有人找你?!?/br> “誰?” “紀(jì)北平?!?/br> 王嬌走出連隊大院借著月光看到站在白樺樹下的紀(jì)北平。初夏了,他穿一件海軍條紋衫,外面罩著藍色褂子??匆娡鯆桑沧邇刹接蟻?,似乎很高興。但王嬌臉色冷淡,她忘不了那天醒來時,自己躺在他懷里。她不是傻子,知道前一晚發(fā)生了什么。 “有事么?!彼豢此B(tài)度冷漠。 “我今天去縣城給你買了點水果和點心,你拿著回宿舍吃吧,等吃完了我再去買。”他試著去拉她的手。卻被她毫不客氣地甩開,“紀(jì)北平,之前我們說好,那天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你也答應(yīng)過,我們的關(guān)系還像從前一樣,現(xiàn)在怎么反悔了?你總來找我,會讓別人說閑話?!?/br> “誰說你閑話?我揍他去!” 她很無奈,“紀(jì)北平,我求求你了,以后別再來找我了行嗎?” 他不說話,低著頭,踢著地上石子。她不再理他,轉(zhuǎn)身往連隊走,他追上去,想要把水果給她,她用力甩手,水果和點心掉在地上。她厭惡地說:“你這個人真夠討厭的!難道聽不懂我說話?別再跟著我,否則喊人了!” 后來,王嬌過了一段清凈日子。紀(jì)北平再也沒來找過她。她長舒一口氣,可那幾天的夜里,卻常常夢見他。醒來也會恍惚,覺得紀(jì)北平就躺在自己身邊。王嬌不是那種思想保守封建的女人。雖然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紀(jì)北平,但她不會和他好,更不會和他結(jié)婚。那天,完全是陰差陽錯的誤會,賴她自己喝多了酒,怪不得別人占便宜。她認(rèn)栽,但是不允許一錯再錯。 八月,幾場大雨后,王嬌去白樺林看容川,走在半路時,她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回頭一看,竟是紀(jì)北平。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br> 他低頭,踢兩下泥土上的青草。又抬頭,仿佛沒看見她厭惡的表情,說:“兵□□我去長春學(xué)汽修兩個月,一直想給你寫信,但學(xué)習(xí)太忙,每天回去都很晚,宿舍也沒有燈,所以就沒來得及寫信。我今天上午剛回來。你怎么樣,這兩個月過得好嗎?” 原來幾日的清凈不是他想明白放棄了,而是外出學(xué)習(xí)。 王嬌心里一陣堵,生氣又無奈?!拔疫^的好不好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今天跟著我有什么事?”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闭f完,眼睛真的開始盯著她的臉?;鹄崩钡?,看起來相思過度。 王嬌忽然就火了,嚷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北平臉紅,低下頭,似乎笑了一下,雙手插兜,用她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說:“現(xiàn)在生氣也沒用,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br> “你……”王嬌說不過他,這種事一旦發(fā)生,吃虧的終歸是女孩。她轉(zhuǎn)身快步往前走,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見她哭了,北平心里一陣疼,也有點慌,疾走兩步追上去認(rèn)錯:“別哭別哭,剛才鬧著玩的,是我不對行嗎!” 他腿長步子大,幾步擋在她身前像一堵rou墻。王嬌推了幾下沒推動,往哪邊走他都擋著。她實在氣壞了,揮起拳頭狠狠捶在他胸膛。北平?jīng)]躲,結(jié)結(jié)實實挨下這幾拳,臨了還說:“氣消了嗎,要不打肚子?肚子上rou多?!?/br> 王嬌咬唇,瞪著他,想之前怎么沒看出來這個紈绔子弟居然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一面。“滾!”她大吼一聲。 “不滾。”他很淡定。 “不滾是嗎?好,紀(jì)北平,一會兒回連隊我就給紀(jì)叔叔打電話,說你欺負(fù)我,然后讓他把你調(diào)到別的連隊去!” “調(diào)唄?!彼慌?,端著雙臂,眼角飛揚,“無論調(diào)到哪兒,我跑回來找你就是了。而且——”他看著她,似乎又笑了,“我會把咱倆的事告訴我爸。” “你敢!”王嬌差點坐地上。 “為什么不敢?!?/br> “你無恥!”她大吼道,眼圈通紅。 北平嘴角緊抿,表情喜怒難辨,像是氣極又像委屈。死死盯住王嬌片刻,忽然上前一步把她往懷里一帶,然后牢牢壓在樹干上。他抱著她,不讓她動,一手捏住她下顎迫使她望向自己。彼此的眼睛都是漆黑明亮,只不過一個憤怒,一個更憤怒。北平說:“王阿嬌,我今天就鄭重其事的告訴你,那天我是錯了,但是你錯在先,現(xiàn)在想反悔?來不及了!你聽好了,認(rèn)真的聽!我紀(jì)北平喜歡你,一點不比容川少。容川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而且會加倍給你。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就對你一個人好,你——” 話沒說完,一口吐沫噴在他臉上,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別啐了!” “呸!不要臉!臭流氓!告訴你紀(jì)北平,別癡心妄想了,這輩子我就愛容川一個人,死也不會跟你!” 對于男人,這話無疑是侮辱。北平被激怒了,“王阿嬌,這是你逼我的!”說完,雙手捧住她臉,對著嘴上去就是一口。不是吻,是咬,狠狠的咬。王嬌覺得紀(jì)北平就是在吃她。周圍沒有人,只有高大的白樺林和掛在天邊的一抹紅日。 咔嚓。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樹木發(fā)出的。 北平很警覺,忙停下動作,但依舊把王嬌圈在懷里。當(dāng)他往上看時,一根碗口粗的樹枝忽然折斷向下砸來。不好!他大吼一聲,用身體保護住王嬌,像一把傘,將她整個人罩在自己身下。 起初背上一陣鉆心的疼,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97章 .097 細(xì)雨綿綿中,王嬌走下長途汽車。也不是第一次來縣城,卻是心情最復(fù)雜的一次。買了點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