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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否認,希望能引起郁波的注意。他還沒正式地看過自己,多少冷卻了張冰的熱情。“大哥,饒了我好嗎?我真的錯了,我真不知道您是個這么重視兄弟情的男人。大哥,給我再做人的機會好嗎?”變態(tài)的鼻子直哼哼。郁波不說話,心思早不在變態(tài)身上,豎耳朵聽張冰的一舉一動,腦袋里翻滾著不想看他的想法,心里卻不自覺地觀察著。自己真是有病。郁波仍不轉(zhuǎn)頭。張冰心想:哪里像郁波,一個是天上不說話的太陽綻放的光能照亮世間滄桑,命令萬物生長;一個是地上啃糞球還不求上進懶惰的屎殼郎。居然能混淆兩人的形象,自己果然太累了。郁波像下了很大決心,一點點轉(zhuǎn)頭看了眼張冰紅腫的眼眶,漠然地對變態(tài)說:“他哭可了多久,你就哭多久,他哭了多少,你就哭多少?!?/br>“大哥,我哪算過他哭多久?!弊儜B(tài)露出難為的表情。“那就哭到他笑。”郁波刻意壓低聲音威脅,同時舉起自己的拳頭,沒有動武的意思,希望張冰看到能解氣。“放他走吧,我沒事的?!?/br>郁波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眉頭皺成疙瘩:“你難道就這么放過他,他剛才對你做的事,就是那事,你難道不……”郁波尷尬地描述,在他看來,男人被那么侮辱簡直……郁波不愿想象。“反正他已經(jīng)把軍徽交了出來,也被你打成豬頭了,謝謝你幫我解氣。”張冰笑得純真。郁波又揪著變態(tài)的領(lǐng)口狠撞樹干,讓他滾,瞪著他,直到走遠。“喏,接著?!?/br>張冰慌忙雙手合住遞來的東西,是一枚軍徽。他立馬將軍徽還給郁波:“這應(yīng)該是你拿著的。”“我不需要這玩意?!庇舨ㄍ崎_張冰的手。“那我也不需要?!睆埍€氣,想著該如何把口袋里令兩枚獻給郁波?,F(xiàn)在只有他們兩人的隊伍肯定應(yīng)付不了憤怒的敵人,戰(zhàn)斗力極弱的張冰自信會“犧牲”,但起碼死得要有價值:為郁波犧牲。不過,現(xiàn)在的難題是如何勸說郁波收下軍徽,包括自己口袋里的兩枚。像郁波這樣有魄力、有實力的人一定會有更廣的前途,在部隊肯定會一步步晉升,雖然和自己沒關(guān)系,但以后郁波要是上了電視,張冰也有資格對其他觀眾說自己曾是他的助力。“路實呢?怎么沒見到他,你跟他走散了。”郁波的找一棵樹坐下。“他,他,”張冰一時口吃,突然害怕起來。路實選擇放棄,與張冰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張冰沒能陪著他到最后,留下路實一人絆住敵人,自己反而像個逃兵一樣,去找郁波。這個是事情怎么想,都像個懦夫,說出來就是個編造謊言的懦夫。“他不淘汰了?!?/br>張冰極不希望在郁波的心底印上懦弱的標(biāo)簽,謊言像被編好般脫口而出:“當(dāng)時情況很危急,路實在好遠的距離那里已經(jīng)被許多人撲倒,我站在遠處根本無法靠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謊言的代價是用更多的謊言彌補。張冰手心冒汗,悄悄地將拿出來準(zhǔn)備獻祭的軍徽重新塞回口袋,后悔還不如將一切和盤托出,是怎樣就怎樣,哪需要什么虛名。郁波沒說什么,兩條長腿往一條方向走,找到一棵可以遮住身體的大樹,靠著樹干滑到地上,閉上眼睛。“你難受嗎?”張冰立刻走上前,摸摸郁波的額頭。如此親近的動作只在郁波發(fā)燒虛弱的時候做過,現(xiàn)在摸他光潔的額頭不知道會不會觸犯到郁波的脾氣。張冰靜靜地等著,什么都沒發(fā)生。“你睡了嗎?”“嗯,有點困。”郁波昂著頭,雙手抱胸:“如果你不困,幫著守一下?!?/br>靠著樹干睡能舒服嗎,郁波總是左右滑動,睡得極不安穩(wěn)。張冰大膽地坐到郁波身邊,小聲說:“你可以枕著我的腿睡,睡得會舒服一點,你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吧。”郁波仍抱胸不言不語。張冰失望了,不知道如何處理盤起的腿。郁波屁股扭了兩下,傾斜著輕輕倒在郁波的腿上,始終雙手抱胸,仿佛那是他唯一的驕傲。天藍得似乎可以擠出水,白云以看得見的步伐飄過,喪失生機的枯樹林的影子群隨著光的角度一遍遍挪步。時間似乎可有可無,人生似乎可有可無,張冰感受充足的安穩(wěn),來自心底深深的滿足。原本以為錢才可以滿足自己的內(nèi)心,現(xiàn)在想想自己還是太嫩了。他低頭看看側(cè)身安穩(wěn)睡著的郁波,數(shù)著他喉結(jié)上幾根胡渣。張冰湊到郁波的脖子聞了聞,有點汗氣,不過不重。他的氣息給張冰帶來的是可靠的感覺,這么說太夸張,但張冰真的認為郁波會成為他的男人。不過只有一瞬間,張冰搖搖頭嘆口氣。現(xiàn)在要是有一張大床,能兩人躺在上面,有一面曬足陽光的被子,給睡到10點鐘的懶惰時間,那該有多好。張冰幻想得眉飛色舞,低頭一看,吃驚地發(fā)現(xiàn)郁波緊皺的眉頭。他是不是在做惡夢,張冰趕忙搓熱手心,將手覆蓋在他額頭,小心地舒緩郁波的眉心,暗示他放松,模仿記憶中mama安慰噩夢中的爸爸那樣。郁波的表情松懈了,呼吸均勻。可他在夢里并沒松懈,心心念念的南野一遍遍閃現(xiàn)。夢里的郁波沒有拒絕想念的權(quán)利。那些隨便閃爍在夢里,像玻璃渣般明亮但是咯痛血rou。那些幸福甜蜜的瞬間,郁波再痛都還記得,每一寸光陰都被收藏于心底,深深印刻。記得一年秋季運動會,下午的時候,風(fēng)已經(jīng)刮起,教學(xué)樓對面商廈上的鐵板嘩啦啦地作響。郁波和南野都穿著運動短褲,當(dāng)時他們還上初一,腿上都光光的,參加的比賽項目已經(jīng)結(jié)束,但運動會還沒結(jié)束。他們坐在板凳上,看著周圍的人跑來跑去,等待運動會宣布結(jié)束的口號聲。在人群來往中,二人靠得很近,左右手緊緊相牽。南野問他,冷嗎?郁波點頭,問南野冷嗎?南野說有點。他提出南野假想第一定律:如果兩人抱在一起,是不是可以減少散失進空氣的熱量,而那減少的熱量可以提供給第二人,那么同理證明,第二人的熱量也可以提供給第一人。郁波否定道,永動機不科學(xué)。南野小巧地說,誰說永動機科學(xué)了,只不過相互依偎取暖效率更高。郁波抿嘴點頭承認南野的聰明,你總是這么智慧,如果哪天以后有專利,別忘了找我投資。一地的宣傳紙紅白相間被風(fēng)卷在空中,加油聲被抱著取暖的二人隔絕在外。他們小聲說著各種悄悄話。南野講述偉人的成長史,郁波穿插各種笑話、恐怖故事調(diào)動氣氛。風(fēng)一吹,還是冷。但寒冷感可有可無與,郁波根本不在乎。事后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