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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下室,已經(jīng)快兩天沒睡覺,皮膚煞白,眼睛布滿血絲。他卻不感覺累,心底滿懷仇恨。他不敢想象張冰曾經(jīng)遭遇的一切,他必須撕碎造成張冰痛苦的幕后人。可惜這個號碼最后查出來,是運營商的內(nèi)部號碼,即使將管理這批號碼的人同樣毒打一頓,威脅之后仍沒有效果。可是郁波更像一輛在前面轟隆隆作響的摧毀一切的武器。這個人不知道,那就打到他說出上一批管理員,然后把他們都揪出來,直接往他們曾經(jīng)的項目上潑臟水,在他們身上冠上罪名,以警察的名義扣押他們,進行審問。郁波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舉動到底多大,他不怕,他就是要那個混蛋從黑暗中走出來。像這樣打碎一切,必定會抓出最后的線索,所以一切只是時間問題。郁波的動靜太大,難免引起注意。可他不在意,每天連公司都不去,荒廢一切的樣子。累了,需要補充能量,他會回到和張冰曾經(jīng)共居的小窩,然后在里面呼吸張冰僅存的氣息,活在過去的幻想中。回到家,走廊里沒有燈,那是郁波故意弄壞的。他想讓幕后的混蛋主動來找他,郁波想親自一拳將那人的牙齒上下打脫臼。門前面有個人,郁波捏緊拳頭默無聲息地走過去,聽到熟悉的聲音。“你吃飯了嗎?”曾經(jīng)熟悉的,現(xiàn)在陌生了。郁波走到南野身邊,直接推開他,開門。“你難道不想吃飯嗎?”南野扒著門,手被擠在門縫中,聲音透露出疼痛。郁波冷笑一聲,一拳招呼上去,擊中南野的眼圈。“知道這拳是為什么嗎?我最近調(diào)差了不少東西,得到了不少信息。你真的不一樣,居然敢在我背后弄小動作,你以為對張冰做的事都沒人知道,毛手毛腳的,我真他媽當(dāng)初沒弄死你。我希望你老實點,離我遠點。”郁波嘭地一聲將門關(guān)上,同時也在南野的心底捅出大洞。其實他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關(guān)心郁波,其實他老早已經(jīng)死心。這次來是探郁波的口風(fēng)。南野知道郁波最近一段時間動作太大,如果論能力,薛染和他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以郁波的惡行,如果要是知道薛染曾經(jīng)做的事,南野不敢想象薛染的妻兒最后的處境。南野開著車,在城市里穿行。他必須阻止這些的發(fā)生,不然的話,郁波毀掉的是他自己。郁波把自己點燃,橫沖直撞,最后被燒盡的是他呀。南野打電話給薛染,一次不接,兩次不接,南野一直打,第五十七次被人接通。薛染的聲音充滿疲憊,可依舊冷酷:“干什么?”“干什么?趕快出來見我?!?/br>“我不方便?!?/br>薛染拒絕了,南野直到他拒絕的原因,因為他現(xiàn)在處境尷尬,曾經(jīng)遺留下來的痕跡到處都是,沒準(zhǔn)郁波早已直到是誰干的。“你不方便,行,沒問題??墒俏蚁M銥槟愕暮⒆雍推拮涌紤]未來,郁波這個人已經(jīng)發(fā)瘋了。你曾經(jīng)怎么利用張冰的父母對付他的,這個人肯定會以相同的方式對付你的孩子。你自己做的孽,難道要你的孩子幫你償還嗎?”電話那頭陷入沉默。薛染接著說:“我知道處境,我想不需要他人幫助?!?/br>“你個蠢貨?!蹦弦傲R道,在電話被掛斷后,一直在車?yán)锎?,直到再次被接通:“你個傻逼!你覺得我不是你陣營的,所以沒準(zhǔn)是郁波的眼線。你要這么想,真的是個超級傻逼。我根本不想幫你,你的私心令我惡心。即使你的妻兒沒事,但你肯定躲不過這次。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兒子活成童年的我,不希望你的妻子后半生做雞,就給我他媽地滾出來,麻利點,我不想多說廢話?!?/br>南野罵完之后,率先掛斷電話。他在車內(nèi)看著車玻璃,外面漆黑一片,不知為何,心里不安。他發(fā)瘋似得拿起電話,撥打給薛染,朝他吼:“千萬別出來?!?/br>“為什么?”“我給你說不清楚,你現(xiàn)在出來找我非常危險,所以。你找我的助理,他手里有我給你準(zhǔn)備好的機票,你們不用收拾了,帶上你的孩子離開中國,再不要回來了。”“你呢?”電話那頭的人顯得不安。“我沒有問題,你們今天趁晚上離開,飛機可以通過后臺登記,美國那邊助理會告訴你接應(yīng)的人。”“你怎么準(zhǔn)備這么詳細(xì)?”薛染又一次的質(zhì)疑令南野非常不舒服。南野想罵人,但還是忍氣吞聲:“我告訴你,沒準(zhǔn)今晚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你去了國外,即使我騙了你,又能怎樣,可現(xiàn)在你要是過了今晚,喪失機會,你就完了。所以聽我的勸,趕快走?!?/br>“那你呢?”薛染擔(dān)心地說。“我用不著你擔(dān)心,咱們就當(dāng)從未認(rèn)識過?!蹦弦罢f完便掛上電話。電話得到一封短信:你保重。南野看看,不屑地扔到一邊。南野打開車燈,開始往市區(qū)外圍開。道旁的樹叢快速地閃現(xiàn),整條路除了車燈照亮的區(qū)域,漆黑一片。他突然打開后車燈,跟在后面的黑色轎車顯現(xiàn)原形,如同一個幽靈,尾隨身后。被車燈照出原形之后,黑色轎車熄火,被南野的車甩開距離,看似好像脫離了,可南野知道這不是結(jié)束。南野從武櫻市饒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辦公室,打開門,躺在沙發(fā)上。辦公室像被人洗劫一空,明天早上都不會有員工上班,就連辦公室的窗玻璃都被人砸爛,嘩嘩地刮風(fēng),地上的紙片被風(fēng)吹得飛來飛去。南野閉不上眼,看著東邊的太陽一點點升上來,他聽到紛亂的腳步聲,知道郁波要來了。他會怎么折磨自己。如今,薛染早已坐上離開的飛機。他一家三口的突然消失,必然會給郁波以提示,而這些消失最終會指向自己。南野拿出鏡子,發(fā)覺自己的左眼已經(jīng)變紫,也許郁波是個喜歡對稱的人,將自己的右眼打腫,給自己留下點紀(jì)念。腳步聲已經(jīng)進入辦公室,而且紛雜的,看來郁波帶來不少人準(zhǔn)備修理自己。南野起身后,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不是郁波和他的手下,而是前來討債的債權(quán)人。公司因為合作項目沒回本,資金鏈斷后,公司徹底破差。這些被南野鼓動的債權(quán)人的眼睛發(fā)紅,卻不是南野渴望的郁波。當(dāng)郁波一身兇惡地走進南野辦公室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被在地面擊打的南野,被用棍子打擊的南野。那瞬間,郁波仿佛回到了初一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巷子里的南野,同樣被人欺辱,無力反抗。郁波無法將現(xiàn)在的南野和當(dāng)時的他聯(lián)系起來,看了半晌,扭頭走開,在回頭的瞬間,似乎看到南野絕望的眼神,是注視自己背影的絕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