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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么。他著慌地穿好衣服,開門出去。走到后廊的時候,他見著言笑孤坐在長廊里。鏤空的軒窗里現(xiàn)出密密急驟的雨。言笑的眼神突兀而迷茫,全然不同平日的輕松瀟灑。他笑,原來郁金門的言笑公子也有不如意的時候?只是他沒笑出聲,拿人痛處幸災(zāi)樂禍似乎不是大丈夫該有的作為。風(fēng)越來越大,長廊外迎風(fēng)吹晃的樹影遮擋了言笑的半邊輪廓。在這樣陰影的襯托下,他的孤單寂寞就像不止墜落在地的雨絲激蕩在那些坑坑洼洼的小溝里所發(fā)出的綿延不斷的打鬧聲。他正打算走過去,言笑已經(jīng)站了起來。“啊,你!”言笑見到他的時候有些驚訝,在出聲時已換做了平日里的百般挑釁,“小追追,真不好意思,擔(dān)心我了罷!”說著言笑已經(jīng)奔過來把他抱在了懷里。敢情是變色龍啊,這種變臉的速度唯獨(dú)未來時空中國博大精深的四川戲法變臉可以形容。他懸空的兩手始終沒有下決定放在言笑的后背上。就這么僵持了很久,兩個人幾乎把天空來回逗留的雨聲聽了個夠。言笑靠在他后肩的臉縮了回來,瞪著他許久,終于不可自持地含住了他的嘴唇,火舌纏斗在舌尖。他心越來越煩亂,伸手想將言笑推開。言笑毫無羞愧地捉住他的兩手,嘴巴仍死死貼緊他的嘴唇。這次真的忍無可忍了,他一狠,推了他幾丈遠(yuǎn)。他怒道:“別干這種讓人惡心的事!”言笑沒有生氣,只是玩味地笑:“原來你果真在乎我啊,小追追!”他覺得這種男人的腦袋鐵定壞掉了,竟然對他做這種羞愧難當(dāng)?shù)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br>言笑把披在身的衣服朝他頭頂上一擲,起身邁步回房:“好了,回房?!?/br>他扯下衣服對言笑嚷嚷:“這句話似乎該我對你說罷!”言笑走動的腳終于停在正中,轉(zhuǎn)身間對他猛眨了眨桃花眼:“就我們這關(guān)系,誰說不一樣嘛!”言笑沒有笑,不似往日那般輕浮。真是難以啟齒,他竟會對言笑認(rèn)真的表情那么動容。好像心里確實(shí)有一點(diǎn)癢癢。天理不公吧,天底下怎么會有長得那么好看的男人呢。回到房間,把鞋一脫,又把自己輕松地扔到了自己的床上。言笑側(cè)著身子說:“小追追,睡覺!”他撐著胳膊笑言笑:“哎,我說你是不是怕打雷閃電??!”言笑啊地一聲否定道:“別胡說八道,我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打雷!”“那你剛才打雷閃電的時候抱得我那么緊?”他說,“要是害怕就別藏著掖著,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言笑揣著回憶的表情開始思索了一番。他脫衣睡覺,剛把一只腳邁進(jìn)被子里,言笑便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臂。他輕轉(zhuǎn)了頭問:“什么?”言笑很認(rèn)真地說:“小追追,在打雷閃電的時候我似乎不只抱你那么簡單罷?”他一枕頭劈在言笑的腦門上,又惱羞成怒地命令:“好了,睡覺!”言笑的手從側(cè)緊緊摟住了他,壓低聲音說:“小追追,明天給我弄件男子衣服來?”他閉著眼睛也壓低了聲音問:“你身上的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么?”言笑圈住他的手臂又緊了些:“可我不想給小追追的家人帶來困擾,我也不想因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毀了小追追的一世清白?!?/br>他回身迷糊地一巴掌拍在言笑的后背上:“好,我知道了,明天就給你弄一件?!?/br>圈住他的手勁松了許多,他知道言笑安心地睡著了。可他卻為此一夜未眠。言笑是一個不太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他有些奇怪。糾纏他的這幾年里,從未有過這般垂頭喪氣地說出困擾他之類的話。他想,阿娘鐵定找言笑說過話了。如果這樣……是不是他今晚睡不著的理由呢?一早回大廳的時候,娘已在門口處等他。房檐處掛著的紙燈籠還耀著昨日里大放的光芒,不過黑夜同白日相較,便顯得淡遠(yuǎn)了。他拱手恭敬道:“娘!”她笑了笑,不答話,便轉(zhuǎn)身進(jìn)門。他想了想,有意識地叫住她。“娘,你昨日是不是同言笑說了甚么?”他問。娘側(cè)了頭,別有用意地望了他一眼:“看來我兒子很關(guān)心他。怎么,他向你告狀了?”他搖搖頭:“娘,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跟以往不大一樣。所以兒子便來問問?”娘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正對向他,雙眸正瞅著他看。被看得有些發(fā)慌,他便故意帶了絲笑問:“娘這么看兒子做什么?”她毫無表情地回答:“我只是在想娘的兒子是不是同傳聞的那樣,有了斷袖之癖?!?/br>他握緊劍,嚷嚷:“是誰在娘面前亂嚼舌根?”“沒有就好?!彼f,“我確實(shí)同言笑說過什么,不過那只是為了你們好。他常穿些女人的衣服同你在一塊,我這個當(dāng)娘的難免擔(dān)心他把你給帶壞了?!?/br>他苦笑道:“兒子不會?!?/br>她過來理了理他身前的衣服,正經(jīng)地說:“兒子,你已經(jīng)是風(fēng)霜城的掌門了。交友要慎重。哪些人該交,哪些人該避。娘想你也心中有數(shù)。我勸言笑公子同你待在一塊兒的時候周整點(diǎn),既是為了你的名聲,也是為了他的名聲。若不是娘曉得你情深意重,不會做出這天下所不恥的事。只怕娘昨夜也不會答應(yīng)你讓言笑公子留宿?”他干笑:“兒子是男人,言笑也是男人,出不了差錯!”娘喝斥道:“正是因為他是男人,所以才更可怕。倘若是個女孩子,你這么做了,無非是添門兒媳婦的小事,大家說說也就過去了??赡阏焱瑐€男人一個屋里吃飯,一個被褥睡覺。那算怎么個意思。說三道四的人那么多,你是希望他們安排個‘烏追有斷袖之癖’,還是希望他們笑說‘風(fēng)霜城掌門養(yǎng)了個男寵’?”他不樂:“娘,沒那回事。你兒子的為人你還不清楚么?言笑,言笑只是我好朋友?!?/br>娘拍上他的肩:“兒子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為娘還能不相信你么。不過娘讓言笑穿得男兒身,出入正經(jīng),不也避人耳目,讓人少說廢話么?”他點(diǎn)點(diǎn)頭,不敢違背:“娘說得是,孩兒記住了?!?/br>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請支持!后面內(nèi)容更精彩!☆、鉉鐵城變他回頭的時候,恰看見不遠(yuǎn)的長廊里綠影一閃。急急辭了娘,回房。卻只看到桌上擺放著言笑折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