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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么?”“阿笑,別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胡鬧!”前面的樓臺隱似乎聽到了這句話,摸索著也退回來。俯膝對著言笑:“言弟,樓兄去給你打只兔子如何?”“好嘞!”言笑在石頭上手舞足蹈。樓臺隱準(zhǔn)備摸進(jìn)叢林中的時候,烏追卻叫住他:“他就是這么個胡鬧的脾氣,你也將就著他胡鬧么!”想了想,又嘆氣,“罷了,他要吃兔子,我去給他抓便是了。樓兄行動不便,就在這里等我回來吧?!闭f了兩腳往地上一蹭,掠上了一棵大樹。“小樓,你熱不熱?要不要把大傘遮太陽!”言笑側(cè)躺著,問站著不動的樓臺隱。“不,不用了。”樓臺隱猶豫不決地說道。剛在言笑的石頭坐下來,便覺得頭頂不那么燥熱了。“嘻嘻,不曬了吧!”樓臺隱伸手一摸,嗅了嗅上面的氣味。頓時明白了,原來這把大傘是寬闊的芭蕉葉。言笑想了個好辦法,既不影響自己休息,又能讓芭蕉葉完好無損地呆在樓臺隱的頭頂上。“小樓,知道吧。人的皮膚是需要保養(yǎng)的,如果不保養(yǎng)就會變得又枯又燥的。”“哦,是么?”樓臺隱還是很溫柔很和氣地問話,“那言弟的皮膚是怎么保養(yǎng)的呢?”“嗯,小樓想知道啊。哪,附耳過來?!?/br>樓臺隱知道聲音從哪里傳過來,他真的把耳朵湊上去。言笑說完的時候,他的臉紅了一大半。第一,他說這男女秘事不可或缺,第二質(zhì)量好的“化妝品”也不可少。因為言笑是自己配置的香料,所以在化妝上花費(fèi)的錢財就相應(yīng)地減少了。“小樓,你這皮膚只能算是中性。等到時候你到我郁金門去做客,我親自給你配一瓶適合你的藥。到時候你指不定跟我一樣又白又嫩了?!?/br>樓臺隱簡簡單單地回答了一句:“好!”約莫一個半時辰,烏追就抱著只野兔子回來。是只又白又胖的大兔子。一雙眼睛圓溜溜地像大紅珠子,耳朵長長的。手指彈一彈,還能動。就在烏追鉆木取火打算剝皮烤兔子rou的時候,言笑蹭過去,從手中把大兔子搶了回去。“唔唔,小追追,你要做什么?”言笑握著兔子的長耳朵,很是反感地盯著地上的火焰。“你不是要吃野味么?”烏追指著火,“既然你的廚藝那么好,洗洗涮涮之事便拜托你了。”他大步走到石頭處,瞥了一眼樓臺隱頭上那塊掛在樹上的芭蕉葉,心思沉沉地坐下。哪知言笑滅了火嘻嘻哈哈地走過來對三人說:“這兔子又胖又可愛,本少爺不打算吃它了,我要把它養(yǎng)著回去和練小蘿卜的肥兔子比賽!”老天,他當(dāng)逗蟋蟀么?清淵道長很是生氣,想著等了大半個時辰在這太陽罐子下曬子,等到的不是野味,反倒是只兔子,心里怨氣沖天。烏追也是難耐,鬧了半天他還是白忙活了。不過誰讓他習(xí)慣縱容阿笑呢。但是,這三人里邊,樓臺隱是最能忍受言笑這種胡鬧的。他溫婉一笑,幻想著那兔子可愛的程度,能讓可愛的人說出可愛的話,說明那兔子可愛得有些特別,至少肥得不像話。正在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言笑的臉已經(jīng)湊了上來:“喂,小樓。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根有頭的針啊!”說到針,樓臺隱想都沒想便從袖子里摸出一大把遞出去:“我猜你是想要縫補(bǔ)衣裳的針,所以這里邊你挑根能用的就行了?!?/br>“咦?小樓,你的袖子真是個大寶貝!隨便一摸就有東西出來?!?/br>言笑也去摸了摸,卻什么也沒有摸到。有了針,哪里去尋線呢?左瞅了瞅,右瞅了瞅。瞥到了烏追身上的白衫,絲綢制的。細(xì)線倒能從里面□□。烏追看著定過來的眼神,起身道:“別打我的主意,我知道你腦袋里在盤算甚么!”言笑的臉只好垂下去,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舍不得,還是有些舍不得。扭捏了半天,啟動折扇上的機(jī)關(guān)伸向了自己的衣服。“算了,用我的便是!”嗤一聲衣角被扯了一大塊下來。他塞到言笑的懷里。言笑的臉一下子五彩斑斕,連眼珠都是亮著的,水靈且動人。“阿笑是打算給兔子做件衣裳?”言笑樂不可支地回道:“對!小追追真聰明!”樓臺隱疑惑道:“可是布從哪里來呢?”“嗯,先拿樹葉給它做一身,等到了武當(dāng)山,再給它換一身道袍!”把道袍拿來給兔子做一身衣服,清淵道長聽見鐵定會給氣死的。四人再次前進(jìn)的時候又是大半個時辰之后了。言笑的針線活很好,兔子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地精致。即便那是用樹葉堆就的衣服。清淵道長和樓臺隱,烏追三人走在前面。言笑抱著只大兔子擁在懷里。除了衣服,他還奇思妙想地給兔子做了一頂帽子。用五顏六色的小花編制的帽子帶著馥郁的香氣。也許兔子只接觸過言笑,所以它身上才會有言笑的氣味。“兔子啊兔子,以后我就是你主人。你可不能隨便亂跑,到時候成了別人的下酒菜。我可不管!”胖兔子四腳朝天,虛空劃了劃表示同意。于是一個身著葉子衣,頭戴小花帽的兔子便成為了他們其中一員。一向有潔癖的言笑除了把兔子泡在小溪里洗個了澡,噴了點(diǎn)香料也沒做出其他特別越矩的事兒來。烏追在前,指著一棵參天如云的松樹對著清淵道長說:“前輩,此行武當(dāng)山?jīng)]有多遠(yuǎn)了罷?”清淵道長眉頭一松:“對,翻過這道山估摸著也能見到道觀了?!?/br>只是這四人翻過山坡,還沒見到道觀,卻見松樹底下走出一個婦人。此婦也是一身道袍,拂塵在手,站立不動。臉上皺紋極多。年齡同這清淵道長相差無二。等著四人與這道姑近了些。卻見著拂塵四下沖勁之勢如滿月,流光若星月,來勢洶洶,直指清淵道長的胸口。“清淵,拿命來!”運(yùn)于拂塵的內(nèi)力有好幾層,只是這道姑樣子狠辣,手上舉止卻不順合心意。言笑怔怔望著,料想那拂塵也不會穿了清淵道長的胸腹。于是找了處干凈之地坐下來,繼續(xù)逗弄他的那只胖兔子。“師妹,是師兄對不起你!”清淵道長沒有還手,望了那女婦數(shù)眼就閉上了眼睛。唰一聲拂塵收回,那女子低聲喃喃:“倘若……倘若你沒有遇見那女人,你還愿意和師妹在一起么?”清淵道長哽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