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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兒好吃懶做,不愛學(xué)習(xí),掌門又寵著他,整天便待自己院兒里或是跟那些小師弟師妹去后山玩樂。因著吃了人參果,掌門也不擔(dān)心他道行低微。但那嬌貴寶貝的很的小孩兒又喜歡到處亂跑,每回都是柳逐云抓了他回來,回來之后又發(fā)好一通脾氣,柳逐云伏低做小才哄了開心。少年想像柳逐云一樣,有保護(hù)他的資格,于是發(fā)了瘋一樣的日夜修煉。時間如流水,轉(zhuǎn)眼便十年過去了。已是青年模樣的谷雨注視著面前還是少年模樣的束星,黑色的眸子軟成水般。束星也看著他,時常想著要是那人長大后,會不會也是這副模樣,英俊帥氣,要討多少姑娘歡喜。“又要偷跑?!惫扔暌簧硇琅?,長劍背于背后,端是個江湖俠客的模樣。嗓子經(jīng)過文長老的調(diào)理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它原本的樣子,惹人沉溺在那低沉如陳年酒水般的聲音里。束星背上包袱款款,想著前幾日柳逐云和谷雨都下山了,該是沒人能攔住他,誰想這么不走運(yùn),剛出山門便碰見了回山的谷雨。“怎的這般沒大沒小,碰見了連句師兄也不叫?!?/br>谷雨失笑,他倒還數(shù)落起自己來,也不看看到底自己有沒有師兄的樣子。但到底沒落了小孩兒的面子,乖乖叫了聲“師兄”。小孩兒揚(yáng)著小下巴,驕傲的很,繞開他便走。“誒?!你放開!我可是你師兄!”束星撲騰著,青年抱孩子一樣抱著他,順便打了一巴掌小孩兒軟軟的屁股。“掌門有命,道門中人不得私自下山?!闭f得冠冕堂皇的模樣。似乎是覺得自己師兄的威嚴(yán)被侵犯了,小孩兒那雙桃花眼天生本來就帶著水意,此刻眼角更是泛出些水花兒來。“谷雨!你怎的能打我!”谷雨一看把人欺負(fù)狠了,剛剛也是順著心里想得拍了一巴掌那軟嫩嫩的屁股,沒多想,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當(dāng)下便停下回山的腳步哄著,“是師弟的錯,師兄莫哭?!?/br>一個八尺男兒向著一個小少年叫師兄,這場景倒有些好笑起來。但沒辦法,這祖山上,除了柳逐云和長老還有掌門,都得叫這小孩兒一聲師兄。道門中人護(hù)短,有次下山,束星被斗笠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年方二十亭亭玉立的師妹剝了個橘子給自家二師兄。一邊兒叫著師兄,一邊兒像哄小孩兒一樣,把路過的一個江湖中人樂得不行。那人估計也是才出師門歷練,背上一把輕劍華而不實(shí),這邊兒剛笑話呢,那邊兒小師妹剝完橘子,蹲下身把橘子塞自家二師兄手里,拍拍手,轉(zhuǎn)身就把那人用風(fēng)刃弄得只剩下條褻褲掛在客棧二樓,兇神惡煞地瞪了那人一眼,回過頭又是溫溫柔柔的模樣,牽著自家二師兄的小手走了。“你得賠我?!笔茄壑橐晦D(zhuǎn),又開始蹬鼻子上臉了。谷雨寵溺地望著那壞主意都掛臉上的小孩兒,從乾坤袋里摸出在山下買的糖葫蘆遞給小孩兒,“賠你什么?”束星接了那糖葫蘆,嗷嗚一口就含了一顆進(jìn)嘴里,“陪我下山?!?/br>谷雨當(dāng)真是不知道那山下有什么好去的,少年三天兩頭就想跑下去,掂了掂少年背后的包裹,打開一看,果然裝的都是糕點(diǎn)。青年無奈地把糕點(diǎn)收進(jìn)自己的乾坤袋,抱著人往自己剛剛來時的路走。“師兄說是什么便是什么罷?!币呀?jīng)是認(rèn)命了。第38章第38章狐之語〔十一〕一晃便是二十年過去,谷雨修為突飛猛進(jìn),道行比起柳逐云來也只差了那么幾十年。但也可別小看這么幾十年,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踏入大道門中,終其一生也只能在門外徘徊。道行越往上走便越難突破,谷雨與柳逐云卻都在少年時便一只腳踏入大道門內(nèi),倒當(dāng)?shù)钠疬@一輩的天才之名。掌門怎看不出這兩個弟子對自己撿回來的小娃娃存著怎樣的心思?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有什么事看不透?再說那兩人的情意都寫在臉上了,也就只有那被寵的沒邊兒的小娃看不見。那孩子被自己養(yǎng)的嬌嬌氣氣,近年來被柳逐云和谷雨寵的尤甚,那使喚人的小模樣有時候自己看了都想捏住那張造孽的嘴,偏生那兩人還奉為圣旨,整天圍著那孩子跑前跑后。山上其他人也寵著這不省心的孩子,弟子們來了一波又去了一波,來來往往,卻都喜歡這孩子的緊。這孩子被寵的天不怕地不怕,在山上簡直是橫著走的,讓他看了好笑又揪心。早知道便不這樣寵著這孩子了……那樣低微的道行,若自己有一天飛升,或是渡劫失敗坐化于石壁,這孩子叫他怎么放心的下?唯一讓他安慰些的便是那谷雨和柳逐云都對這孩子有情,想必若是有那么一天,定會護(hù)著這孩子些。束星當(dāng)初想離得谷雨遠(yuǎn)遠(yuǎn)兒的,可早先靠近了,再想離遠(yuǎn)便不再那么容易。親眼見證那被自己撿回來的少年經(jīng)歷時間的洗禮,緩緩成長。一頭及腰的墨發(fā)被利落地束起,一把大劍常年背于背后,眉目一點(diǎn)一點(diǎn)長開,和記憶中那人吻合,然后長大,恍惚是那人還活在自己身邊,同自己一起長大般。但到底和那人是不同的存在,束星總是難免失望,然后一個人躲起來想念。到底來說,在谷雨身上找那個人的影子,本就是不公平的,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怎么找得到呢?束星自己也知道,所以把這些心情都埋在心底,讓人窺探不出分毫。這些年來谷雨和柳逐云把那孩子放在心尖兒上寵,好歹也是在那對誰都差不太多的孩子心里刻了道痕跡。是以,這次一回山束星便打聽起谷雨人在哪兒來。照理說他跑了這么久,柳逐云都找來了,不該他還沒找來。莫不是又被那些長老們?nèi)瞬簧倩顑海侩y道不應(yīng)該是自己更重要些嗎?小孩兒不滿地噘著嘴,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吃醋。一路走上山,逮著人便問他們谷雨師兄人在哪兒,柳逐云簡直都要被氣死了。“谷雨回來沒?”問到的每個人都躲著他的目光。束星越是問,每個人臉色便越是難看,有個小師妹甚至要哭出來了,“不知道,沒回來呢……”小師妹的聲音發(fā)起抖來,說著說著便哽咽住,眼里淚花閃爍,抓緊手里的籃子跑遠(yuǎn)了。束星終于覺得不對起來,把狐貍放到地上,自己飛快往山上跑。柳逐云雖不待見谷雨,卻是亦敵亦友的關(guān)系。兩人中一人若是下山去了,另一人便會守在少年身邊兒,長此以往,倒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