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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安安心心的過一個年。哥舒夜例行巡視完畢后策馬回關(guān),可途中偶遇暴雪,不得已只得停下整頓,等回關(guān)時已是午夜。飛沙關(guān)里的人都在守歲,大家都在校場里吃著年夜飯。可縱觀人群,卻并未見方墨嵐的身影。哥舒夜心頭一驚,莫非是方墨嵐又想不開去干什么傻事了?他慌忙拉住一個神翼衛(wèi)問道:“你看見方軍醫(yī)了嗎?”那神翼衛(wèi)不明白為何邪尊會如此緊張,只是抱拳道:“稟邪尊,軍醫(yī)一個時辰前去了酒窖拿酒,他又喜靜,怕是現(xiàn)在正在藥廬里吧?”哥舒夜聽后慌忙趕去藥廬,卻見藥廬大門敞開,任由風雪肆虐進出。他又趕忙去往酒窖——他推門進去的一刻,一股濃烈的酒味熏的哥舒夜幾乎喘不過氣。方墨嵐就是躲在這里喝悶酒,他也不知道個分寸——他到底喝了多少?哥舒夜趕忙走進去,最終在一個背光的角落里找到了昏睡的方墨嵐。看來喝的太多,直接暈了。好歹說他還是個大夫,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身體。酒窖里雖說沒有外面那么冷,可在這里昏睡也特別容易著涼。哥舒夜蹲下身,拍了拍方墨嵐的臉,柔聲道:“墨嵐,醒醒,回房再睡?!?/br>方墨嵐感覺有人在喚他,不禁睜開眼。入眼的卻是哥舒夜。方墨嵐撐著身子靠在背后的酒壇上定定的看著一臉關(guān)切的哥舒夜,亦不發(fā)一言。哥舒夜被盯久了覺著渾身不自在,他不禁摸了下自己的臉,以為上面有什么東西。方墨嵐看他這樣,忽的笑了出來。哥舒夜面色微窘,一邊伸手扶住方墨嵐一邊道:“墨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br>方墨嵐盯著哥舒夜的眼睛,頭還是很暈,可眼前的腦海中在現(xiàn)實虛幻之間交織的仿佛是在做夢。他第一次掙脫哥舒夜的手,眼淚卻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溢出。哥舒夜傻了,他和方墨嵐認識那么久,第一次看見方墨嵐哭。方墨嵐是個承受能力極強的人,可就是內(nèi)心這么強大的一個人,也到了承受的極限。哥舒夜慌忙伸出手想拭去方墨嵐臉上的淚痕,手卻在觸碰到方墨嵐臉頰上時被方墨嵐一手握住。方墨嵐歪著頭,像只貓一般的蹭了蹭哥舒夜的手掌。哥舒夜下意識的想縮回手,卻被方墨嵐牢牢握住。他們此時是那么親密無間,卻又像是貌合神離。方墨嵐看著哥舒夜的眸子,一黑一藍的異色,仿佛有種引人沉溺的妖異。方墨嵐忽的揚起唇角,緩緩道:“哥舒夜?!?/br>哥舒夜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道:“我在?!?/br>“阿夜。”方墨嵐又喚了聲。哥舒夜正想回答,卻聽方墨嵐笑道:“我覺得我魔障了,整日沉迷一個不切實際的夢?!?/br>“我老是在想,我這么迷戀他,想為他做盡一切瘋狂的事?!?/br>哥舒夜以為方墨嵐是在說青菱,他沉聲道:“這不怪你?!?/br>方墨嵐眨眨眼,眉眼間流露出少有的狡黠之色。“為了得到他,我想過用一生去換?!?/br>哥舒夜咬著牙把話從齒縫中一個字一個字逼出來:“方墨嵐,青菱已經(jīng)死了。”方墨嵐看著哥舒夜,忽的半跪著伸出指尖撫過哥舒夜的眉眼。他的手有些抖,當溫柔混著絕望如同海潮一般席卷而來,巨浪拍打的他神經(jīng)仿佛要崩斷。方墨嵐感覺冷極了,傾倒在地上的酒浸透了他的衣衫,凍得他只想埋在自己的臂彎里,周圍是一片死寂和空虛。“我對不起青菱?!?/br>方墨嵐忽的軟倒在哥舒夜肩上,依偎著他,眼神卻含著隱隱的酷烈:“我抱著她的時候,期待的卻是另一個人的面容?!?/br>你知道語言是多么蒼白嗎?當你遇見一個真正愛的人就知道了。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句話是出自作者相當喜歡這篇文,借用一句話w☆、第33章方墨嵐倚在哥舒夜的肩頭,撫上他眉眼的手不知何時垂落,悄然的與哥舒夜的手十指緊緊相扣。哥舒夜感覺到方墨嵐幾乎是瑟縮著在顫抖,可是自己握住方墨嵐的手也在抖。他不是傻子,方墨嵐的話隱喻是什么他很清楚。他于方墨嵐離得那么近,呼吸都在這封閉沉悶的酒窖里曖昧交纏,纏的幾近是要窒息而亡。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血流狂暴的奔流在自己的血管里,黑暗中兩人的心跳雜亂無章卻是那么猛烈,像是追逐又像是角逐。哥舒夜覺著頭皮像是被針刺著那般酥麻疼痛。——方墨嵐愛他。這個念頭如同潮水一般瘋狂沖刷著哥舒夜的腦海,可是留下的不僅是興奮喜悅,還有恐懼。方墨嵐愛自己,可自己呢?哥舒夜忽的發(fā)現(xiàn),他對方墨嵐有著可怕的占有欲。——但是卻不是愛。方墨嵐跟青菱相親相愛的時候,他會嫉妒,他會難受惱怒。現(xiàn)在細想?yún)s是感覺是像個小孩被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亦或者說是他討厭青菱妄圖搶走了本屬于自己的,方墨嵐的注意力。可方墨嵐不是玩具,他不是一個死物,他是個有血有rou的人。他也從來不是誰的私物,誰也沒有資格說可以說方墨嵐是自己的,除非那人是方墨嵐的戀人。也只有戀人,才能說彼此是對方的一切。可是他對方墨嵐的占有欲和依戀太容易被人誤會了,所以才造成了方墨嵐以為哥舒夜是愛著自己的錯覺。也讓哥舒夜產(chǎn)生了他以為他愛著方墨嵐的錯覺。哥舒夜閉上眼,思緒像是一團亂麻,心頭卻更像是有把火在燒。幾乎是一閉上眼,腦子里全是方墨嵐。——初見時他枕著手臂睡在自己床邊,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陽光將他的發(fā)絲映成淺淡的金色,他有些靦腆的樣子;戰(zhàn)場上他孤身前來,護在自己身前,任由血潑灑在他身上火燒在他的衣袍上——他眼中有著驚懼害怕,卻為了自己緊握手中筆刃手刃敵人的樣子。自己重傷初愈,他氣惱自己不顧性命,用力將毛巾摔在自己臉上,卻扯壞了自己傷口疼的微微皺眉的樣子。忘不了他狼狽的時候——為了救自己,那一頭如墨如瀑的長發(fā)被火燒燎的像是跟狗啃過那樣。忘不了自己給他上藥,血的紅膚的白發(fā)的黑是那么撩人心跳,他轉(zhuǎn)過頭垂眸看向自己手上的動作,眉眼卻是彎彎,一副享受的樣子。忘不了在出谷時,他乘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