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聞芊愣了半瞬,絲毫不給面子的笑說:“哈哈,楊大人,你小時候這么頑皮的呀?!?/br> “所以,那個小廝就沒發(fā)現(xiàn)么?” “我是趁他打呵欠的時候套上的。”說著,他臉上還帶了幾分得意,“身手快,他沒發(fā)覺。” “既然怕,那不妨干脆和你哥說,不拔了不就行了么。”她替那小廝打抱不平,“白白拔了人家的一顆好牙?!?/br> “我也是怕我哥生氣?!碧崞鹜?,楊晉又嘆了一聲,“我爹從小便寵著大哥,后來還因為這個,責(zé)備我?guī)牧怂?,受了好一頓責(zé)罰?!?/br> “哎呀,這么可憐?!睆乃Z氣中聽出些許委屈來,聞芊調(diào)侃道,“我就跟你不一樣啦,我小時候可招人疼了,特討人喜歡,走在路上還有人塞糖葫蘆的?!?/br> “真的?”他笑道,“為甚么???” 她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自然是長得好看咯?!?/br> 楊晉聞言不置一詞,只微微一笑,低頭去擺弄火堆。 明月已隱在重重云層之后,木柴燃燒地嗶啵聲在四周格外清晰,空氣中彌漫著晨露的味道。 兩人就此安靜下來。 也不知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坐了多長的時間,正出神的楊晉忽覺手臂一沉。 聞芊牽住他的袖擺,人卻仍舊躺在地上,閉著雙目。 “楊晉?!?/br> 她輕聲道。 “謝謝?!?/br> * 天快亮?xí)r,施百川終于尋著火光找到岸邊,彼時他已累得氣喘吁吁,一身灰頭土臉,一眼望見楊晉,張口就叫哥,飛奔了過來。 “哥,火終于滅了,不過沒找到慕容鴻文,我們在……” 楊晉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施百川不明所以,只是本能反應(yīng)捂住嘴,目光溜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睡在他身邊的聞芊。 略施薄粉的臉在跳躍的火焰下難得嫻靜,她呼吸清淺而均勻,大約是個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起的卻不是孤單和路長,而是波瀾壯闊的海和天空中閃耀的星光。 ——出自 歸鴻這個名字的來源是元好問的 幽懷誰共語,遠(yuǎn)目送歸鴻。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句。 【古言起名就是這么隨意簡單,一本古詩詞選集你值得擁有…… …… 本章是為了哄媳婦開啟無限自黑模式的基哥。 終于獻(xiàn)祭了三具尸體才換來的男女主好感度升溫??! [每當(dāng)好感度增加的時候,都會死一對CP] 【老長隨:這個設(shè)定真的很BT……】 【棠老太太:我覺得我其實是可以不用死的……】 【慕容鴻文:余歸,我不能沒有你QAQ~~~~~】 【老長隨:滾?!?/br> * 這個副本結(jié)束了~ 下集預(yù)告:久違的日常君! 第二七章 中秋的第二天, 街頭巷尾流傳著這樣一個消息。 昨日夜里, 清涼山莊在大火中付之一炬,連山莊的主人也喪身火海, 這座剛建成不久的世外桃源還未嶄露頭角便已灰飛煙滅。 而據(jù)說, 那遠(yuǎn)近聞名的聽雨樓在這場宴會中大展風(fēng)采,慕容老先生甚至還為其提筆畫了一幅大氣恢宏的夜宴圖, 只可惜如今他已然駕鶴西去, 這幅圖便算是絕筆之作,可謂價值連城,有價無市。 曹坊主命人仔仔細(xì)細(xì)裱了起來, 就掛在樂樓大廳的正中央。 他和聞芊爭執(zhí)了好幾日,上下嘴皮子都快磨破, 才總算沒讓她把畫拿到棠老太太的墳前燒了。 那天大火之后, 聞芊再度回到山莊,仔細(xì)收撿好棠婆和老長隨的骨灰。不過由于慕容鴻文到死都抱著人不放,將他二人分離著實廢了好大一番功夫。 她同楊晉一起將兩位老人家合葬于廣陵城外, 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在那附近種滿了海棠花。可她并不懂花,養(yǎng)不出四季常開的海棠,只能等明年的花期, 才能看見那遍地鮮艷的模樣了。 樂坊的眾人一一在墳前參拜,墓碑旁擺滿了食水和新鮮采摘來的秋海棠,放眼望去,嫣艷的顏色中綻放出勃勃生機。 雖然花種剛剛播下, 尚未發(fā)芽,但如此似乎也可算今年盛開過一回了。 至于聞芊臉上的傷。 毫無懸念的,她一回樂坊就被樓硯罵了個狗血淋頭。 從腳傷到臉傷,算來自己還真是變本加厲,越作越厲害了。 樓大夫一肚子的火,碎碎念得她抬不起頭,又由于理虧,聞芊只好乖乖垂首坐在榻上聽訓(xùn)。 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足足教育了她兩個時辰,不嫌麻煩地將孔老夫子和孟老夫子從棺材里挖出來輪流甩她臉上,后來大概是站累了,干脆拉了個椅子繼續(xù)說。 如此,聞芊又開始了自己漫長的養(yǎng)傷生活。 期間楊晉曾讓錦衣衛(wèi)送來幾瓶膏藥——這是之前他答應(yīng)過她的,不過沒有例外,樓硯連看也不看一眼,只道了句“這甚么玩意兒”之后,便殘忍地統(tǒng)統(tǒng)扔出了窗。 接連下了十天的雨,在雨后初晴的重陽節(jié),聞芊換了襲銀紅的長裙,外罩著一件象牙白衫子,兩色相間,襯得肌膚晶瑩潔白,她赤足踩上高臺,迎著曲子腳下起舞。 此時的樂坊由于有“歸鴻先生”的絕筆而名聲大噪,觀者如云,賓客眾多,一掃先前的慘淡,再度繁盛起來。 而她所跳的不再是哀怨憂傷的也不是磅礴有力的,這一回聞芊跳了支歡快的舞,周轉(zhuǎn)騰挪,回首凝眸,均是笑容淺淺,眼波盈盈。 楊晉和施百川走進(jìn)樂坊,一面看著她,一面挑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聞芊與他視線相交,像是才發(fā)覺他的到來,唇邊綻開笑意,一個回身笑靨如花,沖他挑眉眨了眨眼睛。 這一下,場面立時炸了。 “聞……聞姑娘方才竟在對我笑!你瞧見了么,她在對我笑!” “可拉倒吧,她看的是東邊,你這兒是西邊,甚么眼神兒呢!那明明是朝我笑的!” “你不廢話么,你自己也在西邊兒?。 ?/br> …… 周遭亂哄哄的一片吵雜,當(dāng)事人卻好似聰耳不聞,目光依舊停在這一處,眉宇里神采飛揚。 她難得跳得這樣開心,仿佛被她的歡樂所影響,連楊晉也無端端噙了絲淺笑,信手端起茶杯。 “小川?!?/br> “誒?!笔┌俅▌倱炝藟K糕點。 他望著臺上,似是隨意地問道:“你說,她像不像一種動物?” “甚么動物?”施百川不解地咬了一口,聽聞便愈發(fā)專注地盯著聞芊看。 楊晉好像也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垂目飲了口茶,嗓音里帶著笑:“狐貍精?!?/br> “……”施百川愣了好久,叼著糕點轉(zhuǎn)頭去瞧他,大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