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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了,連臣女給他使眼色都沒看到?!?/br> “你倒是生了張利嘴。”皇后既沒生氣也沒罰她,只拂了拂茶盞,輕描淡寫地問道,“既如此,你還來找本宮做什么?自己不就能對付夜懷央了?” 一語中的。 孟忱像是被戳中了死xue一般,秀氣的臉漲得通紅,儼然已經(jīng)惱羞成怒。 她的目的皇后全都明白,還跟她兜了這么久的圈子,完全是為了先辱而后控!果然是位于后宮頂端的女人,掌控人心的手段玩得如此熟練,簡直可恨! 一旁的錦繡嘴邊那抹諷刺的笑容更明顯了,孟忱受了刺激,不由得咬牙道:“您雖然猜出了臣女想對付夜懷央的原因,卻并不知道他們夜家和王爺?shù)年P(guān)系已經(jīng)深到什么地步了吧?更何況還有許多其他同黨,您若是能幫臣女解決夜懷央,臣女會將他們的名字通通奉上,保證能讓您在皇上面前立個大功。” “口說無憑,本宮要的是證據(jù),你憑什么能證明夜懷央與楚驚瀾合謀?要知道她嫁給他之后可是每個月都進宮向本宮匯報情況,有一次還是皇上親自見的她,你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本宮在皇上那兒也很難站得住腳,畢竟夜家不是什么小門小戶,一動便是撼動朝野的大事?!?/br> 聽到這話,孟忱冷幽幽地笑了。 “不知娘娘是否聽說過,先帝曾經(jīng)留有一份遺詔,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傳位于王爺,而不是當今圣上?!?/br> 皇后頓時面色遽變。 原先楚?;吹腔畷r就聽說先帝有一份秘密遺詔,可惜將整座皇城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沒想到六年之后會突然出現(xiàn),還是從孟忱口中說出來,教她怎能不驚慌?那東西若是公布于世,楚?;催@個皇位就別想坐穩(wěn)了! 她撐直了身體疾聲問道:“那東西在你那兒?” 孟忱勾了勾唇,似乎很滿意她這副表情,有種扳回一局的感覺。 “自然不會在臣女這兒,就在前幾天,有個人將它親手送給了夜懷央,現(xiàn)在就藏在瀾王府書房的暗格里,只要您派人去搜,臣女保證一定可以搜得到?!?/br> “是誰把它送給夜懷央的?” “娘娘還真是不做虧本的聲音?!泵铣篮吡艘宦暎p飄飄地吐出兩個字,“謝蕓?!?/br> 聞言,皇后眼中銳光大放,驚異中帶著幾絲狠色,十指也不斷收緊,長長的鑲寶護指陷進了軟墊里,留下幾個尖銳的印痕。 好你個謝家,吃了這么多年的皇糧還敢偷摸做這種事,真是條養(yǎng)不熟的狼! 孟忱看她驚怒交加,顯然是誤會什么了,于是好心地解釋道:“遺詔是被謝淵偷偷藏起來了,可謝邈把他殺了,然后翻箱倒柜找了一個多月,終于把這玩意兒給找出來了,立刻就讓謝蕓交到了夜懷央手里,家里人沒一個知道的,您說說看,他忠不忠心?” 皇后面色陰沉,半晌沒說話。 從王謝兩家斗了這么多年就可以看出來,謝淵肯定是沒有異心的,藏著遺詔充其量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可謝邈就不同了,或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楚?;春椭x淵合謀害死了他爹,現(xiàn)在要領(lǐng)著謝家倒戈相向了,必須盡快除掉他,遲則生變。 不,不單單是謝邈,還要把謝家連根拔起,這對他們王家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從此以后,父親在朝堂再無敵手。 思及此,皇后漠然道:“你退下罷,本宮答應(yīng)你,會替你除掉夜懷央?!?/br> 孟忱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也不再多說,行過禮之后就準備離開大殿,誰知走到門口背后又冷不丁地傳來一句話。 “孟姑娘,為了爭寵而毀掉自己意中人一心渴求的東西,別到了最后得不償失啊?!?/br> 孟忱沉默了片刻,似有些悔意,可剛剛冒出頭就被她強行壓下去了,轉(zhuǎn)而諷刺道:“在爭寵這件事上,我想娘娘比我更不擇手段,更何況誰說王爺就一定會輸?將來這東凰宮住的是誰還未可知呢。” “你——” 皇后勃然大怒,腹中旋即一陣絞痛,她難耐地彎下了身子,周圍的人都一擁上前,而孟忱就在混亂之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娘娘,您要不要緊?奴婢去請?zhí)t(yī)來給您看看吧?” “不用了,本宮沒事?!被屎笸铣肋h去的背影,寒聲吐出一句話,“等此間事畢,她的命也不必留著了?!?/br> 錦繡垂首道:“是,奴婢明白?!?/br> 軟轎還停在門口,孟忱攏著紗帽快步走過去,誰知在拐角跟人撞上了,凝目一看,原來是個年紀較大的嬤嬤,手里還捧著一疊干凈整潔的衣服,顯然是浣衣局的人。孟忱正是心情不爽,見她身份低微,立刻不留情面的罵道:“老奴才,你瞎了眼不成!” 嬤嬤連忙跪地請罪,頭都不敢抬,“貴女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孟忱重重地哼了一聲,擦著邊就鉆進了軟轎,差點把她掠倒,她堪堪穩(wěn)住了身體,見手中的衣服沒有弄臟才松了口氣,然后遲緩地站起身來,走到殿前把衣服交給了東凰宮的小宮女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可走的路卻與來時不同,仔細看去,那頂軟轎才從前面的巷子口經(jīng)過,一搖一擺的還未走得很遠。 這名嬤嬤正是瞿芳。 剛才女子罵她的時候不經(jīng)意掀動了紗帽,她隱隱覺得那張面容熟悉,再加上帶了一點北地的口音,她越想越覺得奇怪。 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她一路尾隨至宮門口,發(fā)現(xiàn)女子下了軟轎之后并沒有立刻改乘馬車回府,而是七拐八拐地進了外皇城的巷子里,如此詭異的舉動更令她生疑,她沉思了片刻,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 糟了,那人該不會是…… 瞿芳先是吃驚,隨后突然想到她剛才是從東凰宮出來的,心頓時往下一沉,被莫名的恐懼感緊緊纏住,就在她想著要去通知夜懷央時,卻不知皇宮外的瀾王府正因為尋找這個人而出動了所有的護衛(wèi)。 夜懷央蹙眉倚在床頭,反復(fù)思量著孟忱的行為,但始終像是在迷霧中行走,找不到關(guān)鍵的方向,突然余光里劃過一道暗影,她連忙直起身子掀開了紗帳,只見辭淵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來,還未到跟前她便急聲問道:“人找到了嗎?” 辭淵沉沉地搖頭:“還沒有?!?/br> 她的臉色逐漸冷凝,卻沒有說多余的話,只寒聲道:“再去找?!?/br> 辭淵領(lǐng)命而去,如鷹隼般掠出了瀾王府。 隨后夜懷央起身下床,瀑布般的長發(fā)滑過肩頭,輕飄飄地遮住了小半邊臉,那雙黑瞳嵌在其中更顯幽冷懾人,月牙前來扶她,她明明還虛的緊卻站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