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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近了一把搭上了陳太初的肩膀,酸溜溜地說:“她們四個(gè)弓都拉不開,白瞎了這么好的韘!你可別把老婆本全花了???” 陳太初笑道:“那倒不至于,不過二哥你是藏慣了私房錢的。要不我和叔母說說,每個(gè)月多發(fā)給你些月錢?” 孟彥弼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你敢!”他湊到陳太初耳邊輕聲笑道:“你偷偷送給阿妧一個(gè)人不就行了?傻子!” 陳太初扒開他的手,臉一紅:“那怎么行!” 孟彥弼嘆氣:“你??!白白在軍營里待了這么多年,還這么酸腐文人氣!君子頂個(gè)屁用!你這樣怎么搶得過六郎呢?那就是只狼??!哎,二哥我可是站你的!我家阿妧可不能給親王做個(gè)什么妾侍,呸!” 陳太初手上一勒韁繩,轉(zhuǎn)過頭正色道:“二哥你想錯(cuò)了!六郎不會這么待阿妧的。” 孟彥弼一愣:“你怎么知道?” 陳太初坦然道:“我們談過此事了。二哥不用cao心,還早呢,過幾年再說。倒是你的親事,請期了嗎?” 孟彥弼呵呵了兩聲:“過什么幾年啊,我婆婆都和三嬸說了明年要給你和阿妧先定親呢。” 陳太初一怔。 孟彥弼捅了捅他:“不是我偏心啊,宮里啊宗室啊也太糟心了。就沖著表叔和表叔母,我家阿妧嫁給你,我當(dāng)哥哥的都一百二十個(gè)放心。你可別犯傻啊。六郎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好好告訴他就行了?!?/br> 陳太初皺了皺眉,看向不遠(yuǎn)處的牛車。車上依稀可聽到趙淺予和九娘歡快大笑的聲音。 阿妧的心事,他們還不知道呢。還有六郎,又怎么會是告訴他就行的人?六郎以誠待他,他自然也以誠待六郎。 第101章 前方的車隊(duì)轉(zhuǎn)了個(gè)彎,村莊就在眼前。 九娘挽著六娘的手,跟著眾人進(jìn)了院子。 葡萄架下一人笑著站起身來拱手道:“漢臣兄!”他身穿青色寬袖道袍,身姿如松,豐神秀玉,宛如謫仙。 陳青笑著回禮:“和重!” 秋千架上一個(gè)小女童乍見到涌入這許多人進(jìn)來,竟嚇得哭了起來。一旁的乳母趕緊抱了她下來見客。 蘇昉蘇昕上前給蘇瞻見禮。蘇昉見乳母抱著的meimei甚是瑟縮,心中暗嘆了口氣。 蘇瞻微微皺了皺眉,他特地約了陳青在此一見,又想著唯一的嫡子和嫡女關(guān)系疏遠(yuǎn),便特意將四歲的女兒也帶來莊子上,想讓兩兄妹熟悉親近一二。卻沒想到蘇昉神色淡淡,毫無主動親近之意。而唯一的嫡女竟被王瓔教養(yǎng)得如此膽怯,想起阿昉四歲時(shí)的樣子,竟連嘆氣都嘆不出來。 他要給趙淺予行臣禮。趙淺予趕緊攔了,反行了子侄禮:“我隨阿妧稱呼蘇相您為表舅!” 眾人一一上前給蘇瞻行禮。 九娘看到王瓔和蘇瞻的女兒坐在自己的秋千架上,心里隱隱有些不樂意。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是小氣,卻不免將這氣都記在蘇瞻頭上。只淺淺福了福,淡淡喊了聲“表舅安康”,又把那“舅”字囫圇滾了過去。 蘇瞻還是開寶寺見過九娘一面。他從蘇昉口中聽過九娘的聰慧和努力,知道他們幾個(gè)這幾年很是親近,也知道阮玉郎一事極為重要的幾處疑點(diǎn),都是這個(gè)表外甥女發(fā)現(xiàn)的。卻沒想到小九娘竟會美貌至斯。他看了看兒子,若有所思,轉(zhuǎn)身不動聲色地?cái)y了陳青,帶領(lǐng)眾人進(jìn)了正屋落座喝茶。 不多時(shí),高似將眾人的部曲隨從一一安置完畢,也進(jìn)了正屋,悄然立在一邊。九娘默默抬眼瞟了他一眼,高似的目光立刻閃電一般跟了過來。九娘趕緊垂目安坐。 蘇瞻笑著細(xì)細(xì)打量了孟家的三個(gè)孩子和陳太初,嘆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錯(cuò)!” 陳青笑道:“你家大郎也是佼佼者,他日也必然是大趙國之棟梁。” 蘇瞻笑著搖頭道:“阿昉他無意仕途,我也不勉強(qiáng)他。倒是太初年方十五,這次調(diào)入殿前司,真是前途無量?!?/br> 他們倆也不避諱這些孩子,徑直說起兩浙房十三的戰(zhàn)事來。眾小聽得津津有味。 用完飯后,魏氏和杜氏留在前院。蘇昉帶著桃源社去后院的偏房說話。九娘看著乳母將那小女童抱去偏房睡午覺。那女童不肯,掙扎了幾下,含著淚眼巴巴地看著蘇昉,極輕地喊了聲“哥哥——”,不見蘇昉有回音,就伏在乳母肩頭把極瘦的小臉藏了起來。九娘對著蘇瞻,已經(jīng)沒什么感慨,看到這女孩兒,卻不免想多了一些。她要是阿昉,對著這樣來的一個(gè)meimei,大概也做不到好生關(guān)愛她,也不想親近她??刹恢獮楹?,想起那孩子吃飯時(shí)偶爾抬起忽閃的大眼,極小心地瞟一眼蘇昉又極快地低下頭去的模樣,竟然還是會心生憐意。對孩子,她硬不起心腸。 蘇昉看著九娘的神色,淡淡地道:“阿妧不用多想。我對她好,不免有人就想著要利用她,她以后會更難過?!?/br> 九娘一怔,細(xì)細(xì)咀嚼著阿昉的話。自己總想著面面俱到,未嘗不是粉飾太平。阿昉比自己,要果敢決斷多了。 “對了,有件奇怪的事。我發(fā)現(xiàn)我娘的札記,少了最后兩本?!碧K昉給眾人的茶盞里斟了茶。 蘇昉看著眾人吃驚的模樣,特意解釋道:“我娘習(xí)慣自己裝幀札記,不論厚薄,每年四本。熙寧二年我娘病得厲害,沒有記札記,所以最后兩本就是熙寧元年秋冬天的。” 九娘低聲問:“阿昉哥哥你可仔細(xì)找過了?”她明明記得秋天的那本還是她親手裝幀過的!還夾了好幾片紅似火的楓葉! 蘇昉點(diǎn)點(diǎn)頭:“絕對不會錯(cuò)的,因?yàn)橥跗牌沤衲陼駮鴷r(shí)數(shù)的札記總數(shù)量和我這幾天點(diǎn)出來的一模一樣。所以應(yīng)該是我搬來莊子前就丟了!” 孟彥弼趕緊問:“搬來之前放在哪里的?” 蘇昉無奈地嘆了口氣:“都和我娘的遺物堆放在一間后罩房里?!彼纯刺K昕和九娘:“對,就是我家暖房酒那天,你們躲著偷聽我姨母說話的那間。” 孟彥弼想到炭張家的事,立刻張嘴就問:“會不會你娘早就發(fā)現(xiàn)你姨母和你爹那個(gè)?記在了札記上,所以才被害死了?札記也被毀尸滅跡了?”陳太初尷尬地趕緊捂住他的嘴,向蘇昉致歉。趙淺予和六娘都目瞪口呆地看向蘇昉,又看向翻著白眼看天的蘇昕。 蘇昉面色蒼白,抿唇不語。 九娘心中一動,壓低聲音問蘇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