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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吐了個昏天黑地。明臻從車上拿了兩瓶水過來,輕聲問年曉米:“是不是你上回說的那個人?”年曉米含了口水低頭,沒有回答。他不知道沈嘉文在后頭沮喪得要去撞墻了,他自詡車技不錯,誰知貨真價實(shí)的捷豹竟然比不過看不出牌子來的小車。不明所以的淇淇倒是很開心:“哦哦,飛起來啦!”一想到年曉米被人攬著肩的樣子,沈嘉文只覺得一股酸氣直往腦瓜頂沖。他攥著方向盤,好半天才冷靜下來,不對,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但是顯然自己要趕緊把人逮到才行。作者有話要說:☆、20-2120隔了沒幾天,邵怡破天荒地找年曉米出門,口氣很臭:“你不是很閑么,陪我出來買衣服?!?/br>年曉米說我沒有很閑啊,就算是月中也有很多事要做啊。邵怡的口氣依然不好,你愛來不來。年曉米還是去了。他天性比較溫和,雖然不是特別擅長交際,但是對朋友還是基本有求必應(yīng)的,盡管或許人家邵怡未必真心拿他當(dāng)朋友。見面的地方是濱海的商圈,年曉米自己很少來這邊,因?yàn)橐荒_踏進(jìn)這種地方就是要花錢的。新鮮好玩的東西太多,克制是沒有用的,就算他不像別人那樣買些玩的用的,也忍不住一路上吃個不停,每次回頭摸摸錢包都只剩淚流滿面。令他驚訝的是邵怡早就等在那邊了,一見面就拿了個鏡盒出來:“你戴上試試?!笨吹侥陼悦滓荒槨疤枏奈髅娉鰜砹恕钡谋砬?,有點(diǎn)惱怒:“看什么看,快試!”年曉米從善如流,剛剛好。款式是和他從前那副一樣的,但是鏡片的質(zhì)量應(yīng)該更好些,很舒服。他笑起來:“謝謝,你怎么知道我的度數(shù)……”“問了明臻。”邵怡不看他,徑直往前走。年曉米原地思索了一會兒,忽然開心地追上去。邵怡真的是來買衣服的,一腳踏進(jìn)步行街就往商場里跑,年曉米跟在他后面看他挑東西,好奇地四下張望。他拿起一只男士腕表,好多鉆,不知道是不是人造的……翻開被面的價簽手一抖,差點(diǎn)把東西丟出去。他像上香似地雙手捧著那塊表恭恭敬敬地放回原地。邵怡從試衣間里出來,穿一套白色的風(fēng)衣:“你看這件怎么樣?”旁邊一群年輕的女店員歡歡喜喜地圍在一邊,滿臉jiejie看弟弟mama看兒子的表情。“像小王子……好看是好看,可是你又不是穿它去走秀……”邵怡冷著臉哼了一聲,片刻換了一件黑色的出來:“這一件呢……”年曉米說太老啦!像個偷穿爸爸衣服的中學(xué)生……最后換了件淺駝色的出來,年曉米看邵怡在鏡前整理袖口。他今天沒有化那些亂七八糟的裝,整個人清爽干凈,抿嘴低頭的時候像個學(xué)生。年曉米說這一件很好啊,這個季節(jié)穿,看上去就很暖。邵怡怔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把衣服扒下來,徑直走掉了。年曉米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看他轉(zhuǎn)進(jìn)另一家店。逛街是件力氣活,年曉米最后實(shí)在走不動了,找了個休息區(qū)抱著包,端詳自己給mama新買的一條棕紅相間的方巾,雖然價錢有些高,但是好歹人家是大牌子,款式和面料都很棒,他直覺mama戴上去應(yīng)該很顯年輕,紅色調(diào)本來也是大方的顏色。邵怡在玻璃店面里對年曉米招手,年曉米看他手里兩件羊絨衫,一件灰色方格花紋,另一件咖啡色水紋。“你要是配衣服的話,先前那件駝色的外套配灰色羊絨衫很好啊。不過單穿的話還是那件咖啡色的好看一些吧,我覺得?!?/br>邵怡想了想還是拿了那件灰色的,又拖著年曉米跑了兩條街回到先前那家店買下了那家淺駝色的風(fēng)衣外套。他沒把東西包起來,買下來就直接換上了,導(dǎo)致一個走在街上像小明星拍MV,另一個跟在后面只能淪為跟班。邵怡回頭看他:“你不買點(diǎn)什么嗎?”年曉米說買過了,你餓不餓,我們?nèi)コ渣c(diǎn)東西吧,邵怡說好,優(yōu)客在這邊有家很大的店,我們?nèi)ツ沁叧院昧?,它家東西不錯……你怎么了?年曉米說啊沒怎么,走吧。已經(jīng)一點(diǎn)了,店里人還是很滿。兩個人坐在門口等位,邵怡忍了又忍,還是把年曉米手里剩下的那個土豆芝士蛋撻搶了過來,一面吃一面惡狠狠地威脅:“我要是長胖,你等著的……”年曉米眼睜睜地看他吃了一個蛋撻不夠又把自己包里的那個巧克力漿餅搶走,一大群羊駝快樂地從腦海里碾了過去。優(yōu)客是典型的中西合璧式快餐,餓瘋了的兩個人點(diǎn)了店里有名的錫紙羊排和爆蝦球,以及經(jīng)典的烤翅。年曉米要了海鮮飯,邵怡點(diǎn)了黑椒牛rou飯,又要了水果沙拉和一大罐蘋果汽酒。年曉米想了想蔬菜好像不夠吃,又加了一份蠔油生菜。兩個人基本端上一樣就掃蕩一樣,年曉米跟邵怡拿筷子互掐失敗,眼看著對方搶走最后一塊羊排,氣道:“你你你不是跳舞么!你不怕胖么!”邵怡三兩口把排骨上的rou剔了個干凈,含混地嚼著:“我運(yùn)動量很大么,而且體重不達(dá)標(biāo),就算再長十斤也完全沒問題的……”把沙拉里最后兩塊蘋果吃干凈,兩個人看著空蕩蕩的杯碗面面相覷,邵怡猶豫了一下:“你飽了么……”年曉米感覺了一下:“還成,可以再喝點(diǎn)什么或者吃點(diǎn)小食之類的……”于是邵怡點(diǎn)了一份草莓沙冰和一份藍(lán)莓冰激凌。店里點(diǎn)甜點(diǎn)的人很多,兩個人百無聊賴地等餐,年曉米終于忍不住八卦之心:“誒,問你個事兒你別生氣……”邵怡斜了他一眼,把杯底的汽酒吸干凈:“說。”“那天那個男的……”邵怡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么。年曉米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他撈起杯底一顆碎冰塊嚼吧嚼吧咽了,覺得后脖子冷風(fēng)陣陣。“也……沒什么……你見過路邊那種流浪的小狗么,只要喂過一次東西它就會一直跟著你,打都打不走……”年曉米說這跟狗有什么關(guān)系……嗯……所以你只好一次又一次喂它?邵怡翻了個白眼表示默認(rèn)。“其實(shí)養(yǎng)著也挺好的,遇上是緣分……”“我想養(yǎng)蝴蝶犬貴賓犬,不想要傻乎乎的大黃狗,你懂?”年曉米說懂。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發(fā)呆,店里忽然一陣sao動:“快看快看那是老板來了么!”“這么年輕么!好帥!”“哇靠好有范兒!”“搞什么嘛不過是餐館老板而已!”“你懂屁人家連鎖店都開到全省了……”年曉米僵硬地越過矮墻回頭,沈嘉文穿一件灰色的風(fēng)衣跟經(jīng)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