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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成夏和時溆都是懂事不需要人cao心的類型,沒想到還會有這么幼稚的時候,這種難得的幼稚現(xiàn)在看來還有些可愛。時溆和成夏一樣,都在平復(fù)心情,也沒什么好反駁的,只能微笑著不說話。徐子雅招呼他們過來吃蛋糕:“今晚阿姨有事要早點來,我?guī)Я诵c心你們過來吃點墊肚子吧?!彼粗鴥扇斯怨缘剡^來,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多吃點,現(xiàn)在才三點多,要晚上七點才能……嗯?”徐子雅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了:“小夏,這個時間你不應(yīng)該在彈琴嗎?”成夏往嘴里塞蛋糕的勺子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歪頭看著徐子雅,嘴角還沾著雪白的奶油,看起來特別無辜:“啊?”時溆在一邊看著差點笑出來。徐子雅顯然沒走過多少遍成夏的套路,看著成夏無辜又迷茫的表情瞬間就懷疑上了自己:“我記錯時間了?還是你已經(jīng)彈完了?”成夏從容地在徐子雅給出的兩個借口中選了一個:“我今天比平時早開始,已經(jīng)彈完了?!?/br>徐子雅不疑有他,倒是成夏看徐子雅這么信他,一時還有些辜負(fù)了他人信任的心虛感,他想起時溆剛剛說的話,對時溆使了個眼神:讓伯父出馬真的可行?時溆點頭,又伸手指了指正在客廳忙碌的徐子雅,拉過成夏對著他的耳朵小聲道:“你多跟她說幾次你不喜歡古琴。”成夏跟時溆咬耳朵:“我說過一次了,她還是堅持。”“因為你沒有堅持你的不喜歡。只說過一次在她看來就是你并不是很討厭。”時溆推了成夏一把,“總之,過去給她多留下點你不喜歡古琴的印象?!?/br>成夏盯著徐子雅的背影,點頭。接下來幾天,成夏就完美執(zhí)行了時溆布置下來的任務(wù),他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討厭,而是根據(jù)各種小細(xì)節(jié)展現(xiàn)出了自己對古琴練習(xí)逐漸變得不耐煩地過程。終于,徐子雅忍不住在成夏彈琴時問他:“你是不是很不喜歡練琴?。俊?/br>成夏這時才慢吞吞地把手從琴弦上移開,眼睫微闔,在光線不強的樓梯旁頗有些落寞的意味:“嗯……我還是喜歡不上這個?!彼鹧劢蘅粗熳友牛瑴\色的眼瞳跟曾經(jīng)的成以柔那么相像,徐子雅看愣了,直到成夏再次開始彈奏才回神。徐子雅走到小沙發(fā)上,大沙發(fā)那坐著的正是最近每天都回家的時君昊。徐子雅想起昨晚時君昊跟她說起的一些話,忍不住再次抬起頭看向成夏。臘月里的A市又濕又冷,可是房子里卻是在入冬后就開啟了暖氣,整天呆在家里的成夏一點也沒有身處冬天的自覺,上身只著一件白襯衫,在黃昏里輕快地?fù)芘傧?。徐子雅想,即使小夏不喜歡古琴,可也的確有和以柔一樣有天賦,哪怕不喜歡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手法練得這么熟。小夏和以柔長得太相像了,王昊的基因似乎在他的長相上好似完美地隱形了,要是他的頭發(fā)再長一些,個子再小一些,面部屬于男性的利落線條再柔和些——那簡直就像是以柔重生到了二十年后的今天。徐子雅盯著成夏喃喃:“多像啊……”時君昊早就將目光從報紙上移開,轉(zhuǎn)移到了徐子雅身上,看到了她癡怔的全過程。他毫無情調(diào)地打斷徐子雅的幻想:“像的只是樣貌,他跟以柔是完全不同的人?!?/br>成以柔在離家之前被父母富養(yǎng)著,乖巧聽話,幾乎沒經(jīng)歷過磨難,她天真柔軟,重感情卻情緒化,否則也不會如飛蛾撲火般追逐她以為的愛情,因為和父母鬧翻了就決然離家;成夏幼年隨著成以柔,四處漂泊生活顛簸,稍微大些就跟著王昊,無人教養(yǎng)肆意生長,他沒法任性,只能被迫成熟,理智也不過分強硬。這對母子最為相像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那種敢于破釜沉舟的果斷,其余地方都有種微妙的不同。時君昊這樣想著,思緒不由自主地就歪了:要是這么想徐子雅和成以柔還真的挺配,難怪能好這么多年,兩個都是莫名其妙就感情用事的人——就比如這次古琴的事,弄得孩子都求到他這兒來了。時君昊叫上徐子雅一起回了房間,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成夏就瞬間從古琴曲里抽身,探著腦袋盯著二樓最后一間房——那是時君昊和徐子雅睡的主臥。時溆從背后上來拍他一下:“放心,爸會把她搞定的?!彼樕蠏熘Γ裘嫉?,“我答應(yīng)你的事都完成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也該做了吧?”時隔一個多星期,對成夏來說實在久遠(yuǎn),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時溆說過的“彈首曲子給我聽”,大方一揮手,表示不就是一首曲子嗎,他現(xiàn)在就彈!然后時溆搬出了手機錄像,成夏瞬間僵了:“……你干嘛?為什么還錄像?!別是故意拿去做剪輯鬼畜吧?!”時溆把他按到古琴前:“你管我拍不拍,彈你的就好了?!?/br>“我不彈,除非你不錄?!?/br>不錄是不可能的,時溆等了好久就為了拍小視頻做收藏,最終還是堅持要拍,只是保證了一點:“我絕對不會把這個給第三個人看,這樣放心嗎?”成夏懷疑地揪著他的語言漏洞:“那能看的兩個人是誰?別是除了我以外的人吧?”時溆一手搭著成夏的肩膀,躬下身認(rèn)真地盯著成夏發(fā)誓:“我發(fā)誓只有我們能看。”成夏:“……”他腦子是不是又壞了,為什么感覺時溆的眼神不僅認(rèn)真還帶著溫柔——他還笑了!為什么笑!笑得好好看……成夏戀愛腦再度上線,只能維持著最后的理智在熱血上臉前把時溆趕走:“知道了,我這就彈——你別在我附近打擾我!”時溆低笑一聲,低沉的笑聲對成夏來說就是耍心機的小鉤子,而成夏就是那條倒霉催的在鉤子下的魚,盯著肥美的餌不斷糾結(jié)著要不要咬……————時溆說得對,時君昊的確非常有用,在徐子雅和他談過以后,成夏終于能隨意決定自己的練琴時間,把古琴徹底變成了一個興趣愛好——所以他就愉悅地扔開了琴譜,一股腦沉浸在制作小游戲的樂趣中。高一第二學(xué)期開學(xué)沒多久就要開始準(zhǔn)備校慶,其中高一高二年級都是承包校慶的主力軍,學(xué)業(yè)繁重的高三生就只能在上午看看校慶匯演,連下午全校社團買賣市場都不能參加。時溆成績在班上只算中上,但陳笑并不按成績找班干部,陳笑奉行的一向是:成績好的不一定管理好。上個學(xué)期運動會時,班上沒人愿意報名長跑,最后時溆為了不讓他們班失去比賽資格,只好自己一個人攬了1000米和1500米兩項長跑,陳笑看中他集體意識強,就把他提成臨時班長,在學(xué)期末轉(zhuǎn)正了。身為高中的班長——或者說身為陳笑任命的班長,日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