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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與她見上一面,當面拒絕她。雖然難堪,終究長痛不如短痛。”藍橋冷冷的道:“你妹子若是知道你與二殿下之事,不曉得她是如何看你?”鳳弦將頭側(cè)向一邊并不答話。藍橋忽然又嘆了口氣,臉色稍稍緩和下來,拉了鳳弦坐在身邊道:“你還太年輕,不曉得一旦名聲壞了,要想在這世間立足,實在是太難了。若因一時興起錯走了一步,再想回頭只怕是不能夠了。到時,你縱有真才實學(xué)也是枉然。你我是親生的父子,難道我會害你不成?他便那么好?為了他你連親情也不顧了嗎?弦兒,懸崖勒馬吧,現(xiàn)在還來得及。”鳳弦望著父親道:“來不及了。兒子的心已交給了他,不能收回,也不愿收回?!彼{橋道:“若是他不愿再和你好了?”鳳弦怔了怔道:“爹爹想做什么?”藍橋盯著他的眼睛道:“他畢竟是皇子,我又能做什么?他雖不認官家,官家卻不會坐視不理。一旦讓他知道,你想到過后果嗎?才相識多久,竟然便海誓山盟,生死相依了?不覺得太過輕率嗎?”鳳弦猶豫片刻道:“我告訴爹爹一件事,又怕爹爹不信?!彼{橋疑惑的望著他道:“你……你且說來聽聽?!兵P弦便將那個夢告訴了他。藍橋聽罷付之一笑果然不信,言道:“如此蹩腳的理由,虧你怎么想出來的!”鳳弦本不指望他相信,起身道:“兒子句句實話,爹爹實在不信我也無法。我先往東宮去了?!彼{橋叫住他道:“你這臉上出去恐有不便?!兵P弦搖頭道:“不妨事,我用冷水敷一下便好。爹爹記著兒子的話,別罵三姐好生勸勸她?!闭f罷快步走了出去。藍橋坐著發(fā)了會兒呆,猛然間想起了什么事。臉色一變,起身方要喚回鳳弦,又退了回來,暗自道:“聽他適才言語,似乎太子是知道,二殿下也喜歡弦兒的。此次二殿下京郊遇襲……莫非……”藍橋不由得吸了口涼氣,又想道:“他兄弟若是因為弦兒自相殘殺,弦兒只怕也沒有好結(jié)果。二殿下豈是太子的敵手?若果真……不,不,那可是阿愨的孩子啊?!毕氲竭@里,又起身往門口走去。才邁出一只腳,又縮了回來。一面踱步一面想道:“我這是去做什么?提醒官家還是弦兒?若提醒官家,我無憑無證,弦兒與二位殿下之事也將敗露。若告訴了弦兒,他與太子必然交惡。太子連親兄弟都能下手,只怕到時因愛成恨,弦兒豈不危險?這……這便如何是好?”藍橋忽然覺得,以往那些處置起來,十分棘手的國事,比起這個要簡單許多了。飛鸞腳傷已痊愈,因桂圣人抱恙,用過午膳便往椒房宮視疾去了。鳳弦來時他尚未回轉(zhuǎn),只得在書房等候。雖然那臉上已用冰塊兒敷過,看上去仍舊有些發(fā)紅。底下的人不敢動問,唯有在背地里亂猜罷了。誰知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眼看著紅日偏西,鳳弦正要尋個機靈的小黃們,過去打探打探,飛鸞終于回宮了。一腳跨進書房的門,便看見鳳弦臉上有些不妥。飛鸞緊趕兩步來在他跟前,雙手捧了他的臉打量道:“這是怎么了?誰……誰打的?”鳳弦拉住他的手勉強笑道:“哥哥幼時便不淘氣,因此官家也不曾打過你?!憋w鸞詫異道:“好端端的所謂何來?令尊下手也太重了吧?”說罷便要吩咐人拿冰塊兒進來,被鳳弦攔住道:“我已經(jīng)敷過了。哥哥,我……我有件事要問你?!痹捳f到此,竟不曉得要如何接下去。飛鸞看他支吾難言,似乎已猜到他次來的目的,笑了笑道:“你放心便是?!兵P弦聽這話沒頭沒腦的,愣愣地望著他道:“哥哥說什么?”飛鸞笑了笑道:“方才去娘娘那里問疾,爹爹也在,因而說起我的婚事。等出了椒房宮,我才對爹爹講,我嫌令妹太小,請他另擇旁人。爹爹雖未即刻答應(yīng),想來,此事十之八九是過去了?!兵P弦正為難要怎么開口,聽罷此言很是感激。不過,細品他話里的意思,忍不住勸道:“人生苦短,哥哥又何必再委屈自己了?若遇到好女子,請哥哥務(wù)必善待與她,也善待自己?!憋w鸞苦笑道:“若有一日,令尊發(fā)現(xiàn)你們之事,叫你從此后與他一刀兩斷,你能做到嗎?”見鳳弦不答,又道:“你二人前世有緣,今生又真心相愛,因此不能割舍。我……我何嘗又不是真心待你了?我若是連這個都能放下,只怕就看破紅塵了。莫如學(xué)那西天如來,棄了王宮,拋了富貴尊榮。在那菩提樹下修成正果,永不墜輪回之苦豈不更好?”鳳弦聽他越說越不對,微微有些著慌的道:“哥哥你……你盡說些什么?你是一國的儲君,怎可為了……為了不可能的情感,而想到出家?”飛鸞望了他一會兒方道:“你急得什么?正因為我是俗人,我放不下這段……呵呵……這只怕是我一生中唯一的真情吧。我放不下,所以我無法看破紅塵,自然不能遁入空門?!?/br>說罷又搖頭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明日我要往大校場,看捧日,拱圣,驍騎營cao練,你可要一路前往?”鳳弦臉上微有喜色,連連點頭道:“自然是要去的。不過……我今日要回家一趟,明日自行前去與哥哥會合?!憋w鸞皺眉道:“你要與我避嫌嗎?”鳳弦忙著解釋道:“哥哥休要誤會。只因我……我在家說了句重話,將三姐給得罪了。呵呵,我總要等她消了氣才好?!憋w鸞看了他兩眼,笑道:“不會是為這個,令尊才動的手吧?”見鳳弦避而不答,知道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只得道:“竟不料你也是個好兄長,我只道……是他有約在先了。既如此,且陪我用過晚膳再去吧?!兵P弦點點頭,二人攜手往海秋殿去了。鳳弦回到家中,先去見過了父親,將飛鸞的話一說,藍橋總算松了口氣。鳳弦又問錦奴怎么樣了?藍橋氣哼哼地道:“不過在太子壽宴上,隔簾見過二殿下一面,便死活都要嫁給他。女孩兒家比不得男子,一旦所托非人,這終身就完了,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若是知道二殿下……”瞧著鳳弦臉色一變,道:“你放心,我曉得輕重。唉,看起來,只有請二殿下當面拒絕她了。不過……盡量將話說得婉轉(zhuǎn)些吧?!焙鋈挥窒肫鹗裁矗溃骸按耸氯f萬不可讓外人看見,你妹子的名聲要緊。”鳳弦頷首道:“爹爹盡管放心,兒子理會得。明日我要隨太子往大校場去,后日是左二哥的冠禮。等過了后日,我便安排他們見面?!彼{橋這才曉得,芳華兄弟今日是來給鳳簫送請柬的。因怕再惹鳳弦懷疑,只得隨他們?nèi)チ恕?/br>看天色太晚,鳳弦實在不便往錦奴房里來,只得托母親代為安慰。又讓母親傳話說,他會去郡王府一探芳華的口氣。錦奴聽了,雖然疑惑兄長怎么肯幫她,終究還是感激的。便在那閨房之中,日思夜想度日如年的,盼著鳳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