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的眼睛,“你是?”指尖壓著一個裝得鼓鼓的白色信封推到郝杰面前,郝杰偷瞄了封里的內容物,眼里閃出些許精光,笑意盈盈左手拉開抽屜,右手臂輕輕一撥,信封不偏不倚落在抽屜里,整個動作流暢嫻熟,仿如裝了光纖看視頻,完全沒糟點。“郝醫(yī)生,您看?”對方的指尖有節(jié)奏地在桌面上敲擊。“放心,絕對跟真的一樣?!焙陆芘闹馗?,“你要的東西一定會出現(xiàn)的檢驗結果里?!?/br>“不是要跟真的一樣。”對方湊近郝杰,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說道:“而.是.要.真.的,這事兒就拜托您了?!?/br>“哈哈!”郝杰笑起來魚尾紋能夾死蒼蠅,“受人錢財,替人...”還沒等他說完,對方就把手指放在唇邊,“有些話不宜多說。”“恕我失言。”郝杰摩挲肥厚的手掌,“我懂的?!?/br>郝杰站起來相送,對方優(yōu)雅地報以微笑,雙手插在口袋里轉身,衣袂隨風飄起又再落下。☆、二爺東坑水庫,位于G市和Z市交界處。李石和張涵頂著烈日深一腳、淺一腳往村里走去,拿著技術科的根據(jù)頭骨制作的人像還原圖沿途挨個詢問。當然他們不敢拿溺水無名尸的照片出來,怕嚇死著人,即使拿出來也沒用,腫得連他娘親都認不出來。幾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蹲在村口的樹頭底下打牌,李石走過去出示一下□□,“各位,打擾一下?!?/br>“啥?”幾個男人謹慎地而又不安盯著李石,“我們沒賭錢。”知道他們誤會了,張涵連忙澄清道,“我們只是循例問個事兒,你們待會繼續(xù)打?!?/br>李石展開圖紙,“這個人,你們記過嗎?”“嗯~”、“啊~”、“噢”,其中一個平頭男伸長脖子盯著圖像,“好像見過,他怎么了?”沒想到開局如此順利,李石與張涵相視一笑。“淹死了?!崩钍谟腋共勘葎澚艘幌拢骸斑@個位置腹部棕色胎記,身高大約一米七五,穿著白色T恤和運動褲?!?/br>眾人默不作聲,一股不安的思緒在彌漫,張涵揚了揚手安慰道,“大家安心,我們是來調查,不是來抓人。”“胎記。”穿背心的男人拍了一下站在他前面的平頭男肩膀,“你記不記得!”“別拍肩,等會輸錢了?!逼筋^厭惡地瞪了他一回,抹了抹肩,“晦氣!”張涵看看背心男,再看看平頭男,“你們不是說不賭錢嗎?”兩人互相踢了一腳,“阿SIR,你聽錯了?!?/br>“是嗎?我怎么覺得沒聽錯。”李石拋著手中的錄音筆,“我們錄口供時,按規(guī)定是要錄音?!?/br>一個唱白臉,一個□□臉。“請配合我們調查,不就是打牌嘛!”張涵打圓場,搭上李石的肩,“石頭,我們剛聽錯了,對吧?”“是的!是的!”李石順著臺階下,掏著耳笑道:“最近沒挖耳屎,有點背?!?/br>樹下的幾個男人瞬間明白過來,“警民合作,必須的!必須的!”李石正了臉色,“繼續(xù)剛才說的?!?/br>“這人是個流浪漢?!北承哪兄钢逦?,“老喜歡住在那里的涵洞,天氣熱就到水庫里泡一下。”“村里人都管他叫二爺。”平頭男指了指腦袋,“這里不好使?!?/br>李石和張涵,頓時感覺一瓢冷水澆下來,李石問道:“他有沒有跟人結仇之類的?”“結仇?”平頭男左看右看,大家都一副沒聽說過的表情。“或者他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張涵給他們挨個發(fā)了煙點上:“甭急,都好好想想?!?/br>當中一名禿頂?shù)哪凶訌椓藦棢熁?,“二爺平時蓬頭垢臉,像地拖的頭發(fā)油膩膩一縷縷粘在一起,前段時間突然頭發(fā)削短了,人也洗得白白凈凈,不過最近又打回原形?!?/br>“前段時間。”張涵挑了一下眉,“是指什么時候?”“春節(jié),年初二。”禿頂男擰巴著臉思索了好一會,“我還記得那天陪媳婦回娘家,在村口碰到他。”站累了的李石坐在石板上,“他有沒有說些什么?”“這兒不好使,能說些什么?”禿頂男指了指腦袋,“前言不搭后語,他說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白色床上,門外有個穿深藍褲淺藍衣,披著件黑色的大皮頂著大蓋頭,他嚇得趕緊溜了。你能聽明白嗎?”張涵和李石相互對視了一眼,“突突”的發(fā)動機聲由遠漸近,張涵用手肘捅了一下李石,“穿深藍褲、淺藍衣和大蓋頭,莫非是指他?”巡警小梁從警用摩托上下來,派出所離這里不遠,小梁沒戴頭盔戴了警帽,“聽說師兄來查案子,所長讓我來配合一下兩位?!?/br>張涵上前跟小梁握了手,“這水庫周邊就你們一個派出所?”“是??!”巡警小梁展臂用手勢比劃著,“水庫附近三條村子都歸我們所管理。”“有沒有見過這人?”李石展開人像繪圖,“或者問問你們同事?!?/br>“這不是上次在橋底發(fā)現(xiàn)那個嗎?”小梁接過復完圖像,“水庫撈尸那會我也在,腫得都認不出來?!?/br>尸體已經泡成巨人觀了,能認出來才怪,想想覺得惡心。“橋底?哪個橋底?”張涵嚼著香膠,“什么時候?”“就那!”巡警小梁指著遠處的高速公路,“除夕,他昏倒在馬路上,我們送他到醫(yī)院?!?/br>“你載我去看看。”張涵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回頭重重地拍了一下李石的肩,“你去‘二爺’的窩看看?!?/br>小梁載著張涵來到橋底,張涵下了車抬頭往上看,重型車輛輾過路面發(fā)出“轟轟”的響聲。“是這里嗎?”張涵來回踱著步,鞋子沾了不少地面的碎沙,“我怎么覺得沒接過這個案子?!?/br>“這里是飛地。”小梁解釋道,“這條高速路延伸過去都歸Z市管,那天是他們派的刑警。”“后來呢?”“后來...”小梁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我把人送到醫(yī)院,自己睡著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人跑了,還挨了兩頓罵?!?/br>“跟這案子的刑警,知道是誰不?”“判官?!?/br>“嗤~”張涵笑了起來,“難怪挨罵,那另一個是誰?”“法醫(yī)。”小梁瞪了張涵一眼,“是你們局的?!?/br>“我們局的?”張涵指著自己驚愕地說道:“這不是歸Z市管的嗎?怎么是我們的人。”“除夕,全省都沒個人,東拼西湊。”“知道是誰不?”“不記得名字?!毖簿×号Φ鼗貞洰斕毂蝗缩咝褧r的情景,“蠻漂亮的小哥?!?/br>張涵打了個響指,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另一面,李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