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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若為文武兼修,實際上各間學校的水平良莠不齊,很多教官并沒有從業(yè)資格證,對于特別皮的學生會用體罰的手段。白嘉權違反校規(guī)多次帶酒回學校在宿舍里喝得爛醉,被教官發(fā)現(xiàn)關了一晚上的小黑屋,小黑屋里面有張定制的椅子,四肢用皮帶捆綁固定,坐椅中央像馬桶一樣挖了大洞,底下放了木桶接大小二便,白嘉權不是第一個被關在里面的學生,其他都沒事兒,他卻在第二天被發(fā)現(xiàn)死在小黑屋里。“縱橫文武學?!钡男iL和警局的正局長老胡是親兄弟,所以就出現(xiàn)開頭的那一幕——白家村的人圍堵警局。喬烈兒抽取了心包血交給助手小陳做化驗,執(zhí)起泛著冷光的手術刀拉開死者的胸腔,血腥味混合著腐爛的味道噴涌而出。喬烈兒尸檢永遠都會戴著口罩,不是因為怕那個味道,比起泡在水里多日已經(jīng)形成巨人觀的尸體真算不了啥,主要是為了保護健康,那些勞模法醫(yī)專家們一副傲嬌的勁兒站在講臺上說不戴口罩有助于識別尸體的氣味,誰知道有沒有病毒,雖然口罩起不了多少作用,至少也多了一層防護,自身的健康都保不住,還談什么工作。“嘔~”有人干嘔起來,顫抖著手抽出煙正準備點上,被劉華按住,“解剖室內(nèi)不許吸煙,請到外面的走廊?!?/br>那人像得了特赦令一樣拿著煙奪門而去,嘴里還念叨著“煙癮犯了,我抽完再進來?!保贿^直到解剖結束他都沒再進來。死者心臟明顯肥大,刀尖小心劃開心臟,無影燈下隱約看到些許灰白色,表面粗糙有波紋,與血管壁緊連的附著物,小心翼翼地用手術剪把血管剪開,拿著攝子把附著物取出,質(zhì)硬。喬烈兒把附著物放進證明盒內(nèi),“白色血栓?!?/br>在左心房發(fā)現(xiàn)球形血栓,這種血栓可見到灰白色和紅褐色交替的層狀結構,屬于混合性血栓。他給臟器切片采樣后,用線把尸體的腹腔縫合起來,這是對死者一種尊重。“準備開顱?!眴塘覂赫f完后往身后看去,旁觀那五人已經(jīng)只剩下一人。電鉆隨著震動發(fā)出“滋滋”的響聲,就連最后那一個旁觀者都跑了出去。喬烈兒把死者的顱骨取下,對背著他們發(fā)呆的劉華喊道:“把他們叫進來,別到時候又說我使岔子?!?/br>劉華應了他后,不過五分鐘又從走廊折回來,對兩位法醫(yī)說道,“那幫人怎么喊也不肯再進來?!?/br>“噗~”喬烈兒很快便收起笑容,死者的顱骨的完好,顱內(nèi)也沒有出血。尸檢完畢,喬烈兒把死者頭顱重新裝回去并縫合表皮,接下來就是對血樣、尿樣和臟器藥物、毒物測試。☆、王健仁(一)實驗室。“沒有內(nèi)傷,也沒有外傷?!狈ㄡt(yī)小陳搖著裝試劑的燒杯,“有血栓,心臟肥大,你會覺得死因是什么?”“毒物分析還沒做完就下結論會不會太早了?!眴塘覂鹤聝x器前記錄著相關的數(shù)據(jù)。兩人忙碌地做著各種分析,一張張檢驗的結果被打印出來,喬烈兒眉頭深鎖。“沒有中毒和服藥跡象?!狈ㄡt(yī)小陳把單據(jù)疊好,“咋辦?”“如果寫上‘心源性猝死’會怎么樣?”喬烈兒跟他對視了一眼,不由得苦笑起來。“我倒覺得重點在于想想如何解釋什么是‘心源性猝死’?!狈ㄡt(yī)小陳走到窗前往下瞧,白家村的人仍然堅守陣地,“我們頂著鍋蓋出去跟他們說‘死于心臟病’?!?/br>喬烈兒走到小陳身側,“看來解釋有點困難?!?/br>“綁上一晚剛好遇到心臟病發(fā),可能出于恐懼?!?/br>“嚇死這個檢察院那幫老爺子是不會受理的。”喬烈兒沮喪地摘下手套,“不如試試從血栓這方面入手?!?/br>小陳聳拉著肩,其實死因基本可以確定,致于誘因推導方面還有待商榷。喬烈兒摘掉手套和口罩,反正一時半刻是想不出來的,人是鐵飯是鋼,活好一天算一天,累得像條死狗一樣,還是回公安招待所洗洗睡吧!————————————————————————————————————————G市,教師新村。王健仁雙手垂著立在門口,左腳蹭右腳把鞋子脫掉。進了里屋的嚴靖曦把外套脫掉在沙發(fā)上,回頭看到光著腳的王健仁,“換上拖鞋?!?/br>窗明幾凈,一碟白蘭花放在窗臺下,幽幽蘭香沁人心肺,看看身后米色的布藝沙發(fā),又看看風塵撲撲的自己,王健仁想坐又不敢坐,左右張望發(fā)現(xiàn)角柜有份報紙,趕緊拿過來墊著坐。“你干嗎?”嚴靖曦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可樂,拋了一罐給王健仁。“怕弄臟?!蓖踅∪手父箍壑桌薜沫h(huán)拉開。嚴靖曦走過去抽起王健仁屁股底下的報紙,“來哥家用不著忌諱著什么,當自己家就行了。”王健仁摸著寸頭,“我怕嫂子介意?!?/br>“打住?!眹谰戈卣鲱^喝著可樂,差點被自己嗆到,“千萬別讓他聽到你這么說,不然牙齒也敲掉你的?!?/br>“嚴大哥,你別吼我?!蓖踅∪蕯[了一下手,“小哥看上去可斯文了?!?/br>“別被他的外表蒙蔽了?!眹谰戈叵肫鹨郧白约簩塘覂旱幕孟氩挥勺灾鞯匦α?,把凝結著水珠冰冷的可樂罐貼在臉上方才把自己從回憶中拉回來。“小哥呢?”“出差去了?!眹谰戈刈哌M廚房,“你今晚陪哥吃頓飯,我買了手撕雞?!?/br>王健仁吞了一下口水,“咕噥”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用香料撈過撕成碎塊的雞rou上面撒滿芝麻,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清蒸秋茄軟扒扒綠油油,嚴靖曦把一碟尖椒牛rou,“這碟專門為你準備的?!?/br>“謝謝嚴大哥!”王健仁夾起尖椒嘗了一下,朝嚴靖曦豎起大姆指,“夠辣,好吃?!?/br>“就知道你喜歡?!毙晾钡南銡鈫艿脟谰戈乇尺^身去打了幾個噴嚏,吃香喝辣這點王健仁跟喬烈兒很一致,“客戶送了瓶葡萄酒,咱們喝上兩杯?!?/br>“好啊!”王健仁一副要海喝豪干,大碗酒大塊rou的架勢。嚴靖曦顰眉微微搖頭,“紅酒是細細品味慢慢欣賞,你去電視柜下面拿了兩個高腳杯?!?/br>“哦!”王健仁顛顛地走過去剛拉開抽屜就被嚇得跌坐在地上,“這是啥?”仰躺在抽屜里的一只沒了頭的骷髏隨著江南Style的強勁節(jié)奏sao手弄姿甚惡心。“烈兒的玩具?!眹谰戈責o耐地拿起骷髏,關掉不小心被王健仁碰到的開關。王健仁琢磨著有沒有聽錯嚴靖曦的話,這么大一個人還玩玩具,而且還是這么恐怖惡心的東西。嚴靖曦拿著骷髏看了半天,他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