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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辦?”趙捷飛不奈煩地揮了揮手,“你不是周末要回G市母校么,順路?!?/br>徐強發(fā)現趙捷飛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誰叫那個是自己的師弟,這活只能扛下來。☆、童年周末的傍晚,大地烘烤得像個火爐,沒有一絲風,guntang的空氣仿佛停滯了,夏末的臺風季節(jié)總讓人煩悶焦燥。他為了省電費,一般入睡才舍得開空調,這點兒通常從冰箱取出冰塊擱在電風扇吹,喬烈兒光著上身,穿了條花哨的沙灘褲一條腿駕在另一條腿上,躺在鋪了竹板席看NBA,一碗濃稠墨黑的湯藥擱在茶幾上散發(fā)著幽幽的特有的藥香味。“你生病了?”洗完澡出來的嚴靖曦頭發(fā)還滴著水,走近喬烈兒,手覆在他的額上,“沒發(fā)燒。”“別擋著我?!眴塘覂骸膀v”一下坐起來,往空氣揮了一拳,“竟然24秒進攻違例。”“嗤~”電視閃了一下光,黑屏。“嗯?”喬烈兒回過神來發(fā)現嚴靖曦手中拿著的搖控器,“干嗎關了電視?!?/br>“因為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嚴靖曦繃著臉,眼中卻流露出關心和擔憂,“哪里不舒服了?”“你說這個?!眴塘覂嚎聪蛩幫耄氨=∮玫??!?/br>“真的?”嚴靖曦坐到身邊,摟近他的頭,輕輕落下一吻,“沒瞞著我?”“瞞你干嗎?”喬烈兒搶過搖控器重新開了電視,“哎喲,輸了。”球賽結束,喬烈兒心思也回來了,對上嚴靖曦將信將疑的目光,“干我們這行的天天碰到福爾馬林,嗓子或多或少都有點毛病,里面有胖大海、橄欖等等,這副藥是利咽排毒用的?!?/br>“我還不是擔心你?!眹谰戈厝嘀念^,把人摟進懷里,“對了,你怎么走上法醫(yī)這條路?!?/br>怎么走上法醫(yī)這條路,喬烈兒的思緒飄向久遠的從前,俗話說三歲定八十,如果你問盧毅兒信不信,他一定答絕對相信!******那一年他三歲,同母異父的哥哥盧毅兒8歲。時代不同,童年也就不同,那時的G市沒有高樓大廈,卻有騎樓瓦屋;沒有康莊大道,卻有羊腸小路;沒有繁花似錦,卻有綠樹成蔭;沒有地鐵,卻有單車。然而過去的治安卻比現在好多了,孩子們在橫街窄卷穿梭玩耍也不會被拐被賣。暑假漫長炎熱而枯燥,沒有空調的日子抱著冬瓜坐在紅地磚也能解暑,陳舊的黑白電視每天來來回回就播著那幾部片子。跟城里頭許許多多雙職工一樣,寒暑兩假只能把孩子拎回單位,因為那時的童年沒有補習班、托管班,也沒有興趣班,更沒有游樂場,他們的童年單調卻自由。醫(yī)院里頭忙碌得很,當護士的喬媽沒空管她兩個兒子,給幾毛錢把他倆打發(fā)出去,耍到午飯時間再回醫(yī)院食堂吃飯。盧毅兒拉著弟弟的小手,那是個物質匿乏的年代,沒有什么零食,嘴卻饞得不得了。半大的小孩帶著一個小屁孩,能去的地方不多,何況他倆身上也沒多少錢,離省中醫(yī)院很近的文化公園就是他們兄弟倆常去溜達的地方。炎炎夏日,在棋藝苑看了一會老人家下中國象棋,看不懂也有點膩乏,拉著弟弟在中心臺聽一會粵曲,尖銳的假聲欣賞不來,小手拉小手,繼續(xù)往前走便來到展館。那個年代沒有多大講究,就連科普對象也不分年齡段,今天是標本展出,兩個小屁孩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偌大的展館人不多,兩屁孩松開了手各看各的。鋪著紅絨布的展臺上放著一樽樽玻璃器皿,福爾馬林溶液泡著動物的尸體,有魚、龜、蛇...,尸體的眼珠子混沌,皮膚發(fā)白,有些甚至出現破損腐敗,對這種毫無美感的東西盧毅兒是不感興趣的。展館的最末處竟然還有死嬰標本,倦縮的身體泡起溶液中,有些甚至還有畸型的胎兒,盧毅兒感到一陣惡心,回頭想召喚喬烈兒,卻發(fā)現那rou乎乎的身體掂著腳尖趴在展臺前的鐵欄桿上盯著裝標本的玻璃器皿,仰著腦袋瓜,漆黑的眸子賊亮,嘴里空嚼著什么。盧毅兒趕緊過去拉他,“喬喬,這不能吃?!?/br>喬烈兒卻不干,抱著欄桿死活不愿意走,盧毅兒夾著他的掖下二話不說把人給拽下來,力度太大兩人一同滾到地上,看場子的阿姨坐在角落里搖著大葵扇納涼,懶得往這邊看一眼。盧毅兒一骨碌爬起來把手伸向弟弟,“快起來,我們回去?!?/br>“不走?!毙〖一锕闹鶐妥幼诘厣蠀s不愿意把手遞給哥哥。小孩兒心性,才八歲的盧毅兒哪有耐性,沖過去想把他強行抱起來,小壞蛋胡亂蹬著rou蹄子,廉價的塑料涼鞋在盧毅兒的短袖汗衫上留下了幾個小腳印。被踹中兩腳盧毅兒怒了,揚起手掌“啪、啪”給了他屁股兩巴掌,白嫩的小屁屁上便多了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小黑店(一)喬烈兒扁著嘴倔得很,不哭也不掉淚,小壞蛋閉著眼往地上一躺挺尸裝死。面對這一招,盧毅兒沒轍,背不動也拉不走,從褲袋里掏出皺皺巴巴的兩毛錢,“哥給你買冰棍。”冰棍!喬烈兒睜開一只眼睛看到哥哥在掏錢,趕緊再睜開另一眼睛,立馬站了起來,“真的?”“哥啥時候騙你?”盧毅兒拍了拍弟弟衣褲上的浮塵,“走,咱們買吃的?!?/br>走出展館時喬烈兒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樣子,盧毅兒一直搞不懂那些尸體標本有啥好看,能讓喬烈兒看得津津有味,也許從那一刻起注定他走上法醫(yī)這條路。哥哥沒騙他,盧毅兒確實兌現了諾言買了冰棒,喬烈兒卻發(fā)現他忽略了冰棒分配沒有事先達成協(xié)議,結果他抱著哥哥的手臂,掂著腳艱難地舔了兩口后,盧毅兒便抬高手臂三兩下子把剩下的全吃光。夠不著便吃不到,喬烈兒挺著小肚子,鼓著腮幫子仰起小腦袋,活像一只小小的肥企鵝,盧毅兒瞥了他一眼,露出jian詐的笑容,此時此刻他在喬烈兒的心目中就是一只大狐貍。******聽完了喬烈兒的故事,嚴靖曦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會真的想吃標本吧?”“當然不會。”喬烈兒斜靠在嚴靖曦身上,“三歲時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這是我哥說的,也不知道那貨有沒有夸大其詞。”盡管小時候,盧毅兒沒有少欺負他,他卻很感激這個哥哥,對他可以說是又愛又恨。當他選擇法醫(yī)的道路時,父母極力反對,以拒交學費為由阻止他轉專業(yè),盧毅兒卻堅定地站在他那邊,甚至愿意用他剛就業(yè)時微薄的工資來供他讀書。在他未知的將來,出柜的道路上,他的哥哥依舊為他保駕護航,無形地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