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藥粉放在鼻子下吸。

“你也好這口？”

“要不要試試？”王磊遞給她，“吸了可精神百倍。”

“我才不要打雞血。”霍晴琳輕輕推開他的手，眼珠子一轉：“磊子哥，你賣這個，錢不是得洗一洗嗎？”

“哈哈！你的缺點就是太聰明。”王磊捏了捏她的粉臉：“這個你就少cao心?！?/br>
“我可是有個好辦法?！被羟缌辗谕趵诘亩?，“要不要聽？”

“好！”王磊輕刮了一下霍晴琳的鼻子，點了根雪茄：“說來聽聽！”

“鴻鑫理財計劃?！被羟缌諒奶岚巳〕鲑Y料冊，靠在王磊的懷里：“我給你講講?！?/br>
憑著霍晴琳的三寸不爛把鴻鑫理財計劃吹噓一番后，色迷心竅的王磊不由有點動心，摸著下巴：“聽起來不錯，也不失為一個洗白的好辦法?！?/br>
“嘿！”霍晴琳掩臉假笑，“我的介紹還不錯吧？”

“是不錯，得好好疼一下。”王磊把人壓到身下，“來，干正事!”

大床上兩人顛鸞倒鳳。

☆、河涌拋尸

G市警局，司法鑒定科。

尸塊沒找全，喬烈兒偷得浮生半日閑，一襲白袍趴在桌子上慵懶地玩弄著一個玻璃瓶子。

“在干什么？”

喬烈兒聞聲扭頭看去，趙捷飛負著手站在他身后，“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剛剛！”趙捷飛把頭湊近：“看什么得那么入神？”

“沒什么?！眴塘覂和兄?，眼神煥散看向窗外。

“哎喲~”趙捷飛傾前身子拿起玻璃瓶，“小白鼠標本，你做的？”

“嗯！”嚴靖曦不喜歡家里放這種東西，喬烈兒又舍不得丟掉拿回來擱在辦公室。

“挺有趣。”趙捷飛輕輕晃了晃瓶子，小白鼠隨著里面地液體流動也轉動，紅色的眼睛裂開嘴傻不拉幾地似笑非笑“看”著趙捷飛。

“你喜歡？”喬烈兒用手指擢了擢玻璃瓶，看到有人欣賞，他露出一絲笑意，“拿去吧！”

“送我？謝謝啦！”趙捷飛收起標本。

烈兒，你知道嗎？其實我不喜歡收集標本，只要能討你歡心，就算滿屋子都是標本我也不介意。我知道你在跟他鬧別扭，說實話我妒忌他，因為只有你還在乎他才會生他的氣，世上最悲哀莫過于連爭吵都沒了。

“案子沒進展嗎？”喬烈兒的話驚醒了神游中的趙捷飛。

“算有一點吧，還在查?！壁w捷飛坐在椅子，無聊地晃著玻璃瓶子，“其中一個死者的身份確認，石頭他們去了他生前工作的地方查線索?！?/br>
“是哪個？”

“剁了右手的那個?！?/br>
兩人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SH-IT！”低頭一看是指揮中心打來的，不用說肯定又出案子了。

司馬涌——曾經(jīng)的護城河，現(xiàn)在的臭水溝。黑黝黝的又濃又稠的污水流淌在淺表的水溝中，干涸處露出發(fā)黑發(fā)臭的淤泥，除了蚊蟲鼠輩外就沒別的生物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存。

堤岸上圍觀的群眾對著涌邊的一個黑膠袋指指點點，不時露出皺眉惡心的表情。

“是誰發(fā)現(xiàn)的？”趙捷飛亮出了證件。

幾名水上環(huán)衛(wèi)工人指著蹲在草叢邊上吐個不停的老周，“是他?！?/br>
“警官，我馬上來。”老周用手背抹了抹嘴，便走過來。

“小郭，拿瓶水給他?！壁w捷飛吩咐道。

老周接過水漱了口，“謝謝！”

“好點了吧？”趙捷飛看了一眼面色發(fā)白的老周，“能不能作筆錄。”

“可以了?！崩现苊銖婞c點頭。

“甄亮，你給他做筆錄?！壁w捷飛說罷便走過去翻那個黑膠袋，老周一想起那膠袋里的東西，惡心的感覺不住地往上涌。

“小喬，給我手套。”趙捷飛蹲在黑膠袋前，一灘污水滲了出來，死老鼠腐爛的味混合著污水淤泥散發(fā)的臭豆腐味兒。

“接著?！?/br>
趙捷飛接過喬烈兒拋過來的橡膠醫(yī)用手套，“謝了！”

兩人打開黑膠袋，嗆人的味兒充斥著鼻腔，惡心得讓人想吐。

“靠，看來你的拼圖完成不了?！壁w捷飛擺弄著那個估計在臭水溝泡得快一碰就爛掉的人頭，“鼻子沒了?！?/br>
“被割掉了。”喬烈兒指著切口，“切口整齊，手術刀?！?/br>
“但是這里?！壁w捷飛把人頭倒過來，臭水順著污穢的頭發(fā)滴到水泥地上幻化作一朵朵黑色的花，“這切口明顯又跟鼻子的不一樣?！?/br>
“不整齊。”喬烈兒抹了一圈皮rou外翻波浪型凹凸不平的切口，“砍骨刀?！?/br>
“同樣的手法。”趙捷飛放下人頭：“但是這次換了方式，不再快遞?！?/br>
“可能知道你們盯得緊。”喬烈兒摘下手套，“幫我把頭擺好，我要拍照?！?/br>
“你想怎么擺？”趙捷飛挑了一下眉，“它還能擺什么POSE？”

“最好就舉著它，前后左右讓我各拍一次?！眴塘覂好霾粩嗾饎邮謾C看了一眼走出幾步，按了接聽鍵：“在現(xiàn)場?！?/br>
“昨天沒見你回家?！?/br>
“我給你發(fā)了短信?！?/br>
“看到了?！眹谰戈赜檬种笓芘娫捑€，“今晚回來，好嗎？”

“嗯~”喬烈兒輕輕應了一聲，“不過，可能得比較晚?！?/br>
“我做了湯，川芎白芷燉魚頭，給你留著?！?/br>
“好的?！眴塘覂夯仡^看了一眼正在給擱在地上的人頭拍照的趙捷飛：“我得忙了，先掛?！?/br>
“嗯~”直到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的忙音，嚴靖曦心有惴惴地放下電話。

“讓我來吧?！眴塘覂簭内w捷飛手中取走相機，“你先忙你的。”

“好的?！壁w捷飛站了起來，“我去看看筆錄做得怎么樣？”

“筆錄做得怎么樣？”

“水上環(huán)衛(wèi)工打撈垃圾，把這個撈了上來?！闭缌廖嬷亲?，把筆錄本交給趙捷飛：“老大，你身上好臭啊！”

趙捷飛舉起左右臂嗅了嗅，“能不臭嗎？”

“那是，要不要噴點香水?！?/br>
“噴個毛??！混合起來更難聞。”趙捷飛看看連綿幾公里穿城而過的臭水溝，“除非奇跡出現(xiàn)，到底在哪丟，什么時候丟下去的真不好查，收隊！”

甄亮剛抬腳，又被他喊住：“去哪？”

甄亮停住腳步回頭答道：“去幫喬法醫(yī)打包人頭?！?/br>
“孺子可教！”趙捷飛朝他豎起大姆指。

甄亮嘆了口氣，看來這打包任務在沒有新人來之前是逃不掉的。

G市，檢察院。

“凱冰，你的電話。”小劍擱下話筒往外喊。

黃凱冰走進來接過電話：“你好！我是黃凱冰?！?/br>
“刑警支隊老黃?！?/br>
“是不是有新發(fā)現(xiàn)？”黃凱冰心里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