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1
,作為美方派來聯(lián)合查案的趙捷飛必須定期匯報,時差的問題三更半夜開會習已為常。“你們CIA那邊有什么進展?”“我是FBI,我姐才是CIA。”趙捷飛亮出聯(lián)邦密探的證件,“看清楚上面的英文字母。”“有分別么?還不是都有‘I’字?!眲⑷A一直傻傻的分不清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和中情局有什么分別,“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道門,一直以為你跟你姐是同一個部門?!?/br>反正跟英語盲是說不清道不明,趙捷飛放棄了跟他解釋FBI跟CIA的異同,“美國那邊的接頭人已經(jīng)逮住了,他們把事實經(jīng)過都交代了?!?/br>8年前這伙人已經(jīng)跟徐正淳合作,除了肝腎外其他器官都賣到境外,因為曹錦全的兩名學生擅長肝腎移植,所以肥水不留別人田。水庫女尸春嬌被發(fā)現(xiàn)后,徐正淳意識到遲早東窗事發(fā),在游說曹錦全收手未果后他迅速切斷與國外器官販子的聯(lián)系,難怪當年趙捷飛他們找不到其他器官的去向,直到數(shù)年過去風平浪靜,貪念又讓他蠢蠢欲動,重新聯(lián)系上國外的器官販子重cao舊業(yè),并成功游說對方注資建成了云起山莊把流出去的黑錢倒回來洗白,打著養(yǎng)生保健的幌子去干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這徐正淳隱藏也真夠深,不過總算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這回他是插翅難飛?!眲⑷A弓著腰把箱子拖拉到邊上去,趙捷飛留意到他戴著手套,“哪個案子的證物?”“你的?!眲⑷A掀開箱子,里面堆放著衣物,抽出其中一兩件抖開,“名牌!徐正淳賺的黑心錢可不少。”“這箱子是徐正淳的?”趙捷飛單膝點地半跪在箱子邊上,“哪里找來的?!?/br>“說來話長,總之就是巧合。”劉華娓娓道來,“掃黃組最近清場子踢了好些經(jīng)營SE情交易的小黑店,沒想到在其中一家店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箱子,住那個房的人在他們暴力闖入前已經(jīng)從水管爬下去逃走了,根據(jù)店家口供這人衣冠楚楚卻選擇住這種黑店卻又拒絕SE情服務,掃黃組的人心生疑惑,翻查了最靠近黑店的攝像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通緝中的徐正淳?!?/br>趙捷飛聽得熱血沸騰,追問道:“箱子里有沒有發(fā)現(xiàn)線索?”“沒有?!眲⑷A搖了搖頭,“里頭都是換洗的衣服,估計重要的東西他都帶走了。”“現(xiàn)場還能去嗎?”“可以,小旅館無牌經(jīng)營,被停業(yè)整頓。”沒等劉華把話說完,趙捷飛第一時間拉上他往外現(xiàn)場趕。車子停在馬路邊上,順著九曲十八拐的巷子走到藏身在一堆舊房子里頭的小旅館。停業(yè)整頓的旅館烏燈黑火,掀起警戒線彎腰進了門順著樓梯來到二樓徐正淳住的房間,跟隨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當天執(zhí)行任務的掃黃組同僚。旋開的木門發(fā)出“吱啞”的怪聲,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塵螨讓三人接連打噴嚏。污跡斑斑的地板,骯臟的床褥,通風不佳散發(fā)著陣陣臭味的廁所,處處透露出與徐正淳的穿著打扮格格不入的氣息。趙捷飛走到窗邊,向掃黃組的警員問道,“他當天就是從這里爬下去嗎?”“是的?!睊唿S組的小周走過來,“我們進來時這窗子是打開的,水管上苔蘚有被蹭掉新鮮痕跡?!?/br>三人下樓繞到小旅館的后面,雖然是白天,一線天的巷子里頭光線依舊不足,趙捷飛舉著電筒順著水管一路往下照,最終停在距離不到地面一米多的地方,他把電筒交給劉華,自己戴上手套用攝子在水管后頭扯出一小塊布碎放進證物袋里。“晚上出任務,沒仔細看?!睊唿S組的小周掩飾他們的疏忽大意。趙捷飛沒答理他順著窄巷往前走,“那天往哪個方向追?”“直走?!毙≈鼙葎澚艘幌拢暗珱]發(fā)現(xiàn)他。”昨晚下過雨地面積了一灘水,足跡都被沖走了別指望能有發(fā)現(xiàn),趙捷飛走前十來步再往后瞧了眼小旅館,眼珠子從眼角滑到眼尾,右手邊上前后屋之間有條縫隙僅容一人通過,他側(cè)身沿著潮濕滴水的紅磚墻往里走,盡頭泥水地上還有半個腳印沒有被水沖走。趙捷飛用電筒照著那半只腳印,“他躲在這里等你們追過去了才走?!?/br>“我也覺得奇怪咋能跑得那么快?!毙≈苋鐗舫跣?,“還以為有人接應他?!?/br>劉華察覺趙捷飛在思考,“想到了什么?”“他現(xiàn)在如喪家之犬,逃不遠也躲不了。”趙捷飛瞇起眸子,不安的思緒縈繞著他,最后吐出四個字,“狗急跳墻?!?/br>這四個字如一記重擊,劉華皺起眉頭,資產(chǎn)又被凍結(jié)卡不能刷,身份證不能使用,火車票、飛機票買不了,酒店住不了,更別說逃出境外,境內(nèi)又面臨全國通緝,逼到絕境的徐正淳到底是認命還是反擊?他還沒有沒能力反擊?☆、復仇者G市,金融高新區(qū)。耀眼的陽光照在大廈的玻璃幕墻上再折射投下來讓人看得晃眼,徐正淳挽起衣袖掩飾了爬水管時被生銹鐵釘撕破的地方,幸虧已經(jīng)入冬了天氣轉(zhuǎn)冷,他抬臂聞了聞確定身上沒有異味,用濕紙巾擦拭掉沾在褲管上的泥水,借著櫥窗的玻璃用手理順微亂的頭發(fā)。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誰也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最繁華的路段,最大型的百貨商場里。一雙略臟的皮鞋停在耐克專賣店的前面,店員依舊堆著職業(yè)的笑容邊整理衣服邊熱情地招呼道,“歡迎光臨!”徐正淳指尖剔開錢包的皮夾看了眼里頭所剩無幾的百元大鈔,深吸了口氣壓低帽檐走進店里頭挑了一套休閑服和運動鞋快步到收銀臺結(jié)賬。他轉(zhuǎn)身剛邁出步子,后面?zhèn)鱽硎浙y員甜膩膩的聲音,“先生,請留步?!?/br>徐正淳心提到嗓子上,想著要不要奪路狂奔時收銀員才說道,“你的找零?!?/br>他長吁了口氣取了零鈔就大步流星離開商場,徐正淳仰頭看著四面的高樓大廈把他圍繞在中間,竟然把人顯得那么渺小,車來車往,大街上的行人匆匆而過,誰也沒有在意他,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仿佛掉進海里的一滴水。城中心的公園一方綠地如同這個城市巨人的肺部,吸收著大量的尾氣,輸送出新鮮的空氣,響砌云天的廣場音樂讓他側(cè)目,徐正淳關心的不是那些大媽別扭的舞姿,而是室內(nèi)冬泳場館。雖然是冬天但是在南方一天不洗澡都粘粘糊糊,要死也要死得體體面面,何況他根本不想死,小黑店他不敢再去,但是這里可以讓他洗個舒服的澡,當醫(yī)生的他有些許潔癖,只有干干凈凈的狀態(tài)下才能足夠冷靜地去實施他的計劃進行絕地反擊。徐正淳走進泳場的更衣室,挑了一個洗浴格子間拉上布簾,熱騰騰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