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志同道合’來形容。”徐正淳意識到趙捷飛在套他的話，“他是病死的。”

“死得倒挺蹊蹺的?！壁w捷飛還在跟他繞，“不是說告訴我真相嗎？后悔了？繼續(xù)憋??！”

“誰叫老頭子冥頑不靈。”徐正淳的語氣帶著不屑，“你們都找上門來了還舍不得收手，窩囊廢不如早死早超生，省得拖累別人?！?/br>
“群姐又是怎么回事？”

“她嘛，純粹是累及無辜?！毙煺酒擦似沧?，“不過她也不能算‘無辜’，因為她替老曹管錢?！?/br>
“墓園那兩個□□中毒，然后被人縱火焚燒成黑炭?！壁w捷飛邊說邊觀察徐正淳的表情，“也是你干的吧？”

“是?。　毙煺疽荒槦o動于衷，平靜得像踩死兩只螻蟻，“清場了，人留著也沒用?！?/br>
“你就是老二?！壁w捷飛記得書柜暗格的本本里有提到老二分成，徐正淳承認殺了他們趙捷飛不感到意外，不過當時他以為是因為利益糾紛，完全沒想到徐正淳是為了杜絕他們順藤摸瓜找上來干脆斬盡殺絕防后患，如果徐正淳不是貪得無厭，潛伏了幾年又重cao舊業(yè)，也許一輩子也別想抓住他，也許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說得俗點就叫“作死”。

“對！”徐正淳打了個響指，“你猜中了?！?/br>
“我還有一點想不通?！壁w捷飛試探著問道，“你到底用什么方式殺了曹錦全?！?/br>
徐正淳唇角勾起，指尖抹過刀背感受著金屬特有的質(zhì)感，舌尖舔了舔嘴唇，“很抱歉，這個即使我?guī)нM棺材也不能告訴你?！?/br>
聽到他的回答，趙捷飛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在其他問題毫不掩飾，卻在這個問題上絲毫不肯透露，莫非跟他這次送的“大禮”有關(guān)。

不管怎樣，趙捷飛暫時建立了這樣一個恒等式，如果恒等式成立的話，他們必須盡快查到當年南華理工學院實驗室管理員易楓借了什么危險品給徐正淳。

下一步他需要套取放置的地點，“我們以為你會逃竄，在通往各高速公路設卡攔截，沒想到你一直呆在這里沒跑。”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毙煺景芽盏拟鶎毸芰纤磕蟮谩班枧尽表?，眼底黑氣濃重，“你也該滾下去?！?/br>
趙捷飛剛張嘴，徐正淳不耐煩地扔掉空瓶子，把小女孩揪過來揚起手中的刀，“沒聽見嗎？是不是要見血你才肯滾下去?！?/br>
馬曉蘭嚇得臉色發(fā)白，嘴唇青紫，“嚶、嚶、嚶”地小聲啜泣，她不敢大哭，年紀雖小也懂得不能惹毛了這個惡魔。

云梯降了下去，趙捷飛消失在他面前，徐正淳吁了口氣，連日的逃亡讓他疲憊不堪。

臨時指揮部。

木瑩和李石迎了上來，異口同聲問道，“怎么樣？”

“那份‘大禮’我懷疑跟與當年殺死曹錦全、馮群有關(guān)?！壁w捷飛喝了口茶，剛才跟徐正淳費了不少唇舌，“其他問題都交待了，唯獨對怎么殺死曹馮二人諱莫如深。”

“真想一槍斃了他?！标愐莘彩切约钡娜耍П劭粗峡?。

“像你這樣一根筋，得害死多少人?！崩钍粷M地瞥了眼陳逸凡，“如果能通過實驗的臺賬查到被借出的危險品，那么主導權(quán)就在我們手上，不再受徐正淳的牽制?！?/br>
李石的腦子終于不再塞滿石頭，對上木瑩認可的目光，李石感覺整個人都精神煥華，背脊也挺得筆直。

“不過?！保瑒傉J可又被質(zhì)疑，李石像個泄氣的皮球，只能老實地聽木瑩說下去，“即使知道‘大禮’是什么，G市這么大，短時間內(nèi)我們上哪找？”

“我也曾經(jīng)試圖從徐正淳嘴里套出地點。”趙捷飛無奈地說道，“不知道因為是疲憊還是警覺，他把我轟了下來?！?/br>
一時間誰也沒有想到突破口，木瑩只能先吩咐道，“事關(guān)重大，立即通知張一和劉華，讓他們盡快查出被借出的危險品?！?/br>
“要不我上去跟他聊聊?！崩钍詣诱垯眩瑓s被木瑩用眼神打住了，笨頭笨腦的人沒準套不出來料，反倒打草驚蛇，過于頻繁的接觸會讓徐正淳起疑心。

☆、細節(jié)

這邊討論得熱火朝天，隔壁間甄亮正在回看安裝在云梯的攝像頭拍下趙捷飛與徐正淳對話的視頻，后頭冷不丁有人冒出一句，“這件衣服新買的?！?/br>
吃了一驚的甄亮猛然回頭看見喬烈兒負著手站在身后，摘下耳麥問道，“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剛剛。”

“他們在隔壁討論?！闭缌恋皖^看了眼喬烈兒的腳，“走路沒聲音，屬貓的?！?/br>
“我知道?！眴塘覂翰辉敢鈱Π讣^多地插手干預，沒死人就沒他的事。

甄亮重新戴上耳麥，呆了一會又摘下來，“你剛才說誰買了新衣服？”

“徐正淳?！眴塘覂撼聊惶Я颂掳汀?/br>
“喬喬?！闭缌撂袅艘幌旅?，“你怎么知道？”

“沒拆標牌。”喬烈兒戳了戳屏幕，“倒回去?！?/br>
“哎喲喂~”甄亮回放視頻徐正淳的衣腳處還懸著一塊小小的紙牌忘記拆掉，朝他豎起大姆指，“好眼力，可以去參加?！?/br>
“停！”喬烈兒指著屏幕，“衣擺上是什么痕跡?！?/br>
“痕跡？”甄亮按了暫停鍵，把圖像一楨一楨地放大，“真有耶！這看起來像什么？”

喬烈兒瞇起眼睛看了半天沒搞懂衣擺處那抹灰灰暗暗的圖案到底是啥，“讓捷飛來看?！?/br>
“嗯！”不管這個圖案與案子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甄亮知道任何細節(jié)都不能放過，他迅速把截圖打印出來交到木瑩他們手上。

“誰發(fā)現(xiàn)的？”趙捷飛把圖平攤在桌面，低頭指尖順著圖案抹劃。

“喬法醫(yī)，根據(jù)標牌還沒拆掉可以推斷徐正淳的衣服是新。”甄亮解釋道，“衣擺卻有這抹痕跡，但我們沒看出來是什么圖案。”

“那么這個痕跡很可能是新的?！眴塘覂貉a充道，“也許可以通過痕跡推斷他之前到過哪些地方，說不定還能找出他存放的危險品?！?/br>
“確實?！痹趫龅娜硕急硎就膺@個觀點，可惜沒人看出是啥圖案，目光都聚焦到還在研究圖案的趙捷飛身上。

木瑩把他視為最后的救命稻草，“能看出來嗎？”

“教堂?！壁w捷飛指尖順著圖案描繪，“雖然不完整，但這小塊看起來像十字架一部分。”

“那為什么一定是教堂？”李石腦子CPU轉(zhuǎn)速跟不上，即使那是十字架也不能篤定是教堂。

“因為今天是平安夜。”喬烈兒GET到趙捷飛的想法，“人多而管理又松懈的地方就只有教堂?！?/br>
經(jīng)他提醒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趙捷飛向他投來贊許的目光，盡管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以目前掌握的資料這是最靠譜的。假設徐正淳選擇自由進出的教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