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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來使喚的。能近孟南萸的身的宮女,必然是她看重的,必定有過人之處。 姜白鳳興致盎然地緩慢地圍著春秋殿的后花園繞了半圈,直喊腿乏,香蘭與孟南萸便扶了姜白鳳到亭閣里小坐,姜妘己眼尖地上前墊上軟墊,姜白鳳贊許地瞧了她一眼。 孟南萸的目光卻噴火一般的瞪著姜妘己,獻殷勤也不分時候,場合! 姜妘己只當(dāng)沒瞧見,這里是春秋殿,可不是昭陽宮,為太后獻殷勤也要她老人家承情才行,你還是省省吧,沒瞧見太后不待見你這個王后么? 姜白鳳一落座,一眾宮女忙個不停,沏茶的,侍候的,添水果糕點的紛沓而至。在太后跟前,孟南萸沒有太后恩準(zhǔn),也只有陪侍的命,根本不能落座。 姜妘己送完軟墊之后,站到了亭閣外。 她之前是奉茶,現(xiàn)在她雖是公主,姜白鳳卻沒有特別的吩咐,她也不敢僭越,只得靜靜地站著,隨時等候差遣。 姜白鳳喘了幾口氣,香蘭直幫她順著背,姜白鳳又吁了一口氣,道“這人老了,走不了幾步路,就要歇歇,王后你也坐,站著作甚么?” 孟南萸這才坐了下去,她的宮女照樣拿了軟墊鋪好。 她坐定,親自斟了一杯果茶遞到姜白鳳面前,展顏微笑道“母后,喝點果茶潤潤肺,興許能好受些。今日,這天晴早了些?!?/br> 姜白鳳這次倒沒拂她的好意,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頷首一笑道“今日這果茶做的不錯,是誰做的,賞?!?/br> 香蘭接了姜白鳳的茶杯,回稟“回太后是王后帶來的果茶,誰做的就要問王后了。” 孟南萸澀然一笑道“算不得什么好茶,是我身邊新來的宮女素菊的手藝?!?/br> 姜白鳳點頭頷首,眸光好奇道“是哪一個?” 姜妘己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宮女上前一步,一聲粉嫩地宮裝,伏地叩拜,溫柔道“回太后的話,是奴婢做的,太后愛吃,奴婢明日多做些,不過這果茶須得新鮮的才好吃,奴婢每日都做好送過來?!?/br> 孟南萸含笑俯視素菊,“這丫頭沒來幾日,前幾日我吃過三四回,十分美味,昨日就命她今日做些帶來給母后嘗嘗?!?/br> 姜白鳳仔細打量素菊,長得倒是一個標(biāo)致人,手巧心細,垂眸微笑道“這果茶做得實在好,甜里帶酸,細細一品,那酸味竟回味得很,很對哀家的胃口,哀家賞你幾匹素色的蜀錦罷,正好配你的名字?!?/br> 孟南萸矜持含笑道“還不謝太后恩典,這是莫大的殊榮,否則你一個宮女怎會配穿蜀錦?” 她說完,眸光卻是瞥著姜妘己,這是暗示姜妘己連個宮女的身份都不如。你是公主又怎樣,瞧你那寒摻的酸樣,穿得還不如本宮身邊的宮女。 太后給素菊賞賜也是長王后的臉面,孟南萸怎不得意。 “謝太后,奴婢惶恐?!彼鼐沼质且话荩闹胁幻獾靡?,這蜀錦可是做衣裳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料子,她真是走運。 太后揮手示意起身,忽然聽到一陣高低起伏、悅耳動聽地聲音,似什么樂器發(fā)出,卻并未曾聽過。疑惑地開口道“這是什么聲音?”在場的宮女無人聽過,王后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未聽過,姜妘己向前三步回稟“回太后,是編鐘的樂聲?!?/br> “編鐘之聲?何為編鐘?”姜白鳳更加疑惑,這樂器她從未聽過。 “回太后,是妘己前幾日去北丘,在北丘的街市上聽人演奏,十分悅耳好聽,帶了五架回來獻給父王,現(xiàn)在舞樂司在排演呢?!?/br> “哦,倒是稀奇,哀家去瞧瞧,王后你呢?” 姜白鳳去,別人自然依附,隨后也不喝果茶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開路去了舞樂司。 ☆、111 你這賤種 姜白鳳要去舞樂司,少不得教人前去張羅,香蘭吩咐春穗前去通知舞樂司,好提前準(zhǔn)備,太后自然不是瞧熱鬧的,當(dāng)然是要聽新鮮的樂曲聲。 春穗帶了另一個宮女小跑著去了。 姜白鳳與孟南萸走路前去,本來香蘭要準(zhǔn)備步攆,姜白鳳笑道“正好散散步,這條路上的風(fēng)景不錯?!?/br> 姜白鳳對花粉過敏,但偶爾會侍弄幾下花草,都是帶了面巾的,她今日心情好,也不管夏日的紅花綠葉如何,走走停停,一路賞景而去。 孟南萸剛才聽聞姜妘己的話時,不免一陣鄙夷,奴隸出生的野種也懂音律,也不怕五十步笑百步。她雖心底鄙夷,卻也好奇這樂聲是和樂器是如何產(chǎn)生的。 姜白鳳今日興致十分好,到了魚池,竟足足喂了一刻鐘的魚,姜妘己從未見太后這般閑情逸致,心情大好過。 舞樂司。 姜白鳳與王后端莊地坐在首位,不想這編鐘竟然是由這么多大大小小組成,密密麻麻,高高低低地排了無數(shù)排。 姜妘己沒想到,被這樂音引來的人,竟然越來越多,這還沒開場呢,戲臺下的座位已經(jīng)快滿了,各宮嬪妃宮女都來瞧稀奇。見了太后和王后在場,又都前來請安問好。太后有些焦躁,她最不喜人多。 舞樂司的人瞧著人越來越多,也不敢貿(mào)然開場演奏,眼見這座位都滿了,舞樂司的女執(zhí)事官董婉才命樂師開演。 舞樂司的奉茶侍候?qū)m女一時不夠使喚,舞樂司從未這么熱鬧過,后宮的人都來了,人手自然不夠,姜妘己就自發(fā)的加入奉茶的的隊伍。 她也算會察言觀色,一個沒有封號的公主,只能暫時低調(diào)些,做些力所能及的人,況且這在座的大多是妃嬪,長她一輩,她侍候她們也是應(yīng)該的。 姜妘己忙著端茶倒水間,竟瞥見邵隱引著嘗羌前來,嘗羌卻坐在最后一排,聽著潺潺如流水,涓涓入耳地溫婉之音。演奏編鐘的十多個樂師很是賣力,每敲一下,那編鐘都發(fā)出一個音符入耳,連貫組成一曲大開大合,卻又錯落有致地悅耳之曲,想必是樂師新譜的曲子。 這曲子無歌舞伴奏,效果卻出奇地好,聽的人耳朵酥軟,沉醉其中,樂師的功力可見一斑。 姜妘己偷瞄嘗羌一眼,只見他閉上眼睛傾聽,也沉迷在這編鐘曲樂之中,面上還帶了沉靜地笑意,想來是十分享受著樂曲的。 在場的人都聞音聽樂,很是投入,竟無人飲茶,姜妘己也樂得清閑,端了茶盤立在一盤細細聆聽這悅耳之音。 樂師一曲罷了,未作停頓,繼續(xù)下一曲,這一曲聽來卻是委婉低語地栩栩之音,如泣如訴,中間段卻是高亢激昂,飽含深情。 姜妘己如癡如醉地聽著,被人輕輕推了一把“你沒長眼睛么?王后娘娘的茶杯空了,也不續(xù)茶!” 她抬眼一瞧,原來是王后身邊的人,她什么時候連個宮女也能隨意辱罵了?分明是仗著王后的臉面,才敢這樣囂張的。 姜妘己并不答應(yīng),腳下卻卯足了十分力氣,抬腳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