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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著一身大紅色喜服與趙容華的交相輝映,當真是一對佳人,南越王趙建德笑得分外喜慶。 行禮過后,趙容華與卓嘉爾向眾人敬酒致謝,席上的人無不痛快暢飲。 姜妘己裝作趙容華的小宮女在他身旁服侍,瞧見姜楠康的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瞥向趙娉婷。 不過,趙娉婷的容貌本就吸引人注目,這席間的女子不多,她當然能吸引在座男子的眼光,瞧趙娉婷的不止姜楠康,旻浩的目光亦是緊追不放。 趙容華行至哀牢國的坐席敬酒,姜妘己注意到那木柯王子起身,竟需身旁的宮女攙扶,難不成他是個瘸子?還是病得很厲害?她不免多瞧了兩眼,姜妘己看他,他也瞧見了姜妘己。 這木柯王子是姜棗婼母妃木邏哥哥的兒子,算起來應是姜棗婼的表哥。姜棗婼卻是從未見過他。木邏是哀牢國送來和親的公主,生下姜棗婼之后,身體逐漸虧損,這兩年纏綿病榻不起,姜妘己去瞧過幾回,已經(jīng)時日無多。 姜棗婼非常孝順,整日守在木邏身旁,有時候若豆會去陪她,姜妘己不止一次瞧見姜棗婼哭成淚人。 趙容華行至趙夜白與趙娉婷席間時,面上似笑非笑,目露兇光,那日便是他派殺手伏殺趙夜白與姜妘己,近處瞧他,趙容華面上自信含笑,實則是一個剛愎自用之人。 趙建德子嗣不多,兒子只得趙容華與趙夜白兩個,所以趙夜白便成了趙容華的眼中釘。 趙容華與卓嘉爾舉起酒杯笑道“夜白,娉婷,今日大哥大婚,你們可為大哥開心?” “這是自然。恭賀太子,太子妃?!壁w夜白與趙娉婷笑得溫暖和煦,這一句祝福有幾分真心只有他們自己才知曉。 “夜白你與娉婷都不小了,可有鐘意之人?如果有不妨告訴大哥,大哥定會為你們向父王請旨。”趙容華的面上笑得詭異。 “夜白的婚姻但由父王與太子做主?!薄拔丛小!壁w夜白與趙娉婷答道。 趙容華斂笑道“娉婷生得這般傾國之色,大哥定會為你尋一個好夫婿?!?/br> “多謝太子。”趙娉婷面上笑得歡快,心底不免愁苦,這是要賜婚了么? “夜白大哥倒是不愁,聽說你的王府上姬妾成群,美女環(huán)繞,難怪不急著大婚?!壁w容華這一句說得大聲,周圍的人俱都聽清。 姜妘己見趙容華的酒杯壓低下來讓添酒,他身旁的小宮女卻是癡傻地瞧著對面的旻浩,姜妘己本想提醒她,趙容華卻發(fā)火道“滾出去!” 想來他今日大婚不好發(fā)作,更不能見血腥,待到明日,這宮女只怕是活不成了,趙容華眸光里的殺意濃烈,很是惱怒。 “太子說得極是,這天下間的美人,夜白府上占了一半,若是太子喜歡,夜白便送些過來侍候。”趙夜白這話是瞧著卓嘉爾說的。 此話一出,趙容華的面上不自然幾分,今日是他迎娶太子妃的好日子,趙夜白卻說要送美妾給他,這不是純心拆他臺么,卓嘉爾卻笑得大方道“那本太子妃先替太子道謝了。” 卓嘉爾當然不能當著這么多的人露出善妒的面目,故此做出識大體的大度之態(tài)。 她這一句話自然是贏得了在場的無數(shù)贊賞,這才是一國太子妃該有的風范。 趙容華與卓嘉爾敬完酒,謝過趙建德,回東宮行洞房之禮。 席上眾人喝酒喝至大醉,趙娉婷想著自己的心事,亦喝醉了。 姜楠康見趙娉婷那一副郁悶不歡的模樣,心知她是為婚事煩憂,待筵席散盡,趙夜白命宮女攙扶趙娉婷回寢殿,姜妘己亦跟隨而至。 姜妘己怕姜楠康認出自己,特地用脂粉巧妙地遮掩自己的容貌,此時瞧她只是一個尋常小宮女,并不起眼。 趙夜白拉著姜楠康喝酒,直到姜楠康醉得不省人事,趙夜白打發(fā)了他的隨身宮監(jiān),說自會送他回去。 第二日,醉酒的姜楠康躺在趙娉婷的金絲楠木紅漆軟塌上,不著寸縷。 趙娉婷醒來,瞥見身旁的姜楠康嚇得魂飛魄散! 低頭一瞧自己的身子,竟是 她頓時驚慌失措穿好衣裙,氣得用枕頭砸醒姜楠康。 姜楠康頭痛的睜眼瞧見趙娉婷,登時酒醒了大半 “你為何在我塌上?“姜楠康瞧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立刻扯過被子蓋得嚴絲無縫問道。 “這句話該我問你!你這個色膽包天的偽君子!我拼了性命也要將此事稟告父王!”趙娉婷急匆匆下了床榻。 “且慢昨夜我喝醉了,什么也想不起來?!?/br> “你裝!你繼續(xù)裝!看你能裝到何時!”趙娉婷氣得發(fā)抖,面色慍怒到極致。 兩人說話間,宮女在殿外稟告“公主,北靖王前來辭行?!?/br> 兩人面色巨驚 ☆、172 東窗事發(fā) 趙娉婷此時本想遮掩過去,又想著門外的人是自己的親哥哥,無數(shù)委屈,淚如雨下,腦袋纏成線團 姜楠康慌亂地穿著衣衫,很是狼狽,為何昨夜之事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怎么會與趙娉婷睡在一處?還對她做了那種事?這可如何是好?他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刮子 “怎么辦?夜白在外面!”趙娉婷急得在鏡前飛快的弄妝。 姜楠康此時頭疼欲裂,這都什么事?與趙娉婷做出這種事,還被趙夜白抓住,若是這件事宣揚出去,他這太子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先別慌,容我想想?!?/br> “別想了,你快躲在屏風后面去,夜白來辭行,我必須見他?!?/br> 姜楠康只得迅速躲到屏風后面去。 趙娉婷忍住一腔怒火,這件事決不能讓第三人知道,要不然她的名聲救徹底毀了,她不怕死,但父王必定會遷怒趙夜白。她不想趙夜白受到責罰。 她匆匆打扮一番,命宮女迎趙夜白至大殿。 趙夜白瞧見趙娉婷面上還有驚慌之色,問道“娉婷怎么了?可是昨夜未睡好?” “許是吧,昨夜喝多了酒,今晨頭痛的厲害?!壁w娉婷扶額道。 “那命宮女去煮碗醒酒湯來吃下,哥哥來得早了些,擾了你的好夢?!壁w夜白歉疚道。 “待會兒罷,哥哥怎會今日就回去?”趙娉婷疑惑道。 趙夜白難得來一趟冀城,怎么這么早就回去。 “娉婷,我與你說一件事,前些日子我途中遇到伏殺,差點丟了性命。我擔心那人會對你不利,你要好好防護,聽哥哥說,你是女子,若說能護你周全之人,要是你嫁得一個有權(quán)勢的夫君,那你這一輩子定會安穩(wěn)無憂,不必像哥哥這般為了存活,躲躲藏藏。是哥哥沒用,不能護你周全。”趙夜白說得很是愧疚。 實際上他愧疚的是昨夜親自把姜楠康送到趙娉婷的床榻上。 “哥哥你是說那人還不放過你?”趙娉婷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