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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相公罩我去宅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

    雪梨見何家賢已然不能去報(bào)仇,如夢初醒,忙過來扶,主仆三人一同回汀蘭院。

    待將雪梨打發(fā)出去后,何家賢猶自氣得咬牙切齒:她長這么大,除了黃珊珊打過她,何儒年罰過她,誰也沒敢動過她一根指頭,憑什么一個(gè)小姑子居然扇她的耳光?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

    想到吉祥,便抬頭斜眼瞧著她,吉祥看她狐疑的眼神,心里驀地一驚,已然跪了下去:“二奶奶恕罪,聽奴婢解釋?!?/br>
    何家賢心里涼颼颼的,并不打算聽,只疑問道:“解釋什么?是怕我打了方玉煙,連累了你?”

    她委屈得不得了,骨子里一股血性沖上來:“成天關(guān)在這牢籠里不算,像個(gè)傀儡一般令人擺布不說,我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沒有后臺可以依仗,那也就罷了,可平白無故算計(jì)我,算什么回事?若是這口氣不出,我便堵死在這屋里頭……”

    說完根本不想聽任何人說話,只揮手叫吉祥出去:“你讓我冷靜冷靜?!?/br>
    吉祥本待還說,瞧她眼睛已經(jīng)合上,大抵是不想看自己,只得眼里含淚,出去外面。

    何家賢越想越氣,只握緊了拳頭,想直接沖到含煙院去把方玉煙打一頓,以消心頭之恨,卻到底事情已經(jīng)過去,再轉(zhuǎn)回頭去打,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一時(shí)在屋里走來走去,怒火攻心,氣得不行。

    胡mama此時(shí)卻又照例端著阿膠固元膏進(jìn)來,何家賢瞧也不瞧,吩咐她放下出去。

    ☆、七十四章 憤懟

    胡mama卻杵在門口,根本不把她的怒火當(dāng)一回事:“二奶奶還是吃了吧,每日都是我看著您喝的,別害得奴婢等一下又去熱,熱出來的也不好喝?!?/br>
    何家賢想到她是陳氏派來盯梢的,跟監(jiān)視自己的特務(wù)簡直沒有兩樣,怒道:“我說不吃,你聽到?jīng)]有,出去!”

    胡mama憑白挨了這頓怒火,也生氣了,端著阿膠固元膏的手抖了一抖:“二奶奶說的什么胡話,恕奴婢偏沒聽見,二奶奶還是趕緊把這阿膠固元膏喝了,奴婢好回去跟夫人交差。”

    何家賢見胡mama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氣得咬緊牙關(guān),沖過去搶過碗就往地上一擲,瓷碗立時(shí)摔的粉碎,殘?jiān)鼇y迸,阿膠固元膏灘在地上。

    胡mama斜眼瞧著何家賢胡亂沖自己撒氣,不怒反笑,呲著牙道:“二奶奶,奴婢瞧著二爺?shù)拿?,叫您一聲,愿意在這兒伺候您,您別給臉不要臉!”她桀桀冷笑:“不過是個(gè)窮酸破落戶家的小姐,你當(dāng)你是個(gè)什么東西?”

    何家賢怒道:“你也敢說這樣的話!只要你身在汀蘭院,我到底是你的主子!”

    “主子?”胡mama愈發(fā)像是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就憑你這樣的也想當(dāng)mama我的主子?”她用腳將碎瓷碗踢開,將阿膠固元膏踩在腳底,化作一團(tuán)烏黑的渾水,蹂躪的稀巴爛,才冷笑著說道:“二奶奶是山珍海味,上好阿膠固元膏吃習(xí)慣了,竟忘了自己的出身了罷?!?/br>
    何家賢最忌諱別人瞧不起自己的出身,卻又不忘本,她惦記著爹娘和小妹,聽見胡mama口氣里滿是不屑,愈發(fā)來氣——方玉煙他們也就算了,胡mama這種下人居然也敢瞧自己不起,一個(gè)耳光扇過去:“你又是什么出身,不過伺候人的……”

    胡mama被何家賢口打懵了,擼起袖子就要還手,吉祥從外面沖進(jìn)來一把抱住胡mama:“胡mama別忘了,到底是正經(jīng)的二奶奶!”

    胡mama一個(gè)激靈聽明白了,沒辦法還手,只口不擇言:“我是伺候人的,可到底憑自己本事吃飯,不像有些人,仗著攀上了高枝兒,三天兩頭的來親戚家里打秋風(fēng),沒個(gè)眼力見兒,恬不知恥,不知好歹!”

    她似乎說爽了,不管何家賢目瞪口呆,指著她的鼻尖:“還有你,跟你家里人一個(gè)貨色,你嫁過去,夫人哪一點(diǎn)虧了你,苛待了你?你居然為了一口陳茶,當(dāng)著夫人娘家人的面讓她難堪!狼心狗肺,忘恩負(fù)義的玩意兒,不得好死你!”

    胡mama越說越來氣,更想著回過頭還能跟陳氏邀上一功,繼續(xù)惡毒的辱罵著:“你瞧瞧你吃的糕餅,每天的飯菜,這一碗碗的阿膠固元膏!真是白瞎了夫人對你的一片好心!你這樣的白眼狼,真真是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啊,還有個(gè)隔三差五就來要銀子的爹,你好意思你!不低著頭好生討好我們夫人,還敢托喬拿大,跟你三分顏色,真是暈頭轉(zhuǎn)向活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沒的忘了自己個(gè)兒的身份了!”

    何家賢聽這句誅心的話,兜頭猶如澆了一瓢冰水,直勾勾打了個(gè)寒顫,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一下子像是被人釜底抽薪,再無半分強(qiáng)勁兒的勢頭,灰頭土臉的熄滅了。

    爹居然到方家要銀子,還是隔三差五?她怎么一點(diǎn)兒風(fēng)聲都聽不到?而且,爹爹也并不該是這樣的人???

    胡mama對何家滿門的辱罵,加上今日受的委屈和郁悶氣,何家賢只覺得腦子里全是星星轉(zhuǎn)啊轉(zhuǎn),混沌一片,沉重的抬不起頭來。

    胡mama還在喋喋不休:“若不是夫人善心,就憑你今兒個(gè)不敬長輩,就能罰你,可她偏不忍心,自己都?xì)獠×恕D隳莻€(gè)爹,仗著在外的好名聲,私底下盡干些不要臉的勾當(dāng),還書香門第呢,家風(fēng)教養(yǎng)好,我看啊,呸!”胡mama沖地上吐一口痰,瞧著何家賢搖搖欲墜,似乎要暈倒的模樣,很是得意:“沒事兒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吧。”

    “胡mama,你胡說什么?二奶奶也是你能編排的!”吉祥聽見胡mama無禮犯上,頓時(shí)氣的渾身直哆嗦:“二奶奶再出身差點(diǎn),出嫁從夫,也是隨了咱們二爺?shù)纳矸?,你一個(gè)下人,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

    胡mama本待還說,瞧見何家賢已經(jīng)氣急攻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嚇得黑紅的臉頓時(shí)慘白,急忙快步出去。

    吉祥也沒料到何家賢說倒就倒,趕緊過去扶起來,又大聲喚著雪梨過來幫忙,又派人去請大夫。

    方其瑞回來時(shí),何家賢剛悠悠轉(zhuǎn)醒,大夫才把了脈,道:“二奶奶是氣急攻心,閉過去了,能自己醒來,說明身體底子還不錯(cuò),到底是年輕人,喝兩貼安神的藥就沒事了,只是再不可動怒。”

    何家賢接過熬得黑乎乎的藥汁勉強(qiáng)喝了兩口,實(shí)在喝不下,方其瑞怒道:“少把你那副倔強(qiáng)用在不該用的地方,別到時(shí)候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何家賢一愣,將手中正待放下的藥汁一飲而盡,怒道:“你成天不好好念書,幾年了連個(gè)童生都考不上,若不是你,我……我……”她正待說她早就跟著飛黃騰達(dá),何至于受這種窩囊氣和算計(jì),驀地卻又明白過來,方其瑞根本不是她真正的丈夫。她稀里糊涂嫁過來,稀里糊涂的沒跟丈夫圓房,稀里糊涂的被人監(jiān)視擺布,卻又稀里糊涂好吃好喝統(tǒng)統(tǒng)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