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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抽噎著道:“糖葫蘆呢?我要吃!”二牛趕忙把斜插在桌洞上的糖葫蘆遞給他,看著他一邊小聲抽噎,一邊小口的吃糖葫蘆,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身邊無論男女,都是糙著長大的,所以他對媳婦兒這種比縣城里官家小姐養(yǎng)的貓還要嬌貴的生物實在沒辦法。安瑾軒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不舍得遞給他:“給你吃一口……只能吃一口!”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看到很久前寫的半篇文章,決定把它補充完整。☆、第2章小山村人的生活,平淡,簡單。這里的人大都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在他們看來,最好的生活莫過于天天能吃飽,到年紀(jì)了娶個媳婦兒生幾個娃兒,在看著娃兒長大娶媳婦生娃兒。頂了天也不過就是像縣太爺家那樣有幾個丫鬟伺候。他們沒見過十里紅妝的盛景,這里有錢人家去媳婦兒也就是挑幾擔(dān)彩禮,請左右鄰居吃頓飯,入了洞房,就是夫妻了。像安瑾軒這樣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長的還漂亮的人,如果被人撿到,好點的就被領(lǐng)回家做媳婦兒,雖生活不太好,好歹還有頓飯吃,不至餓死,如果不幸的就直接被賣到窯子里任人糟蹋。不過好在安瑾軒遇到了二牛,二牛家很窮,兩間破瓦房,說是瓦房,也就比茅草屋好一點點,下雨的時候都很外面大雨屋里小雨,還有一間搖搖欲墜的廚房。雖有兩間房子,能住人的只有一間,這也就是說,安瑾軒必須和二牛睡在一張床上。剛開始的時候,安瑾軒是極為不習(xí)慣的,嬌嫩的皮膚被粗糙的麻布磨出了很多紅痕,甚至有的地方都破皮了。他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在吃穿用行上向來都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可是現(xiàn)在,他只能睡在鋪著茅草的炕,蓋著陳舊的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被子,晚上根本就睡不著。于是睡覺的時候他就本能的找最柔軟的地方睡,以至于每天睡著睡著他就很自覺地睡到了二牛的懷里。二牛跟他以前的錦絲羅被自是沒法比的,尤其是他為了保暖只脫外面的大襖睡覺。好在比床上的茅草好一些,最重要的是二牛身上很暖和。二牛家很窮,所以他家是不可能有地龍這種奢侈品的。晚上睡覺又二牛這個天然暖爐,早上,二牛起床時,就把炕給他燒得熱熱的,讓他繼續(xù)睡。自己出去做工。這天早上,二牛早早的起床,他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仔細(xì)的給媳婦掖好被子后才穿衣服。燒好炕,做好飯,他吃了一個雜面饃饃喝了點熱湯,拿著自己的家伙什上山了。他想趁著還沒有大雪封山時上山找點野果之類,他在入冬之前在山上找了很多野果子,請鄰居大嬸子幫忙做成了果脯給媳婦兒當(dāng)零嘴吃?,F(xiàn)在那些時令的果子大多已經(jīng)被進(jìn)山的人和山上的野獸瓜分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吃起來麻煩還不頂餓的堅果,偏偏自家媳婦兒就喜歡這些。他的運氣還不錯,進(jìn)山?jīng)]一會兒,就找到了一顆掛著不少果子的榛子樹。收了不少榛子,他看著時間還早,又仗著對山里很熟悉,就想著往里面在走走,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著一些野生的藥材。山里的人大多都認(rèn)識一些野生藥材,進(jìn)山時都會帶一些回去,能買個不錯的價錢。大概是他的運氣在進(jìn)山時已經(jīng)用完了,找了很長時間就找到幾根普通的藥,這種藥材在山里隨處可見,根本就賣不了幾個錢。不知不覺間走了很遠(yuǎn),他突然被一陣?yán)呛柯曮@醒。來不及勘察敵情,他迅速扔下身上的東西爬上一棵大樹。樹葉已經(jīng)落光了,這讓他很清楚的能看清周圍的情況。下面的兩只獸急于打架,他又躲得及時,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下面是一只瘦弱的老狼和一只帶著崽兒的鹿。老狼大概是餓的狠了,趁著母鹿低頭喝水的時候襲擊了調(diào)皮的小鹿。但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小鹿凄慘的叫聲引來了母鹿。她猛地撞向老狼,老狼無奈的放棄了自己的獵物,他不甘心的沖著母鹿吼了幾聲,再次撲向了母鹿,兩只獸頓時扭作一團。老狼最后還是被母鹿打敗,狼狽的逃走了,母鹿也受了不輕的傷,倒在地上大聲的喘息。小鹿從藏身的地方鉆了出來,圍著鹿mama焦急的一邊叫,一邊用頭頂鹿mama的頭,甚是可憐。二??床幌氯?,就從樹上跳了下來,鹿mama聽到聲音,奮力的抬起頭,幾次想站起來,都失敗了。她竭力地發(fā)出警告的叫聲,警惕的看著逐漸靠近的二牛,一邊催促小鹿趕緊逃跑。而小鹿則是站在mama的身邊,用稚嫩的叫聲警告入侵者。二牛放下手中用來防衛(wèi)的大刀,示意自己無意傷害它們。好在鹿mama較為通人性,感覺不到危險就放松了下來,或者說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做任何動作了。二牛慢慢地走到鹿mama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從懷里掏出自制的傷藥,敷到她的傷口上。這種藥,是靠山的人們自己發(fā)現(xiàn)的,效果其實并不怎么樣。平時的小傷也還行,像鹿mama這樣的傷,幾乎是沒什么用的。被老狼咬傷的地方一直在流血,二牛帶的藥甚至都不能將傷口覆蓋住,所以鹿mama也還是堅持不下去,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二牛本來就是進(jìn)山想要打點野味留著過冬,因被鹿mama的行為所感動才一時沖動為其傷藥,現(xiàn)在既然死了,那這rou……自然就是他的了。不曾想,當(dāng)他拎起地上的鹿mama往回走的時候,小路竟也跟著他一起走,大概是他剛剛的行為讓它以為自己是可靠的,在失去mama以后本能的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依靠了。今天的天氣很好,安瑾軒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時候。這般好的天最是適合出去閑逛,他本是個坐不住的人,但此時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像這樣偏僻的小村莊,百姓們很淳樸友善,但是對陌生人,他們也很排斥。看到隔壁的劉大嬸在曬自家的被子,瑾軒想著自己白吃白喝了二牛這么多天,也該是為他做些什么了。于是就進(jìn)屋把床上的兩床被子抱了出來。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大概是自己住在這里的前幾天睡不慣草席子,那頭笨牛竟然把僅有的兩床褥子全都鋪在了自己身下,他自己卻睡在只鋪了一層床單的草席上。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木木麻麻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他的胸口沖出來。當(dāng)初他還在京城的時候,經(jīng)常會有很多人送東西討好他,他從來都認(rèn)為是理所當(dāng)然而無半分感謝的,但此刻他卻為兩床布滿補丁的褥子怔住了神。當(dāng)初,他家落敗的時候,他的那些要好的朋友全都不見了蹤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什么都沒了,卻有一個人愿意為他付出這么多……“媳婦兒,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