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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而小白臉又看重瞎子,所以三人里,只要控制住你,那兩人自然而然就會收斂?!?/br> 走在后面的穆夜和周令祎腳步同時一頓。 “……”淺也不說話了。江湖人都是這樣的么,連問他們名字的興趣都沒有,直接以“丫頭”“瞎子”“小白臉”來招呼? “不過,女人做成你這樣,也值了。”獨(dú)手翁沒有問名字的興趣,卻突然有了聊天的興趣,“能有個男人為你出生入死,放棄一切,不是老夫夸,即便你現(xiàn)在死了,也能去閻王那兒吹噓一番?!?/br> “……”我為什么要去吹噓啊,我想好好活著不可以么。淺也并不想跟這個老頭聊天,奈何身為人質(zhì),只能繼續(xù)聽下去。 “可惜,老夫那早死的婆娘,就沒你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闭f到這里,老頭的聲音都變得惆悵起來:“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一對雙刀贏遍天下。因此吸引了不少女人。也許男人就是這樣,送上門的,就沒那么珍惜了。老夫挑了一個最漂亮的女人做妻子,卻也只是當(dāng)成一件擺設(shè),帶出去圖個面子,轉(zhuǎn)頭,就把她丟在了家里,繼續(xù)出去闖天下?!?/br> “后來……后來,仇家找過來了,砍去了老夫的一只手,婆娘不管不顧地?fù)湎蛄顺鸺遥蠼兄尷戏蛱印詈竽莻€眼神,老夫現(xiàn)在都記得……老夫逃了,因為實在沒有勇氣返身去救她,因為更愛的是自己。” 老頭忽然停了下來。淺也偷偷看向他,見他一臉失落,似是在回憶什么,“可是,老夫嘗到了被人愛的滋味。知道了被人在意的感覺。老夫,再也走不出來了?!?/br> 他瞇起眼,幽幽望著遠(yuǎn)方,“老夫想再體驗一回這樣的感覺,就一回。于是,老夫在四十歲那一年,收養(yǎng)了一個徒弟。那孩子很聰明,粉雕玉琢似的,老夫帶著他走南闖北,把一生的武藝都教給他,甚至有了寨子后,還讓他當(dāng)寨子里的二把手,那些輩分比他大的老兄弟,都得對他彎腰行禮?!?/br> “可是啊……可是!”獨(dú)手翁的眼神倏然發(fā)狠,“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那是一頭白眼狼,養(yǎng)了二十年還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他看我身子骨越來越差,越來越弱,竟嫌棄我老而無用,勾結(jié)了所有年輕人,把我和跟我一起打天下的兄弟都趕出了寨子!” 獨(dú)手翁咬牙切齒,連眼睛都開始發(fā)紅,“半只腳入了土?老家伙沒用?后浪死在沙灘上?呸!老夫出來搶寶藏,就是讓那兔崽子瞧瞧,什么叫寶刀未老!什么叫老當(dāng)益壯!” 被他的情緒所感,淺也默默咽了咽口水。 卻聽這時,前面拉板車的手下突然一個急剎。 淺也和獨(dú)手翁一驚,齊齊看向他。 “怎么了?”獨(dú)手翁問。 “前面就是一線天了。因為兩壁夾峙,地勢走向越來越高,只能容一人通過,所以這板車上不去,只能停在這兒。” 淺也和獨(dú)手翁對視了一下。 獨(dú)手翁又問,“上去之后,還有多久能找到那地陵入口?” “看地圖,應(yīng)該快了。這上面有個岳魁村,入口的標(biāo)記就在村子里?!?/br> 獨(dú)手翁不再猶豫,命令淺也:“那丫頭,你下車,跟我們一起走上一線天?!?/br> “……”我身上還有迷藥呢,怎么走?! 獨(dú)手翁直接動手,將她從板車上提了下來。腳剛落地,她就軟軟倒向地面,旁邊一直關(guān)注的穆夜剛想上前護(hù)住,就被獨(dú)手翁攔下了,“老夫會派人背她的。相公心有七竅,還是離她遠(yuǎn)些,老夫才放心?!?/br> 一行人開始變換隊形。 淺也被人背著,走在了最前面,獨(dú)手翁緊隨其后,后半部分則跟著穆夜和周令祎等人。他們拾階而上,腳下的路越來越窄,越來越窄,到得最后,竟真的只剩下了容一個胖子通過的寬度。 淺也抬頭,仰望天空,藍(lán)天白云被石壁劈成了一線,綠枝天降,光亮耀眼,遠(yuǎn)遠(yuǎn)看去,奇特異常。 只是走著走著,后面的穆夜突然出聲,“……等等?!?/br> 眾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前面……有什么東西來了?” 什么? 眾人隨之看向前方。那里空蕩蕩的,光禿禿的壁,綠油油的草,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獨(dú)手翁隱隱有些不安,“看看。” 幾乎是這句話剛說完,淺也就感覺背著她的人渾身一僵。怎么了怎么了?她沒他那么好的眼力,努力伸頭,下一刻,她就呆住了。 “……退!”她機(jī)械般轉(zhuǎn)頭,甚至沒意識到自己都破了音,“石頭!大石頭!從上面滾下來了——?。。 ?/br> 隊伍一下子靜了。 “退!快退!”周令祎叫道。 所有人都動起來了,一個接一個,沒命逃跑。 淺也和背著他的那個人,理所當(dāng)然落到了最后。 “快!快快快!”淺也邊叫邊回頭??浚∧鞘^還是圓的,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重重朝他們砸來! “還有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淺也絕望了,“大叔,加油啊,石頭來——?。。?!” 她忽然尖叫,不是因為石頭追來,而是生死關(guān)頭,那背著她的人一聲不吭地將她甩開,丟到了地上,自己獨(dú)自逃跑。 “喂——”淺也摔向地上,來不及罵人,放聲尖叫,“穆夜,穆夜——” 跑在前面的穆夜驟然停住。 與此同時,獨(dú)手翁瞬間折返,三步并作兩步,沖向孤零零的淺也! 滾石還有十米! 七米! 五米! 獨(dú)手翁終于抓住淺也,夾起她就退—— 四米! 三米! 巨石轟隆隆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空氣在燃燒,大地在顫抖,淺也慘白著臉攥緊獨(dú)手翁的腰。然后,她感覺眼前一花,身子一飄,再開睜眼,發(fā)現(xiàn)天還是那個天,云還是那個云,自己和獨(dú)手翁倒在雜草叢里,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怎么回事? 她還活著? 她茫然四顧,不知今夕是何夕。對面的獨(dú)手翁卻快速恢復(fù)了生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們……” “逃到了一線天的左蹊徑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