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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好像我們每次再見面,你都喜歡望著我發(fā)呆。”系著白綾的穆夜微笑,側(cè)過臉,“多日不見,你還好?” 見她沒說話,他自顧自道,“剛剛的聲音元氣十足,想必,他將你照顧的很好。” “穆夜……” “想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不,這還用問么。 她搖頭,“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到了?;蛘?,再見之時,是,是——” “是二皇子攻進皇城的時候,對么?” 她不說話。 “我恨過你?!蹦乱沟?,“在你甩開我的手,撲向蘇輪的時候。我當(dāng)時想,索性你們倆就死在地陵好了,我也一了百了??蛇@個念頭剛閃過,我就后悔了,想著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哪怕、哪怕暫時跟著蘇輪,等著我來救也好?!?/br> “對不起?!睖\也說。 “沒什么對不起,他棋高一招,我認(rèn)?!蹦乱蛊届o道,“后來追隨二皇子一路凱歌,我的腦海里也一直想著你。想著你如今是什么態(tài)度,可有后悔過當(dāng)初在地陵的選擇?!?/br> “我……” “你不用說,”穆夜打斷她,“我已不在乎你的選擇,現(xiàn)在人在這里,就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和你,不用你回應(yīng),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br> “可你的心甘情愿,我何德何能,怎配得起?!睖\也紅了眼眶,“是我對不起你,負(fù)你太多。我大概猜到你為何會來這里了,可是穆夜,人哪,有時候就是死腦筋,他傷我最深,卻也是我最放心不下之人。現(xiàn)在的處境像不像當(dāng)時在地陵?他一個人在吹灰石旁,所有人都在逼他,只要一步,就是生死相隔。我當(dāng)時沒舍得他,現(xiàn)在更不可能,不論前面是陷阱還是懸崖,我都只想陪他了。” “這么說,你不會跟我走?” “不會?!睖\也毫不猶豫道。 “即便我告訴你,他已走到絕路,你跟著他的未來已經(jīng)注定?” “是?!蹦乱股詈粑?,好久好久,才道:“好!我成全你們。今日,就當(dāng)我是來了結(jié)我們這段公案的。今日之后,倘若再見,無關(guān)風(fēng)月?!?/br> “謝謝你的無關(guān)風(fēng)月?!?/br> “告辭。” 穆夜起身,走向屋外。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淺也沒看他,他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很快,院子里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死寂。 淺也站在原地,聽著外面獵獵風(fēng)聲,沒有表情。 穆夜的到來,勾起了她對兩人之間的種種回憶。 馬車上的互相依賴,南柯山莊的花海重逢,還有密室里的生死相依,尋寶路上的關(guān)懷備至…… 寒風(fēng)驟起,吹得門窗吱吱作響,也將她的發(fā)絲擾亂。 她回過神,想給自己倒杯茶,忽然發(fā)現(xiàn),院子里依然那么安靜,沒有半個人影。 “吳媽……” 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放下茶杯,跑出屋子。 果然在屋外看到了去而復(fù)返的穆夜。 此刻,他氣喘吁吁地站在那里,雙手握拳,衣袍凌亂,臉上的白綾也不知刮到了哪里,狼狽萬分。 “夏淺也,馬車那個時候,我讓你走,你去而復(fù)返,救下我的命,現(xiàn)在,我也去而復(fù)返,就問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 淺也淚如雨下。 “我們小姐已經(jīng)在那里等您許久了,周大人,請?!?/br> 領(lǐng)路的丫鬟福了福,恭敬退下。 蘇輪抬頭,不遠(yuǎn)處是一座湖中亭,亭內(nèi)輕紗曼曼,有桌有椅。桌上擺著一壺茶,還點著香,茶香襲人,香煙裊裊,杭敏之一襲青色裘衣跪坐在右首,正低頭研究桌上的棋盤。 蘇輪嘆了口氣,掀袍,步入湖中亭。 亭中的杭敏之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直接落子,啪,瞬間,棋盤就出現(xiàn)了一個玲瓏局。 蘇輪落座左邊位置,看了一眼,自發(fā)拿起手邊黑棋,啪,下在了一個位置。杭敏之再下,蘇輪緊隨其后,二人你來我往,誰也沒開口。 終于,一局結(jié)束,杭敏之道:“我贏了。” “是。一別經(jīng)年,杭小姐棋藝見長?!?/br> “我為了一個人,每日苦練棋藝,而那個人,早就興不在此?!?/br> “慚愧。” “她哪里好?”杭敏之問。 蘇輪看向她。 “夏淺也哪里好?”她又問了一遍。 是啊,夏淺也哪里好。 他微微一笑,目光轉(zhuǎn)向湖面,似在回憶兩人的點點滴滴。 既沒有絕世的美貌,又沒有顯赫的家世,性子嘛,認(rèn)真算起來,并不是多溫柔、多體貼,怎么就把他迷成了這樣? “她刁鉆任性,卻也聰明伶俐,頑固倔強,卻也至情至性,還喜歡口是心非,我行我素,倘若不小心得罪了她,她的小心眼能把人逼瘋……”他一句一句,數(shù)落著夏淺也的不是,忽而話鋒一轉(zhuǎn),不知想到了什么,整個人都柔和起來,“可若是稍微對她好一點,她馬上就會給你笑臉。倘若再多用點心,她能把心掏出來給你。她會要求對方先付出,可如果對方真的付出了,她也決不會吝嗇自己的一切。” “如果你給我機會,”杭敏之接道,“你信不信,我也能做到這樣?” “我信?!彼仡^,對上杭敏之的眸子,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心臟,“可是,這里已經(jīng)滿了。我的眼里、心里、夢里,全都是她。也只有她。光是愛她一個,就已經(jīng)用盡我所有力氣,別的人……我裝不下了?!?/br> ——我的眼里、心里、夢里,全都是她。 ——別的人,我裝不下了。 杭敏之自嘲一笑。 “我承認(rèn),曾因為某些目的對你使了一些手段,做出了讓你誤會的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受著,今日前來,原本就沒想過要得到你的原諒,只是……只是想來找老將軍敘敘舊而已?!?/br> “敘舊?”杭敏之道,“你的意思是,你準(zhǔn)備拒絕褚安邦的提議,不與杭家聯(lián)手了?” “是?!?/br> “據(jù)我所知,二皇子已經(jīng)知曉了你的身份,誓要殺你,你不跟我們聯(lián)手,就是死路一條。” “可我若借助你們的力量,后果也未必承受得起?!?/br> “哪里承受不起,你是不甘心褚安邦么?等你登上大寶,有的是時間對付他?!?/br> “褚安邦是其一,那你們呢?” “……”杭敏之一愣。 “此事之后,我若贏,勢必要論功行賞,杭家居功甚偉,我又有什么能給你們?”他苦笑,“恐怕,要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