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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讓賊人跑了’。 “原來山下義量鎮(zhèn)有大量人口失蹤,從外歸來之人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變空后,立刻上報言真門,言真門循跡查來,正是為了捕獲兇手。誰曾想邪修恰好被我趕走,那些人反而與我撞個正著!那些道修看到邪陣慘狀,個個氣得眼睛發(fā)紅,他們也不容我辯解,結(jié)陣向我攻來。我一邊招架一邊將實情告知,可他們根本不信,一口咬定我便是這邪陣元兇?!?/br> 夏時道:“你出現(xiàn)在邪陣之中,在言真門眼中,是人贓俱獲,鐵證鑿鑿,確實難以相信你的一面之詞?!?/br> 楚嵩也是受夠了這窩囊氣,他氣得一拍大腿:“我當時本就身受重傷,圍攻之間引發(fā)了‘脈反逆流’,他們更是以為我不是好人,甚至派人去尋守夜人,我心一橫,便沒有服用伽藍夜合,借著爆發(fā)了脈反逆流的勁兒,激出魔氣,一鼓作氣突圍,逃離了義量峰。” 說到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因為爆發(fā)脈反逆流,在修真界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這“脈反逆流”,乃是自有魔修起,天道對魔修降下的懲罰,而天元紀年以前的魔修,也確實以逆天為己任,他們時刻想解除魔界封印,使修羅道主宰人間,在那段時期,幾乎每一名魔修手中都血債累累。 因何種心魔入魔,便會自然成為那人的“脈反逆流”,比如一個因殺人而入魔的修士,那么他的“脈反逆流”,便體現(xiàn)在“殺人”這一點;比如一個因嫉妒而入魔的修士,則會在脈反逆流時期,去尋找能夠引發(fā)他嫉妒心的人去殺;比如因yin思入魔的修士,便會在脈反逆流發(fā)作時,去尋異性采補……每隔一段時期,脈反逆流都會發(fā)作,發(fā)作的間隔因修為高低,入魔輕重,都各有不同。時間間隔短的,也許幾天,甚至幾個時辰便會發(fā)作。時間間隔長的,也許數(shù)百年也能風平浪靜度過。 正是因為脈反逆流的不穩(wěn)定和引發(fā)魔修喪失理智這一點,即便是魔界被鎮(zhèn)壓后的天元紀年初期,魔修中傾向和平的一派也一直得不到修真界的認可,直到天元2018年,“暗夜之光”柳昔卿用伽藍夜合抑制住了脈反逆流沖動,魔修才真正被正道接納,從此不再人人喊殺,而伽藍夜合也被制成了便于攜帶的丹藥。 自天元2018年人間十萬年大劫后,魔修與道修和談,在魔修原本的三條鐵律上,又加上兩條,如今的魔修都需遵守五道鐵律: 同類相殘者,斬。 為修魔功而殺人者,斬。 因脈反逆流而殺人者,斬。 濫殺道修平民者,斬。 惡意毀壞伽藍夜合者,斬。 魔君直屬的守夜人組織便是以這五道鐵律為法典,但凡有不遵守者,可就地誅殺,所以楚嵩見守夜人便逃,言真門的證詞和他出現(xiàn)在邪陣的行為,已足夠成為制裁他的證據(jù),更何況他還爆發(fā)了脈反逆流。 楚嵩繼續(xù)道:“言真門已通知了守夜人,我不敢去見妻兒,便連夜逃亡。義量鎮(zhèn)慘案已經(jīng)爆發(fā),我成為通緝犯,而我在義量峰見到的那些殘骸,便是失蹤的義量鎮(zhèn)的凡人和修士。我心中一腔憤怒,竟不知誰能信我的話,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決定去太和!若是太和真如世人傳唱得那般大公無私,我愿入玄武樓接受審查,洗刷我自己的冤屈,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話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還有什么比愿意去太和自證清白更有力的說法? 曲笙對這位魔修肅然起敬,她起身道:“楚前輩可有什么需要,我蒼梧雖然力薄,卻愿意助前輩一程!” 楚嵩看這兩人修為都不高,肯定解不了自己的禁制,便道:“兩位助我躲過守夜人追捕,已是幫了天大的忙,我身上有靈石可以兌換銀兩,不瞞兩位,我這通緝犯的身份,也只能裝成凡人,雇一輛馬車往南,順著官道前往太和。” “馬車太慢,會浪費許多時間。”夏時也起身道,“我可以送你到太和地界,聽說只要進入太和地界,便有巡邏的太和弟子,定能將你引入太和?!?/br> 楚嵩又是響亮地一拍大腿,他喜道:“那敢情好!希望這件事能快點解決,我妻兒一定在擔心我呢!” 這人明明是元嬰修士,卻句句不離老婆孩子,曲笙實在沒見過這樣的修士,她忍不住問道:“前輩的妻兒是凡人嗎?” 楚嵩一提家人便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他道:“我那老妻是凡人,且是個沒靈根的,我便尋來定朱顏和壽元丹,她如今已活了二百余歲,至于我那獨子,今年不過十九歲,是個雙靈根,以后定比我出息得多!” 修士因為靈力滋養(yǎng),可以自行將容貌定在巔峰時期,不過也有些快要到壽限,或是靈力不濟,或是有特殊需求之人,會用定朱顏將容貌定在某個特定時期。當然,最喜歡定朱顏的人群還是凡人,只是這丹藥價格昂貴,買得起的凡人不多。 而壽元丹就更貴了……這位楚前輩,真的很愛他的妻子。 曲笙此時也覺得夏時送他去太和最是穩(wěn)妥,她點頭道:“那便由夏道友送楚前輩去太和,希望能早日真相大白?!?/br> 楚嵩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枚形狀如展翅雄鷹的金屬銘牌,對曲笙道:“這件信物是我一位好友相贈,據(jù)說用靈力激發(fā)后,會變成一只報信鳥,他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救我一命,可我一開始并不想因為此事連累他,待到想用之時,”他舉手示意自己的禁制,“我已經(jīng)用不了了,既然二位救下了我,這件信物正好送與你們,權(quán)作我報答二位的心意,請不要推辭?!?/br> 曲笙原不想收,結(jié)果楚嵩堅定若不償還因果,自己心中不安,她便收下了。 臨到要送他們出門,曲笙突然問道:“夏道友,不知你往返太和需要多久?” 夏時略一估算,道:“五日后我必定回來。” 曲笙只道:“一路注意安全。”便看著夏時祭出飛行法寶,帶著楚嵩御風飛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獨自回到掌門殿,如今曲笙也有神識了,范圍雖然不大,卻已經(jīng)可以將整個蒼梧小院罩在其中。不知為什么,夏時突然離開,她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好像……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似的,情緒有些低落,掌門大人竟然連澡都不想洗了。 她在掌門殿的院子里站了半天,終于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聊到無可救藥,便打著檢查道場的名義,用神識一一掃過那些院子,不過她只是在門外淺嘗輒止,并沒有進去驚動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