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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不是一個匠師,可能會做專職鐵匠。各色各樣的書,被岑深小心翼翼地放在周遭。他干脆在地上坐了下來,看看這本,又看看那本,看著看著竟入了神。小影妖在旁邊滾來滾去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見他根本不為所動,便只好“嚶嚶嚶”地又滾開了。日落西山時,岑深終于看到了最后一本書,他隨手將它從箱子里拿出來翻開,卻只看了一眼,便腦袋短路。只見這書頁上畫著的,正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他再翻到封面,清新雋永的封面上赫然寫著三個字——春風卷。岑深深吸一口氣,保持淡定的將書放回了箱子里,再用其他的書把它壓住。其實這也沒什么,他在心里告訴自己,現(xiàn)在誰的手機里還沒有幾篇小黃文呢。雖然他自己的手機里是沒有的。半晌,岑深消化了春宮圖帶來的沖擊,開始把書一本本放回去。“阿岑!”就在這時,桓樂的聲音由遠及近,把試圖跳上床的小影妖嚇了一跳,吧唧一聲掉在地上。岑深的手也抖了抖,而后癱著臉以掩耳盜鈴之速用其他的書飛快將那本壓住。壓住的剎那,桓樂也進來了。“阿岑,我給你買了雜糧餅。”桓樂在岑深身邊蹲下,討好似的笑著,“加了三個雞蛋哦?!?/br>“我不餓,你自己吃吧?!贬畹?。“我已經(jīng)吃過了?!被笜氛f著,揚了揚手里的另一個塑料袋,里頭赫然裝著十幾片雜糧餅里頭的脆餅,“大嬸友情價賣我的,這個餅脆脆的,特別好吃?!?/br>岑深沉默地接過雜糧餅,在桓樂殷切的注視中咬了一口——餅還是熱乎的,入口微辣,三個雞蛋賦予了這個餅更多的蛋香,里頭還有大塊的里脊rou和香腸,沒有加岑深最討厭的香菜和甜醬。桓樂加的東西分量多,所以餅被撐得很大,岑深不得不雙手捧著,才不至于讓里頭的掉出來。饒是如此,大餅加小臉的組合還是讓他的臉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油漬。“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桓樂在一旁啃脆餅啃得風生水起,脆餅很好吃,他很喜歡,可他的眼睛卻一直黏在岑深的臉上,像涂了502膠水,撕都撕不開。岑深只不過是吃個餅,這旖旎的氣氛,卻讓他想起了壓在箱底的。盡管性別不太對頭。餅過一半,岑深就飽了。桓樂也不逼著他吃下去,麻利的接過剩下的餅,趁著岑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啊嗚”一口,舔了舔嘴唇,“好吃?!?/br>岑深:“……”他好像明白桓樂為什么要加那么多料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可他吃都吃了,岑深又能怎么樣呢?只能,眼不見為凈了。岑深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整理雜書。等他把所有書都放回箱子里的時候,桓樂也把餅吃完了,自告奮勇地把箱子放回原處,還伸手拉了一把岑深。岑深體質(zhì)不好,還有點低血糖,突然站起的時候容易頭暈。兩人一同往回走,桓樂滔滔不絕地跟岑深將他今天的見聞,從坐地鐵碰到的高中生小情侶一直講到路邊賣畫的大叔,任何一件平凡無奇的小事到了他嘴里,都會變得多姿多彩。在桓樂的眼里,哪怕是中午下的那一場淅瀝小雨都是有顏色的,他會問岑深:“阿岑你今天看到雨了嗎?”岑深淡淡的應了一聲,他便覺得今天的雨是水綠色的,水綠是一種很干凈的顏色,像是江南的煙雨,雖然是冷色調(diào)的,但它本身并不冷。“我也看到了雨了,我們看到的是一樣的?!被笜沸Σ[瞇的,好似全然忘了前幾日的種種煩憂。岑深是不大理解他的心思,為什么只是看了同一片雨,就能讓他這么高興。他好像已經(jīng)過了那個因為一點小事就可以開心很久的年紀了,或者說,青春這兩個字,從來就不屬于他。青春的小狼狗,跑回廚房又做了一份黃金炒飯,因為根本沒吃飽。他的理由是自己還在長身體,得多吃點兒。阿貴近來跟他很不對付,說他是“飯桶”,家里的米都是他一個人吃的。桓樂不怎么服氣,吃完飯就跑去量了量身高,而后趾高氣昂地跟阿貴說:“我吃得多,可我長得快啊,你看,我又長高了一厘米?!?/br>按人類年齡算剛好十八的桓樂,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八八了。“你不能跟一只烏龜比身高,有本事你去跟小深深比啊?!卑①F慫恿他。“你怎么知道我沒量過?”桓樂挑眉。“那你說小深深多高?”“比我矮一點點,一八五、一八六吧。”“你什么時候量的?”桓樂啞然,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岑深,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選擇了閉嘴——他怎么可能說自己是趁著岑深睡著的時候量的呢。他連腰圍都知道,還差個臀圍了。就是不好下手,這得靠手感。阿貴又開始八卦:“你倆每晚睡在一起,就沒發(fā)生點什么?”桓樂一本正經(jīng):“發(fā)乎情止乎禮,你懂不懂?”“嘖嘖,弱雞?!卑①F很鄙視他,“你不要做狗了,狗界沒有你這么慫的,做個雞、吧?!?/br>“你罵我???”兩人日?;唬瑧涣税胩彀①F又被扔回了水缸里,而桓樂則悶悶不樂地提前回房,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盯著手機滿臉肅穆,仿佛在看什么國際新聞,只有一雙耳朵通紅。岑深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枯坐了兩個小時。岑深以為他還在思考柳七或者平兒的事情,沒在意,兀自洗了澡上床睡覺。岑深的睡衣很保守,長袖長褲,絕不露一丁點rou??蓙碜杂诨笜返难凵裉^炙熱,讓他覺得自己有種近乎“全裸”的錯覺,被盯得頭皮發(fā)麻。每每這個時候,岑深都會無比清楚的認識到——這家伙是頭狼。“轉(zhuǎn)過去?!彼溆舶l(fā)話。可今天的桓樂格外不聽話,看看岑深,又低頭看看手機,耳朵愈發(fā)紅艷。岑深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伸出手:“手機給我?!?/br>桓樂抱住手機:“不給!”岑深瞇起眼:“給不給?”桓樂這才委屈巴巴地把手機遞過去,小眼神閃躲著,悄悄打量岑深的神色。岑深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沒反應。兩秒鐘后,臉色稍稍黑了點。四秒鐘后,一腳把桓樂蹬下了床。我送你手機,你給我看黃圖。肖想的對象是誰,你當我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 樂樂:是你非要看的。第34章誰欺負誰“阿岑,我錯了,你讓我上來嘛?!?/br>桓樂趴在床邊討?zhàn)?又像撒嬌似的,伸手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