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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磨蹭著,蕭索忽然握住他的手,迷蒙著雙目哼哼:“別碰我……”“……”沈硯憋屈地直起身,暗罵自己慫,早都吃干抹凈了,居然還想做柳下惠。他去外面洗把臉,擰了條冷帕子來給他擦臉。蕭索guntang的身子碰到冷手帕,頓時打了個寒噤。沈硯蹲在床邊,從額頭擦到眉目,從鼻梁擦到嘴角。微微翹著的唇峰在手帕下彈了一下,染上一片晶瑩水光。沈硯禁不住低頭含住,舌尖細細描摹,像劃過薄薄一層櫻桃皮。他越吻越深,強行按著蕭索微微磨蹭的腦袋,滿心旖旎地攻城略地。“唔,放開……別……”他像溺在水下,隔著一層混沌推他。沈硯氣惱地加重了力道,輾轉(zhuǎn)嚙吮,漸漸捏開了他的牙關。張開嘴的瞬間,只聽一聲異響,酸澀的味道排山倒海涌了上來。他,吐了。沈大將軍生無可戀,一面忙著漱口,一面給他拍著——免得他嗆著自己。好在他今晚被死命灌酒,沒吃什么東西,嘔上來的都是些酸水。蕭索咳了兩聲,模模糊糊看見沈硯頭上籠著層黑光一臉菜色,忽然流下兩行淚來。沈硯又好氣又好笑,給他漱漱口,柔聲問:“我讓你吐了一嘴都還沒哭,你哭什么?”“因為……”他聲音帶著醉酒之人特有的含混與柔軟,“因為我喜歡你呀!”沈硯胸前一把火“騰”地燒起來,方才動色心的報應都忘到了爪哇國。他一把撕開蕭索的衣襟,傾身覆了上去。guntang的軀體在火焰中灼燒,像兩塊熔巖,煉化成漿。積蓄的力量被喚醒,被催發(fā),被釋放,伴著翻滾的海浪噴薄而出?;鹕皆诒l(fā)中得到安寧,汪洋在呼嘯中趨于平靜。蕭索仿佛靈魂出竅,看著沈硯的兩重影子,搖搖晃晃地伸手抓他,指尖所及,盡是虛幻。沈硯伏在他身上仰頭,汗珠順著堅毅的下頜緩緩滑落,漫過喉結(jié),流過脖子,滴在他嘴里。好苦。沈硯低下頭啄他,癱在枕邊耳語:“我喜歡你喜歡我?!?/br>翌日清早,麟德殿中,桓曄看著沈硯眼下兩抹烏青,皺眉道:“愛卿連日兼程趕路,實在辛苦,理應多歇息,何必急著進宮!”沈硯想到昨夜的三番五次,果然辛苦,低頭道:“多謝皇上關懷。臣之前奉圣諭回鄉(xiāng)調(diào)查越州府官員,期間受到的阻礙不少,因怕事情有變,所以特地清早進宮交旨。擾了皇上休息,請皇上恕罪?!?/br>“無妨?!被笗闲牢康攸c點頭,笑道:“愛卿的折子寫得有進步,朕居然都看懂了?!?/br>“……”折子是蕭索擬的,他不過是手抄而已。沈硯汗顏:“這個折子……”“嗯?”“……多謝皇上夸獎?!?/br>桓曄招招手,商淮立刻遞上只盛著錦盒的托盤。沈硯看看皇上笑瞇瞇的神色,打開一看,里面是顆紅色的丸子。“這是祁皇叔獻給朕的延年益壽丹,說是邙山道士摶煉的。朕素來不信這些鬼神之事,卿征戰(zhàn)沙場,或許有些用處,便給你罷?!?/br>沈硯忙接過來,“多謝皇上?!?/br>桓曄又道:“此次回去,卿可認識了什么人?”沈硯皺眉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將蕭索的事隱瞞下來,“啟稟皇上,此案牽涉之人,臣認識了幾個,卻都不甚了解?!?/br>“是嗎?”桓曄溫和一笑,“朕聽說有個姓蕭的秀才,就是本案的苦主之一。他與愛卿,可算得上知己?”“回皇上,不算?!?/br>作者有話要說:沈硯硯開個葷~第19章你求求我桓曄聞言,笑意深了幾分。沈硯絲毫不覺得自己欺君,蕭索和他的確算不上知己。他們相識不久,縱然兩心相許,但了解并不深刻。“愛卿昨夜,酒吃得還暢快嗎?”桓曄笑得溫柔無害。沈硯心中一震,忙道:“皇上明察秋毫,連如此小事都能知悉,處理朝政自然得心應手。昨晚回京,幾個朋友辦了洗塵宴。臣不好推辭,又不好辜負眾人之心,便去飲了幾杯。但臣心中時刻記著皇上的教誨,不敢濫飲,只是小酌而已?!?/br>他沒有提那頓鴻門宴上的機鋒,只稱是尋常聚會。既然皇上不深究,他又何必多事。若真掰扯清楚,對席上諸人都沒好處。“小酌就好?!被笗宵c點頭,“酒喝多了,容易犯糊涂。愛卿能時時警醒著,不恣意縱酒,朕心甚慰。此次之事,卿辦得甚好,朕另有封賞。卿勞累多日,想必也乏了,這幾日的早朝,可以不必上了,好好在家歇兩日罷?!?/br>沈硯忙遵旨道謝,躬身退到門口,心里有些打鼓,又回來問:“皇上……”“愛卿還有何事?”桓曄已站起身,商淮正跪在地上,給他整理朝服下端的褶皺。沈硯立刻有眼色地跑上前,去拿明黃的靴子給桓曄穿。桓曄在他碰到鞋邊之前,一把將他扶了起來。停頓時間突兀的長,桓曄手心干燥發(fā)燙,沈硯心驚膽戰(zhàn)。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低頭道:“臣斗膽請問皇上,您要如何處置陳幾顧?”桓曄無聲地看了他一會兒,笑道:“無傷當殺?!?/br>沈硯駭了一驚:將陳幾顧比喻成曹無傷,是他和言浚私下悄悄說的,皇上豈會連這樣的機密小事也知道?難道皇上只是隨口一說,純屬巧合?他抹把冷汗,抱著錦盒,心神不寧地退了出去。雖然不用上早朝,沈硯卻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坐著馬車繞到金雀門外的街面上,隨意找了間茶鋪坐著。言浚散朝后恰好走金雀門,衛(wèi)嵐在后面迭聲喚他,他自顧自走著,只當聽不見。衛(wèi)嵐亦步亦趨地趕上來,拉著他肩膀道:“抒懷,我有話說!”朝臣來來往往,言浚不愿引人注目,只好向無人之處走了走,冷聲問:“何事?”衛(wèi)嵐神色黯然地解釋:“抒懷,昨晚之事,我……”“不必說了?!毖钥4驍嗨按耸屡c我無關,你沒必要向我解釋?!闭f到底,昨夜的宴會,他是不速之客、臨時多出來的座上賓,實在沒理由管閑事。衛(wèi)嵐垂目道:“昨天晚上,我的確是推波助瀾了……我也是無可奈何。你嘴上說與你無關,可分明是惱了?!?/br>言浚冷笑:“不是推波助瀾。你不是漠然旁觀的陳平,更不是通風報信的項伯。你是舉玦示意、牽頭出謀的范增。許凌不過是你的項莊,替你舞劍罷了。你們?yōu)楹位\絡沈硯,為了陳幾顧?呵,從何時起,連你也淌了這灘臟水?”衛(wèi)嵐嘲諷地牽了牽嘴角:“宦海沉浮,誰又能說自己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