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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向愛潔,從那地方出來,應(yīng)該是想要好好洗洗的。琴歌道了謝,等余生出門,臉色又沉下來,手指緊緊撰住手里的金錠,胸中一股怒火燃起——人走了,可錢還在。楚人不許用,可以雇秦人,秦人雇不到,去買幾個奴隸總可以吧?故意將日子過得這么凄凄哀哀,難道還等著什么人來憐惜不成?縱是想要示弱,想要被人忽視,難道以堂堂皇子之尊,委身于人還不夠讓人輕賤嗎?非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給誰看!渾然忘了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忽然神色一動,輕喝一聲:“出來!”“咦?這樣都能被你聽到?。俊币粋€人影從窗外輕巧的翻進(jìn)來,笑嘻嘻的同琴歌打招呼:“好久不見了?!?/br>年紀(jì)不大,體格高壯,一張臉勉強(qiáng)稱的上俊美,琴歌瞟了一眼,又低頭收拾箱子,問道:“你怎么在這里?”“我不僅在這里,我還住在這里,”年輕人得意道:“都說秦人如何如何厲害,結(jié)果我就大搖大擺的住著,可他們?nèi)撬蚜耸畮妆橐矝]找到這兒來,你說他們笨不笨?哈對了,你看我把你的房間收拾的干凈吧?”“你收拾的?”“那當(dāng)然了!”年輕人道:“不然你指望那兩個???他們能把自己肚子填飽,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嗯,那謝了。”“不客氣,咱們兩個也算是生死之……”年輕人話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愕然道:“不對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誰的?啊,也不對,你沒說知道我是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呸,我說了這么多,你就算不知道也該知道我是誰了……”這一通胡言亂語……琴歌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到底來做什么?”就他那腦子,他真不信他是因?yàn)槊靼谉粝潞诘牡览?,才故意來這里躲避追捕的。年輕人甩開諸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問題,理所當(dāng)然道:“找你??!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琴歌微微一愣后,道:“抱歉,你的匕首被我弄丟了,等過些時日,我找個差不多的還給你。”“不是青鋒的事兒,你用它捅秦鉞那小子一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向你討要?”年輕人道:“你忘了,你還吃過我的毒丸??!”琴歌哦了一聲,道:“你是說,那顆煮黃豆?”年輕人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那是煮黃豆的?”怎么知道的,吃出來的!琴歌實(shí)在懶得回答這白癡的問題。年輕人不滿的嘀咕:“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害的我不安了好長時間,怕你擔(dān)心毒發(fā)——本來當(dāng)時我就想告訴你來著,可是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給忘了。等我想起來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又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守衛(wèi)森嚴(yán)的很,我好幾次都沒能潛進(jìn)去。啊對了,有一次我都靠近了關(guān)你的院子,還在樹上學(xué)鳥叫想吸引你的注意來著……”鳥叫?年輕人詫異的看見幾乎從來不笑的少年,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一瞬間,仿佛春暖花開、冬雪初融,讓看到的人心仿佛浸在了溫水中,化進(jìn)了暖陽里,再找不出一絲陰霾,一時竟癡了。少年忽然撮唇,一連串清脆婉轉(zhuǎn)的鳥鳴聲從他唇中逸出,動聽之極。年輕人目瞪口呆:“你……你……”竟就是他那日學(xué)的鳥鳴聲——若不是他自己慣常用的就是這個調(diào)子,連他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可這少年不過聽了一次,竟學(xué)的分毫不差。琴歌笑道:“我說那日的鳥兒怎么叫的那么難聽,原來是你?!?/br>年輕人怒道:“胡說,我學(xué)的可是山里最好聽的畫眉鳥兒的聲音,我學(xué)鳥叫的時候,連真鳥兒都會被吸引,你說我學(xué)的難聽?”琴歌嘆氣,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學(xué)的是畫眉鳥的聲音——那你告訴我,秦都天牢的大院里,怎么會忽然來一只畫眉鳥兒,嘰嘰咕咕的叫個不停?”年輕人一愣,而后拍頭道:“我說為什么后面忽然加強(qiáng)了守衛(wèi),再怎么都潛不進(jìn)去了呢!”又道:“放心,若再有下次,我就不學(xué)畫眉了,我學(xué)麻雀兒!”琴歌搖頭失笑,不再說話。其實(shí)那里,連麻雀兒也是沒有的。那幾聲鳥鳴,委實(shí)是他那段日子,聽到的最動聽的聲音。“你沒睡過我的床吧?”“怎么?”“你要睡過,我就換一下被褥。”年輕人冷哼道:“放心,我知道你們這些公子哥兒的怪毛病,我睡在外間的,沒碰你的床……就連你的床單被套,都是我今兒早上剛換的。”琴歌微楞。年輕人不滿道:“怎么你覺得我一天閑著沒事兒光睡覺呢!我是沒本事救你出來,可總不至于連一點(diǎn)消息都打探不到。”“還有啊,不是我說你,上次你騙我說,讓我假裝捅你一刀,可以拖延追兵,結(jié)果你自己跑去行刺去了……你說你要是同我說了實(shí)話,我們兩個一起出手,這會兒……”琴歌接口道:“這會兒你的尸首都爛了?!?/br>年輕人一噎,琴歌道:“現(xiàn)在事情說清楚了,你也該走了,一會余生該回來了?!?/br>年輕人得意道:“放心,他這會兒正劈柴呢,哪有空過來?”“劈柴?”“對啊!”年輕人眉飛色舞道:“你家那位二皇子,還有那個叫秋韻的,連東西都不會買,又沒什么勢力,那些人??铀麄儭D栲睦喜藥妥?、空心的蘿卜、發(fā)霉的糙米……全都賣出天價(jià)。還有那賣柴火的,又濕又青的送來他們也收,半日點(diǎn)不著不說,也不好劈,就秋韻那點(diǎn)力氣,劈出來的柴夠煮頓粥就不錯了——那小子想給你準(zhǔn)備洗澡水,不先劈柴能行嗎?”見琴歌微微皺眉,年輕人撓撓頭,道:“那個……你剛回來,肯定還有不少事,我就先走了,回頭再來找你。對了,我叫韓樸,韓人韓樸。”對琴歌揮揮手,從窗戶又翻了出去。第17章世界二公子琴歌余生的生活技能也就比易安秋韻兩個強(qiáng)了少許,不過好在他有一把子力氣,燒水這種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活兒難不倒他。不過便是如此,當(dāng)他燒夠裝滿一大浴桶的水時,也已經(jīng)是灰頭土臉了。踏入木桶,琴歌舒服的嘆了口氣,雖他在牢里也時時擦洗,但像這樣從頭到腳好好洗一次卻很久沒有了。低頭看向肩膀的傷口,忽然愣?。核浀眠@個地方昨天才掉了痂,留下一個深紅色的圓形印記,但此刻,卻只剩了玉白的肌膚,找不到任何痕跡。他愕然抬腕,看向自己的雙手。這些日子他一直帶著鐵鐐,所以別的傷處都在好轉(zhuǎn),唯有手腕的皮膚,不斷被磨破。然而此刻再看,手腕上的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