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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不起什么大浪來!”琴歌淡淡一笑,他聲音疲憊無力,卻清晰依舊道:“秦逸,你以為讓我相信你殺死二皇子的決心,我就會動搖心志,亂了分寸?如今天下,誰不知我琴歌之名?西秦、北齊、南楚,誰敢當我是喪家之犬?”秦逸沉默片刻后,第三次道:“殺了易安!”“好!”琴歌冷笑一聲,勉力提起長劍,踉踉蹌蹌沖向叢林:“便是如了你的愿又如何?”剛沖出兩步,奮力揚劍一揮,只聽“當”的一聲巨響,一支鐵箭被他嗑飛,琴歌也被巨大的沖力撞飛兩步,跌坐在地,還不及起身,秦逸巨弓又拉成滿月……“住手!”一聲暴喝響起的同時,一支利箭從琴歌身后飛出,射在秦逸肩膀上,秦逸悶哼一聲,手一松,鐵箭墜地……與此同時,韓樸迅速落在琴歌身邊,手中兵刃出鞘,眼中殺氣凜然。秦逸僵立了半晌,才不甘的半跪下來:“陛下!”“陛下!”寥寥數(shù)十人從林中走出來,半跪在地。“秦王陛下?!币装埠颓镯嵨嬷鴤冢裆珡?fù)雜。琴歌知道來的是秦鉞,叫“住手”的是他,一箭射傷秦逸的也是他。秦鉞看著背對著自己跌坐在滿地尸骸中的少年,身體僵硬冰冷,嘴唇張合了幾次,咽喉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最終連一聲“琴歌”都無法出口,許久之后,才猛地轉(zhuǎn)身,大步離去。琴歌始終沒有回頭,秦逸和一眾秦人起身,安靜越過幾人,向秦鉞追去。方才還生死相博的一群人,此刻近在咫尺卻相安無事,甚至在路過琴歌時,秦人會收起手中的武器,對他躬身一禮——這是對于強者的禮敬,他們只是敵人,不是仇人,而且殺死他,并非他們所愿,畢竟這少年,剛剛才助他們打敗了齊人、保住了國土。對他動手,他們心中有愧。秦逸在琴歌身前站了片刻,終究什么都沒說,默然離開。等秦人走得不見了蹤影,韓樸便暴跳起來,怒道:“琴歌!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支開我?要不是我路上遇上秦鉞,你……”琴歌打斷道:“我若是不支開你,你現(xiàn)在在哪兒?不是自己死了,便是拖著我一起死?!表n樸可不是易安,秦鉞可不會留著他的命。“我……”韓樸一噎,但立刻反應(yīng)過來,道:“一起死也總比看著你死強!”琴歌淡淡一笑,緩緩起身,將背上的劍鞘扔給韓樸,韓樸手上一沉,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你……你瘋了?”“明白了?”“明白了……”韓樸點頭后又迅速搖頭:“不明白!”他明白了琴歌的意思,可是不明白,為什么他要背著這么重的劍鞘跟人打架,不對,不是打架,是生死搏殺!琴歌無從解釋,他最近很不耐煩,他越來越清晰的認識到,有很多他以為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很可能不是他的……記憶、感情、身份,都不是屬于他琴歌的,不,琴歌這個名字,也不是他的!所以,他一直,是以別人身份,替別人活著嗎?為了別人的愛人、別人的家國、別人的恩怨而活著!他憤怒于這一點,卻無法擺脫,他的目光會不由自主的追隨易安,他會自自然然的從楚國安危去考慮一切……哪怕他很清楚,這些都并非出自他的本心。他希望將自己逼到極致時,能像那日在牢中一樣再爆發(fā)一次,從而想起自己的一切,然而秦逸太弱,秦鉞來的太巧。琴歌拍拍韓樸的肩膀,道:“所以腦子笨呢,就要學(xué)會老實聽話……學(xué)學(xué)余生吧,省得我下次還要想理由擺脫你?!?/br>不理又要暴跳的韓樸,示意正笨拙的互相處理傷口的易安、秋韻,道:“幫我照看一下他們?!?/br>韓樸忙問:“那你呢?”“去殺人?!鼻俑璧溃骸白罱坪跽l想殺我都要來殺一把試試,真當我琴歌是好脾氣的嗎?”轉(zhuǎn)身離開。……秦鉞將從人遣盡,帶著秦逸深入山谷之中,淡淡道:“秦逸,當日你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也曾發(fā)誓,與你君臣相得,待你如兄弟手足,此生不疑不棄。但寡人今日卻要背信棄義一次了……從此之后,你請自便吧。”秦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噗通一聲跪下,道:“陛下,臣自知自作主張,犯下大錯,但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鑒,陛下如何責(zé)罰都行,只求……”秦鉞冷冷打斷道:“秦逸,你效忠的到底是秦王,還是我秦鉞?”秦逸一愣,道:“陛下……”秦鉞道:“在你眼中,我是西秦的國主,只是西秦的國主!可我秦鉞,先是一個人。有愛,有恨,有情,有仇,一個活生生有血有rou的人!不是坐在西秦龍椅上的傀儡!”他冷笑幾聲,道:“我秦鉞愛的那個人,我秦鉞恨不得把命陪給他的那個人,你因為他才華太高,將來可能威脅到大秦地位,就幾番設(shè)下毒計要害他性命……秦逸,你真的效忠的是我?”“陛下,臣……”秦鉞淡淡道:“你不必多說,今日之事,便當是寡人抵了你救命之恩,從此之后,你我再見,不是君臣,更不是兄弟……而是仇人!”“陛下!”“仇人”二字入耳,讓秦逸紅了眼圈,他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道:“不管我做了什么,琴歌他還活生生的在這里,陛下真要因此,就斷了我們之間的情分?好,陛下既然說起救命之恩,那么臣也說一次,用今日此事,抵了昔日的恩義,我不愿意!陛下該怎么罰,便怎么罰就是!便是讓臣人頭落地,我也在所不惜!”秦鉞嗤笑一聲,道:“秦逸,你以為我說的今日之事,指的是你當受的懲戒?”秦逸一愣。秦鉞忽然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大笑搖頭,聲音卻帶著nongnong的自嘲:“秦逸啊秦逸,你以為今天,寡人救的是誰?”他不等秦逸說話,搖頭道:“今日從頭到尾,琴歌用的都是那柄巨劍吧?你怎么不想想,那柄劍,足足重二十二斤四兩,他劍法通神,用什么劍不能殺人,為什么明知你是為了消耗他的體力,他還要用重劍?那你又知不知道,他背上背著的劍鞘,是他為了鍛煉體力,用玄鐵打造的!寡人去的時候,他連劍鞘都還背在背上,你以為你真能殺的了他?”“你以為今天,寡人為什么不敢見他,為什么不敢和他說話?”秦鉞怒笑道:“我有什么臉見他,我有什么臉同他說話?我千里迢迢,難道竟是為救他的仇人而來嗎?”說完再不理會秦逸,拂袖轉(zhuǎn)身,待轉(zhuǎn)出山谷,頓時愣住原地,聲音干澀:“琴歌,你……”秦逸跟在秦鉞身后出谷,見狀頓時全身僵硬:“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