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我沒想撩你[娛樂圈]、特衛(wèi)攻略(NP)、我自盛開、仙界似乎哪里不對、鐵三角、素嫁、海涯、愛上一個他、末日游戲、誰家金絲雀
七八天了,連棵草藥都沒挖到過,可見這卜卦之術(shù),丁點兒用都沒有?!?/br>正說著,被小書扯扯袖子,林若道:“又烤好一條了?這條你吃吧,我已經(jīng)飽了。”小書繼續(xù)扯他的袖子,吞了口口水,悄聲道:“公子,您今天出門前,丟銅錢了沒?”林若漫不經(jīng)心道:“都說了不準(zhǔn)了,還丟他做什么?”小書快哭了:“公子,我覺得……你下次還是丟一下吧!”林若終于察覺不對勁兒,手撐在地上坐了起來,看著山谷口整齊站著的二十多個身披簡單甲胄的軍士:“……”小書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譴責(zé)的看著林若:“公子爺您不是說沒有追兵嗎?”“也許是……呃……”林若眨眼:“巧合?”小書指著從軍士后面轉(zhuǎn)出來的三人,憤然道:“巧合?”林若面不改色道:“當(dāng)然是巧合!”小書也顧不上和他爭了,咬牙道:“公子爺,您、您快跑吧!小的擋住他們!”林若翻了個白眼:跑?開玩笑吧!他又不姓秦名叔寶,哪有這個本事?揚(yáng)起笑臉,道:“李兄,真巧啊,你也來游學(xué)?李兄今日口福不錯,我家小書手藝一流,來嘗嘗咱們的烤魚?”“不巧,”李世民將韁繩扔給隨從,緩步上前。他身高腿長,步伐不快,卻每一步都給人一種重若千鈞的錯覺,仿佛迎面而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萬丈高山,越是靠近便越是讓人心驚。小書已然嚇得臉色慘白,死死拽著林若的袖子,舌頭打結(jié):“公、公子……”李世民走到近乎失禮的距離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看著林若,好一陣才啞然失笑,聲音低沉渾厚:“長安才子,果然名不虛傳,是世民,小看了天下英杰?!?/br>這就沒意思了啊!咱們李兄林兄的打哈哈不好嗎?林若嘆氣,認(rèn)命的準(zhǔn)備站起來行禮,卻被李世民彎腰按住肩膀,起身不得。李世民握著林若的肩膀,心道這少年好生單薄,骨骼這般纖細(xì),一時竟有些舍不得放手,下意識捏了下才淡淡一笑,挨在他身邊坐下,順手接過小書手中的烤魚,道了聲謝,竟真的吃了起來。那些軍士也分散開來,拾柴的拾柴,打獵的打獵,擺出一副野營的架勢來,小書見狀,再次扯林若的衣袖,悄聲問道:“真、真是巧合?”林若揉著肩膀不吭氣,李世民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小書,道:“這位小兄弟,我那些弟兄笨手笨腳,手藝粗糙,你去幫幫他們?nèi)绾???/br>小書看看李世民,再看看那群軍士,最后看向林若,遲疑道:“公子……”“去吧去吧,”林若揮手道:“把你的看家本事拿出來,讓他們看看,什么叫宜室宜家全能好書童!”小書撓撓頭,哦了一聲去了,林若挪到他的位置接手烤魚,李世民見少年借機(jī)從他身邊躲開,也不以為意,低笑道:“怎么這就玩夠了,肯出來了?”林若挑眉一笑,道:“可是掃了殿下的興?不如殿下當(dāng)做從來沒看見我,咱們再開一局?”李世民搖頭失笑,道:“本王倒真的很好奇,若是你自己不出來,本王是不是就永遠(yuǎn)找不到你?!?/br>林若低頭翻著烤魚,并不答話。這一局,于他,于李世民,都宛若游戲,他帶著小書這個累贅,李世民也只帶了些許侍衛(wèi),沒有動用絲毫特權(quán),甚至連獵犬都不曾出動……最后看起來是他勝了一籌,主動站出來,但兩個人都清楚,李世民已經(jīng)越追越近,他很快就無處可躲了。李世民看著少年精致的側(cè)臉,微微有些失神,他出身世家,不知見過多少絕色,容貌卻少有及得上這少年的,而氣度風(fēng)華,更是無出其右者。此刻向來逍遙自在的少年那低頭斂目、雙唇輕抿的模樣,竟顯出幾分脆弱來,想必這些日子被他步步緊逼,餐風(fēng)露宿的也并不好過,李世民放軟語氣,輕聲道:“稍后本王就要啟程回京,阿若不若與本王同行?”這句顯然是為了給他面子而說的廢話,林若依舊不答,李世民笑笑,埋頭吃魚,也不再說話。片刻后,林若將魚烤好,換手遞給李世民,道:“殿下,草民不明白,草民到底何德何能,竟勞動殿下親自出馬?”他自認(rèn)以自己的分量,連動用李世民手下將士的資格都沒有,大不了李建成派幾個人找他幾日便罷,卻不想竟是李世民親來。李世民接過,淡淡道:“明面上的理由,是四弟元吉參了本王一本,說本王明知父皇喜好音律,卻還逼你出走,是以本王不得不親自請你回長安,以證清白……嗯,阿若的手藝比你那書童還要好上幾分。”林若實在不知道他是怎么從那兩下翻烤看出他的手藝的,問道:“實則呢?”李世民笑道:“實則自然是為了赴林兄之約,林兄是不是忘了,曾約了世民欣賞林兄的技藝?”真是好強(qiáng)大的理由。林若取下最后一條魚自己吃……他雖然已經(jīng)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有點牙癢。李世民笑笑,道:“我并未說謊,本王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正好出來散散心,找林兄聊天下棋,豈不是比留在長安要有趣的多?”林若看著李世民,道:“殿下當(dāng)初去見草民,并未瞞著人,想必家伯父十分感激殿下對草民的‘提醒’,讓草民能及時脫身……便是當(dāng)初草民未能‘領(lǐng)悟’殿下的深意,殿下的贈琴和勸慰之情,與太子殿下的逼迫相比,也足以讓人心生好感。只是草民不明白,伯父在太子殿下的從屬中并不出眾,不得太子信任,且才干也只能算是平庸,值得殿下如此算計嗎?”李世民微微一笑,道:“你實在太過謙虛了,林大人并非才干平庸,而是永遠(yuǎn)只做分內(nèi)之事罷了!居我所知,林大人委實是位奇人——只要是其分內(nèi)之事,必能盡善盡美,而超出他職責(zé)的,卻是一指不沾,不管是賬房先生,還是五品官員,似乎對林大人并沒有區(qū)別,本王甚至懷疑,便是給林先生一個宰相做做,他也依舊能盡善盡美。林兄不覺得,如林大人這等人,做一個小小的洗馬,實在太過屈才了嗎?”林若道:“洗馬雖小,卻是太子近臣,日后太子登基,家伯父自然前程無量,何來屈才之說?”李世民笑笑,不置可否,繼續(xù)道:“當(dāng)然本王如此行事,除了惜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在太子從屬中,林大人雖看似平平無奇,卻是所有人中人緣最好的,連魏征這等人都將他視為至交……如今因林兄出走之事,大哥對他多有苛責(zé),以致許多人對他頗有微詞,這,便是世民此番最大的收獲了。”又訝然道:“怎的聽到林大人被太子殿下苛責(zé),阿若似乎并不擔(dān)心?”林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