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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縫中生存。如今四國戰(zhàn)起,黎族聚居地成了戰(zhàn)場,黎族族民們的生存更加艱難,四國軍隊時常發(fā)生戰(zhàn)爭,他們朝不保夕。·是魏國鐵騎軍的鐵蹄率先踏破了黎族族民的安寧。本就人數(shù)不多的族民們被一列列地排開,在鐵騎軍首領(lǐng)的命令下一個個被砍頭。絕望的氣息在每一個人身上蔓延。黑色皮膚的女孩子看著族人,看著阿爸阿媽在魏軍的屠刀下喪命,死亡一步步逼近,刀已經(jīng)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神啊,”她向世代守護(hù)黎族的神祈愿,“如果你真的存在,如果你真的心存慈悲,就救救我吧,救救族民們吧?!?/br>劊子手手起,刀已經(jīng)到了脖子,再近一分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了。就在最后一刻鐘一只箭迅猛地飛來,分毫不差,直擊劊子手的眉心。刀停在了那個地方,然后劊子手的身體轟然倒地。神!是神回應(yīng)了她的祈愿!女孩猛地睜眼,她緩緩抬頭,刺目的陽光下,身著黑衣的男子降臨在她眼前,一如神祇。“你是神嗎?”九歲的女孩子淚流滿面,又哭又笑,百種情緒交織。喻衍淡淡一笑,天地仿佛都為之失了色,“你說是便是吧。”******“給你。”喻衍把書塞到褚黎懷里,“一本破書還這么寶貝?!?/br>“你懂什么!”褚黎將被喻衍粗暴對待的書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仔細(xì)檢查,“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書,無價之寶?!?/br>喻衍撇撇嘴,“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看書,我還以為你不識字呢。”“喻公文武雙全,我又怎么能落下讀書!”褚黎翻開一頁手指撫上墨跡,眼露癡迷,“喻公因詩而聞名天下,他在世的時候,四國便競相傳閱他的詩集,即使過了二十年他的詩仍然閃耀光彩,現(xiàn)今他的詩集已是人手一本?!?/br>“哦,”看他癡迷的樣子喻衍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看你也是自小看他的詩集長大的,這本詩集中的詩會背幾首了?”褚黎一看便是不善文字的人,劍術(shù)他可以練的出神入化,咬文嚼字就不擅長了,喻衍是有心為難他。“倒背如流。”他不屑地覷了喻衍一眼,又十分自豪地補充,“八歲時我便已倒背如流?!?/br>喻衍輕輕一笑,有些不信。在魏國的五年,他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所以這五年他寫了很多的詩,只看詩集的厚度就知道數(shù)量不少。“那我考考你?!彼陨砸幌?,趁褚黎不備又把書搶了過來,隨手一翻,“你就背一首簡單的吧?!?/br>“這首怎么樣?”他的手指輕點,點在詩名上,手指白皙纖長,比紙上的死物吸引人多了。這首詩不出名,說不定是他哪次喝醉了寫出來的,就連他自己都不太記得清什么時候?qū)懙牧耍绻皇乾F(xiàn)在看到這首詩,他恐怕早就忘了自己寫過這么一首詩了。而褚黎二話不說,霎時間如文曲星下凡,字字清晰、一字不頓地背了出來,背完還給喻衍講解詩的背景。“喻公做此詩的時身在魏國,他被困魏國做質(zhì)子,但心中毫無畏懼,身在敵營竟如在自己家中一般,還能心情愉悅地寫出如此豁達(dá)的詩,這樣的胸襟、這般的瀟灑非常人可有!”喻衍生生打了一個寒戰(zhàn),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么豁達(dá)、這么有胸襟,他搓搓肩,“停!別說了,我再考你一首?!?/br>喻衍依記憶翻到最難的那首,這首詩是長詩,喻衍印象深刻,在他的詩中屬于艱深晦澀的一類,可褚黎竟又一個字不錯地背了出來。在他開口講解詩之前喻衍打斷了他,“不要說了,我信了?!?/br>褚黎這個人少言寡語的,但一遇到他的事情就開始話癆了,說起來沒完,像幾個長舌婦聚在一起說人長短一樣,永遠(yuǎn)有新的話題。“你接著練劍吧,我回房了。”他不在意地將詩集一丟,幸虧褚黎反應(yīng)快,詩集才沒有落在地上。“你!”褚黎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在原地咬牙,暗暗在心底發(fā)誓,等比試贏了他后定要他跟喻公誠心道歉。喻衍走后,褚黎如捧著寶貝一樣捧著詩集,他的手在衣服上搓了又搓,再三確認(rèn)手上沒有臟東西,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地翻開詩集的第一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輕輕點在墨跡上,在觸碰到墨跡的那一剎那,他仿佛隔著二十年的時空在與喻衍對話。這可是喻衍寫下的字??!這可是喻衍觸碰過的詩集??!這可是喻衍親手抄錄的詩集??!盡管天天都揣著這本詩集,可每次翻開仍然讓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每次翻開詩集都讓他感覺感覺自己距離喻衍又近了一步。如果讓他親眼見喻衍一面,就算讓他現(xiàn)在馬上死了他也死而無憾了!自從他一出生母妃便在他耳邊講喻衍的事跡給他聽,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他反反復(fù)復(fù)地聽喻衍的事跡。他所聽的關(guān)于喻衍的事跡并非民間那些無根據(jù)的傳說,而是經(jīng)由母妃之口最真實的講述。她的母妃是黎族現(xiàn)任的族長,在九歲之時就識得了十五歲的喻衍。據(jù)他母妃說,喻衍是真的神,在黎族面臨滅族危機(jī)之時,她對天神請求,在她請求的最后一刻喻衍降臨在了她的面前,拯救了整個黎族。沒有喻衍,就沒有現(xiàn)在的黎族。褚黎越想越難以自制,他激動地將書捧起,靠近臉,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雖然隔了二十多年了,但是書上仿佛還存留這喻衍的氣息,芬香撲鼻!☆、第十一章白天蕭條,晚上卻十分熱鬧。還沒到晚飯時間,道路兩邊就已擺滿了各式的小攤,吃的、玩的,應(yīng)有盡有。“走,咱出去玩去。”喻衍換了一身全白的錦衣,長發(fā)以黑色的發(fā)箍束在腦后,腳穿鹿皮黑靴,長身玉立,道不盡的風(fēng)流意味。“山鎮(zhèn)位置雖偏,但聚集了各地的商人,稀罕玩意兒不少,上次的大集沒有逛完,這次剛好再淘點好東西。”褚黎一聽他還要買東西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嘴里嘟囔著,“你怎么還買,上次買的都在你房里堆起來了,也不見你用。”“你不愿意去?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庇餮苷f著一只腳邁出了客棧,結(jié)果他另一只腳還沒跟上來褚黎便搶先跨了出來,抱著劍貼在他身邊。喻衍在心底暗笑,就知道他會跟著,但面上還跟他客氣,“你如果嫌麻煩可以不跟著的,我花錢找人把東西送回來。”他這么一說是認(rèn)定褚黎就是個拿東西的作用了,褚黎的眉頭